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把人想壞了不是。
“那我當你答應了。”杜菀見好就收,鬆開門揮了揮手,“慢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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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菀回房間洗了個熱水澡,胳膊起了紅疹子,不嚴重,她撓了撓沒太在意,看秘書發來的一周行程表。
一句話總結,左老板日理萬機。
相比較而言,杜菀隻有一項工作——在這個小房間裡,等待老板的召喚。
錢多事少,枯燥乏味。
杜菀在床上翻了個滾,又抱著吃瓜心態,點開了渣A的聊天軟件。
手機裡幾千名好友,其中不少是渣A的魚,還貼心地按照“AAA加急”、“可撩”、“備胎”等分了組,一看就是情場老油條。
渣A和左亦嘉是隱婚,沒在朋友圈公開過。她在左亦嘉麵前裝得有多柔情似水,背地裡玩得就有多花,結婚期間,依然和幾個曖昧對象保持著密切聯係,最新一條消息就在兩天前。
【睡了嗎?我睡不著,在想你[圖片]】
肉麻死了,杜菀都起雞皮疙瘩了,難怪那條魚要發瘋。她扔開手機,忽然又想起什麼——渣A和同事的聊天記錄呢?
她翻到了折疊起來的聊天框,點開一看,沒拿穩手機,在手心來回倒騰幾下,一個電話已經撥了出去。
“杜菀,你可算知道聯係我了。”
經紀人的大嗓門響起,劈頭蓋臉一頓訓,“這麼多天你去哪兒了?電話不接,信息不回。翅膀硬了?心野了?不想乾了?你就等著賠違約金吧!”
幾百萬的違約金,她哪賠得起。
“彆彆,姐。”杜菀趕緊說,“我真的有急事,你——”
“我不管,給你最後一天時間,我明天要在公司見不到你,下一次直接法庭見!”
電話掛斷,手機息屏,杜菀和漆黑屏幕裡的自己麵麵相覷。
去就去唄,去了又沒壞處,多打一份工而已。當演員挺賺錢的,誰會嫌錢多呢。
杜菀想通了。
至於擔心能不能出門,簽了“賣身契”,也不代表一點自由沒有吧,左亦嘉沒發病沒需求的時候,她還不能出去轉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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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左亦嘉從水池出來,到了餐廳,就見杜菀坐在桌邊熱情地打招呼。
左亦嘉一記眼刀飛過去,那人嬉皮笑臉,豎起三根手指。
超過三米距離了,沒違反要求。
左亦嘉把手伸過去,杜菀反應速度快,馬上雙臂環抱在身前,賤兮兮地笑著:“左老板主動違規,可不能賴在我身上。”
左亦嘉冷哼一聲,坐了下來,她拿戳了戳盤子裡的生魚片,察覺到頭頂的目光,一下子失去食欲。
她抬起頭,兩人對視。
左亦嘉視線往下,落在她麵前的碟子上。
杜菀看看碗裡的煎蛋,再看看對麵的魚,恭維道:“左老板今天氣色不錯。”
“你要耍什麼花招?”左亦嘉掀了掀眼皮,耐心告罄,“有話直說,我不想和你繞圈子。”
杜菀清咳一聲,試探性地問:“待會兒左老板去公司,需要我跟著嗎?”
“你想在集團謀一個職位?”左亦嘉放下咖啡杯,眼睛危險地眯起來。這一刻,她動了殺意。
杜菀停下咀嚼動作,定定地看向對麵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直至蘭姨上來,把咖啡換成了熱牛奶。
左亦嘉眼神裡的殺氣越來越濃鬱。
杜菀見勢不妙站起身。
“左老板彆誤會,我就問問,既然您用不著我,”她將另一個瓷盤推過去,“這是我親手煎的蛋,您快趁熱吃。”
杜菀說完,起身就走。
左亦嘉手裡被塞了個盤子。
左亦嘉:“???”
左亦嘉:“她什麼意思?”
秘書思索片刻:“左總,她在討好你。”
“心機深沉。”左亦嘉嘖了一聲,猛然覺出哪裡不太對勁,“她剛才上樓了嗎?”
“沒有。”蘭姨補充道,“是往大門的方向去了。”
秘書嘴角一抽,仿佛聽到了加班的聲音。
果然下一秒,左亦嘉咬牙切齒地喊道:“趕緊給我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