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曾協助藍染做過不少實驗,所以就算不懂殺氣石的具體成分,如月明也清楚其功效。
簡單點說,跟隔壁大海上的海樓石差不多。
在禁錮方麵,甚至還要超過海樓石的效果。
搭配以多重縛道,就算是死神隊長,也不可能掙脫禁錮。
“我說了就能放過我嗎?”
淵上男眼底閃過一絲希冀,爭取每一絲生的希望。
嘭!
身後的牆壁被一拳錘爛,如月明笑著威脅道:
“你不說,現在就死。”
眼前這一幕,無疑是衝擊極大的。
地麵上斑駁色彩交織,殘肢斷臂,屍骸交錯,繪出一副地獄畫卷。
淵上男自詡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
可跟如月明的殘暴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說,我說!”
連續經曆被肆意蹂躪的淵上男被嚇破了膽,忙不迭地回答道:
“是綱彌代家!”
緊接著便是竹筒倒豆子,將他知道的信息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在淵上男被判入獄時,綱彌代雖然倒台,但依舊是五大貴族之一,四十六室內更是存在著其家族成員。
他們在屍魂界的影響力依舊很大。
所以刑是判了,但在禁錮淵上男的措施上動了手腳。
殺氣石是假的,就連斬魄刀也是被其藏在了某個不可言說的位置。
原本綱彌代四十六室的計劃是,讓淵上男在真央地下大監獄中籠絡人心,發展勢力,讓更多人的效忠綱彌代。
等到時機成熟時,再通過製造意外,將他們全部放出來。
這樣一來,借助於這群犯人的力量,綱彌代又可以重新回到五大貴族之首的位置。
可惜,天不遂人願。
淵上男還在發展地下勢力的時候,四十六室就全都被朽木響河給屠了,連一個能喘氣兒的都沒有留下。
再之後,他碰上了前來探監收屍的如月明。
新仇舊恨一算,當即便是被怒火蒙蔽了心智,直接對其大打出手,試圖將其永遠地留在地下監獄中。
可惜的是,淵上男錯估了二人之間的實力差距。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他見證了一副地獄繪圖的製作,並給自己留下了更加嚴重的心理陰影。
再三確定沒有遺漏後,如月明終結了淵上男的小命。
對於這種跟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家夥,不可能讓他繼續活下去的。
反正自己又不是什麼守序陣營的。
然後如月明望著麵前堆積的屍體開始發了愁。
一時打嗨了沒能收住手,這下有點不大好收場了啊。
還有……
掛在鎖鏈環扣上的木章鑰匙又被扔哪兒了?!
…………
當山本跟京樂趕到內廷中時,縛道結界的震顫和破碎戛然而止。
黑暗中,龐然陰影挪動而來。
寂靜中,金屬摩擦的尖銳聲音不斷地響起,回蕩在眾人的耳膜之間。
山本表情微變,左手已然搭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無論是誰,都不能從這裡離……
“老師!”
拖著巨大黑色鐵球的如月明,興奮地衝前方揮手打招呼。
山本:“?”
為什麼又是這小子?
為什麼老夫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血壓竟然沒有升高?
難道說,習慣了?!
驟然想通關鍵,山本的眼角狠狠地抽了兩下。
鬼道眾成員驚駭地望著如小山般的鐵球,以及毫不費力拖著鐵球行進的如月明,仿佛見到了怪物。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家夥把真央地下大監獄怎麼了?!
無數的疑問在他們的心中反複徘徊,好像有一百隻貓在撓一樣。
在他們的期待中,山本問出了大家都關心的問題:
“下麵發生了什麼事?”
“這鐵球裡麵又是什麼?”
如月明站在鐵球旁,用力地拍了拍,登時發出陣陣摩擦聲響。
“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把大焦熱地獄拆了而已。”
山本:“……”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如月明將地下監獄發生的事情,大致上複述了一遍。
沒有絲毫隱瞞。
除了在找木章鑰匙上花費了一段時間這件事。
因為懶得一點一點地拚接,所以如月明直接用鎖鏈將地麵扣住,把混戰的戰場直接摳了下來。
然後用鎖鏈纏繞成鐵球的樣子,硬生生地拖回了內廷。
聽過解釋後,山本沉默了。
你說罵他吧,人家又沒做錯什麼。
全程都不過是正當防衛,甚至還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以及功臣。
如果不是如月明的話,綱彌代和淵上男的計劃,還真有可能成功。
屆時造成的動亂,就不止現在這點損失了。
但你說不罵他吧,山本總感覺心裡難受,就好像吃的烤紅薯不是流刃若火烤出來的一樣。
思來想去,他最後將目光放在了旁邊咧嘴傻笑的京樂春水身上。
啪!
一隻厚實的手掌落在了他的肩頭,京樂春水瞪大了眼睛,心中泛起不好的預感。
“京樂隊長,老夫沒記錯的話。”
山本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地域中響起,甚至形成了道道回音,絲絲縷縷的火苗騰然燃起。
“收押犯人的事情,一直是由你來負責的吧……”
京樂春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