疏忽了。
因為沉浸研究,需要全神貫注的緣故,藍染並沒有時刻保持內心封閉的狀態。
其實他也沒有想到,朽木響河居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先殺真央四十六室,後又直接讓村正在瀞靈廷中搞風搞雨。
這到底是圖什麼?
藍染表示自己搞不清楚精神病人的想法,或許如月明會跟朽木響河有共同語言。
畢竟二人都癲癲的。
望著麵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藍染眼底閃過一絲好奇。
脫離了自己的鏡花水月,實力表現真的能和自己一樣嗎?
還是說,在使用屬於自身能力方麵,有著更加優秀的表現?
“鏡花水月?”
“嗯。”
女子輕嗯一聲,似乎並不想跟藍染多話。
被村正植入了反叛意識的斬魄刀,會在內心無限放大對其主人的不滿,進而誕生自立為主的想法。
鏡花水月也不例外。
望著臉上沒有一絲慌亂,依舊冷靜的像是一個反派的藍染,鏡花水月眼中的目光愈發危險了。
她不理解。
為什麼其他死神在對待自己的斬魄刀時,要不視為知己,要不奉若生命,亦或者同食同寢,相依為命。
反觀她的主人,藍染惣右介,完全沒有一丁點在意。
就連斬魄刀叛變,都依舊保持著純粹到極致的冷靜。
還有,那副審視的眼神,真的讓人很是厭惡啊!
“來對我使用能力吧。”
藍染微笑道,“我很好奇,中了鏡花水月後,人的五感會發生怎樣的變化,這關乎到我對下個課題的研究。”
“還請不要拒絕。”
鏡花水月:“?”
她現在開始懷疑藍染跟如月明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導致腦子被同化了。
讓自己催眠他的五感,這也是人能說出來的話?
難道這家夥不清楚被操縱五感後,就徹底淪為傀儡了嗎?
還是說,藍染已經知曉了破解鏡花水月的其他方法?
無數的疑惑在鏡花水月的腦海中生出,再聯想到平日裡藍染對自己的態度,這一刻鏡花水月出奇的憤怒。
沒有太多的遲疑,她身形閃爍,揮刀斬向了藍染。
叮!
和如月明那大開大合的戰鬥方式不同,和藍染靈魂同根同源的鏡花水月,無論是戰鬥姿態還是招式,都顯得極為優雅。
而又不失淩厲。
銀色弧光破碎,仿佛寧靜湖麵上蕩漾的粼粼波紋。
見狀,藍染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實體化後的鏡花水月,在斬術的造詣上竟然不弱於一般隊長,雖說比之自己仍有差異,可已經十分誇張了。
二人邊打邊退,很快便是在藍染的引導下,離開了實驗室,來到了隊舍外麵。
此刻的十二番隊,儼然亂成了一鍋粥。
因為多數死神隊士都沉浸於科研的緣故,疏忽了對自身的訓練,導致被實體化後的斬魄刀一頓痛毆。
隻有少數人能夠重新駕馭自己的斬魄刀。
像藍染這種陷入焦灼戰況的,更是數不勝數。
而就在二人戰鬥之際。
涅繭利從旁邊路過,他的手中拎著徹底喪失行動力的疋殺地藏。
但他並沒有插手藍染戰鬥的意思,對涅繭利來說,無論是什麼都比不上他接下來的研究重要。
疋殺地藏在他手中發出悲鳴,好似命不久矣。
望著其遠去的身影,鏡花水月心底莫名地生出一股子冰寒。
自己如果落敗的話,會不會也落得如此下場?
聯想到藍染近段時間所做的各種禁忌實驗,鏡花水月心中頓時多了幾分慌亂,就連揮刀的速度都變緩了許多。
察覺到對方的異常,藍染微皺眉頭,旋即又舒展開來:
“擔心我像涅繭利那樣對待你嗎?”
“無需在意這些,我對自己的靈魂還是比較重視的,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對自己動刀的。”
聞言,鏡花水月的眼底閃過一絲惱怒。
從始至終,這個人都對自己沒有什麼重視,他的眼裡隻有他自己!
碎裂吧,鏡花水月!
刀刃微光一閃即逝,哪怕沒有念誦始解語,也沒有進行固定動作,依舊是發動了永久性的完全催眠。
鏡花水月退至一旁,刀刃垂落,刀尖指地,淡漠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藍染。
被催眠過後的藍染,並未發覺異樣。
五感獲得外界信息,依舊之前一般無二。
似乎是看出了藍染的疑惑,鏡花水月平靜道:
“你隻是成為了我的俘虜而已。”
“真正的指令,還未下達呢。”
話音落下,兩道一模一樣的身影出現在了藍染的身側,同樣的手提刀刃,一身素衣的造型。
“領略到我的真正力量了嗎?”
鏡花水月的聲音從兩邊傳來,“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完全催眠,於迷茫中永遠沉睡吧!”
兩把泛著寒光的刀刃同時朝藍染斬落。
當!
金鐵交錯的聲音震耳回蕩,鏡花水月表情錯愕地望著被抵擋下來的必殺一擊,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困惑。
完全催眠被破解了?
不可能,一定運氣!
鏡花水月身形爆退,又是數道一模一樣的身影出現在藍染的身側,將其團團圍住。
錯落的靈壓於刀刃之上迸發,無數道絢爛的刃光編織出一張大網,徑直覆蓋向藍染的位置。
然而意料中的驚慌失措並未出現,藍染的表情依舊平靜到可怕。
當!!
又是一道刀刃碰撞的聲音響起。
無法理解的一幕再度發生了,藍染精準無誤地抵禦住了鏡花水月的斬擊,姿態輕鬆,全無半點吃力之感。
怎麼可能?!
鏡花水月瞪大眼睛,愈發不解了。
她十分清楚破解自身能力的方法,也正因為如此,她才無法理解。
藍染明明沒有碰到刀身,而且靈壓也和自己相仿。
可為什麼完全催眠對其無效?
“很好奇嗎?”
藍染平靜道,“為什麼你的能力對我無效。”
鏡花水月沒有回答,而是緊咬牙關,微微後退,試圖避開其視線。
但無論她怎麼做,藍染的目光都精準無誤地集中在她的身上。
“其實我剛掌握始解的時候,就曾考慮過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