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自己老婆的細微動作提醒,明白湯米答應了他們的請求之後,比爾才帶著羅薩裡奧和她那位在邁阿密七十年代曾經一手遮天前市長兼前夫一起走了過來。
“湯米,這是大衛和羅娜,湯米霍克,奧蒂利亞的丈夫,vox電視網的創始人,加州人。”比爾端著酒杯,為雙方介紹道。
大衛肯尼迪今年五十五歲,戴著金絲眼鏡,健談,喜歡聊天時發出爽朗笑聲,看起來親和力十足,出生於馬薩諸塞州的劍橋,但在邁阿密讀法學院,之後就留在了這座城市,他自己說的理由是喜歡這座城市,但湯米揣測,也有可能是為了那個老家也在馬薩諸塞州的肯尼迪家族開疆辟土,雖然這家夥沒說他和那個肯尼迪家族有什麼關係。
他擔任過邁阿密第三十一任和第三十三任市長,中間空缺的那段時間就是他被捕,因為行賄罪提起指控的那段時間,大概被停職了五個月時間,不過雖然警方掌握了證據,但因為他沒有供述出到底是哪一位參議員請他幫忙幫自己的兒子脫罪,他也沒有透露會具體向哪位大法官行賄,所以佛羅裡達州法庭的大法官最終宣布撤銷了他的指控,恢複了他的邁阿密市長職務。
不過市長任期到期之後,已經醜聞被對手刻意傳播到全國知名的他選擇放棄繼續競選連任,轉而恢複律師身份,但他並不幫人代理任何訴訟,相反,很多佛羅裡達州和邁阿密地區的非民選政府部門職務,一般隻要給他開出足夠的價格,他都能讓對方心想事成。
成功案例包括讓一個之前沒讀過大學,之前也沒有消防工作經驗的家夥成功擔任邁阿密城市消防署的負責人。
讓他的二婚妻子羅薩裡奧完成從一個房地產經紀人,到佛羅裡達醫院成本控製監察委員會成員,佛羅裡達州婦女商會主席,聯合打擊犯罪基金會主席,邁阿密市議會議員,邁阿密副市長的轉型。
還包括一個把年輕貌美的妹妹嫁給他當第三任妻子,從而從邁阿密市政府專員變成邁阿密市長的古巴裔男人。
不過大衛自己認為,他的巔峰時期是曾在擔任邁阿密市長的同時,幫尼克鬆競選出謀劃策,尼克鬆甚至許諾當選後任命他為美利堅駐拉美國家大使,可惜剛好那時爆出了行賄醜聞,使他失去了在政界更進一步的機會。
聽著大衛肯尼迪嘴裡不時冒出前總統尼克鬆,佛羅裡達前州長鮑勃格雷厄姆等等名字,已經說出的那些事跡,湯米終於明白這個貌不驚人的家夥為什麼值得比爾和希拉裡兩個人都跑過來了,原來這個沒有任何職務的家夥,居然是邁阿密真正的實權大人物之一,雖然沒有政客身份,但在邁阿密,仍然有呼風喚雨的強大能量。
比如此時這家夥提起的佛羅裡達州前州長,現任美國參議員鮑勃格雷厄姆。
那是比爾夫妻兩人都認可的心頭好,美利堅副總統民主黨候選人的不二人選,換句話說,如果比爾真的當選總統,他最希望的副總統搭檔就是這個人,在佛州擔任州長八年,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各方麵平衡,無論共和黨還是民主黨,都對他讚譽有加,民調顯示,離任時在佛州的支持率達到驚人的87%。
而他的繼任者,一心想要做出政績的現任州長,共和黨人馬丁內斯,湯米在報紙上看到的支持率是同樣驚人的24%,不僅民主黨人攻訐他,民眾隔三岔五呼籲他辭職,就連共和黨都有人看他不爽,這都是大衛肯尼迪在背後推波助瀾的功勞。
因為新州長居然要在佛羅裡達發起一場變革,他要打擊毒品犯罪,他要打擊治安犯罪,他甚至發起了清空監獄死刑犯活動,試圖把那些早就該被處死,卻始終被羈押的死刑犯,真正的執行死刑。
也許他真的是為了佛羅裡達,但佛州政界這些家夥們卻覺得,佛羅裡達不需要他的善意,所以他的支持率才會淒慘到絕對無法贏得連任,下一任州長,會換上來一個兩黨都認可,能在各方麵達成平衡的優秀政客。
羅薩裡奧之前那個奇葩的死刑犯外出休假試行法案,就是為了對抗這個家夥的清空監獄死刑犯活動而推出來的,雖然釀成了帕克夫婦被殺的慘案,但因為當時媒體並沒有大肆報道,所以羅薩裡奧的那個法案反而得到了很多民眾的支持,認為她的法案非常人道。
聽著大衛好像說笑話一樣,說起這些佛羅裡達趣事,讓湯米隻想感慨,有這樣的政客和腦癱的民眾,佛羅裡達果然不負人傑地靈之名。
他的前妻,昵稱羅娜的羅薩裡奧比他小十歲,是一名風韻猶存的古巴女郎,湯米甚至懷疑這個古巴中年婦女說不定已經和比爾有了一腿,因為在他和大衛聊天時,那個古巴女人已經好幾次靠近比爾耳邊,有些親昵的低聲交談。
不過大衛應該不會介意,因為他現在已經有了第三個老婆,米婭蘇亞雷斯,仍然是個古巴女人,今年剛三十二歲,職業是一名芭蕾舞演員,有個哥哥,叫做澤維爾蘇亞雷斯,邁阿密現任市長。
邁阿密這座城市,是他大衛肯尼迪的,哪怕因為醜聞,自己不能繼續走到台前擔任市長,也能憑借他的力量,把前妻推上副市長的位置,把現
任妻子的哥哥推上市長的位置,以民主的名義。
如果不是顧忌傑夫拉文背後的湯米手握多家全國性甚至全球性的電視網絡,換成本地的普通金主,他才沒興趣欠比爾和黛安這對胃口極大的夫妻一個人情,自己就能在邁阿密解決傑夫拉文這種小跳蚤。
湯米也能理解對方對自己的坦誠,自己是金主,對方是政客,大家不是競爭關係,而是合作關係,大衛通過比爾已經知道自己的實力,所以他此時要儘可能告知湯米他自己的能力,證明湯米和他成為朋友,至少在佛羅裡達這塊地盤,一定物有所值。
但實際上湯米對這家夥說他炫耀自己在佛羅裡達州能量巨大的話題完全不感興趣,他又不是從事那些傳統行業的生意人,需要在美利堅各個大城市都有大衛肯尼迪這種朋友去幫忙解決廉價的地皮,廉價的人工,稅務減免優惠,工人罷工介入等等頭疼的問題,除了keybank在紐約,vox在華盛頓,bt在洛杉磯,他那些關於計算機業的投資都在矽穀,那是斯坦福大學的地盤,真的遇到問題需要解決,也可以直接讓在那些公司工作或者合作某些項目的斯坦福教授們出麵,而更大的一些行業性相關政策問題,則需要直接麵對國會,這種地區性地頭蛇作用不大,把錢交給華盛頓k街的遊說公司更劃算。
“那對老人,目前身邊有共和黨人律師。”湯米聽到已經昏昏欲睡,對方還在用和紳士們打交道的方式聊天,這讓湯米懶得再聽下去,直接強硬的引入正題:“傑夫的競選經理,覺得雖然羅娜可以繼承傑夫的席位,但不代表接下來就可以給自己放個假。”
“當然,提前對上伊利亞那萊蒂。”大衛肯尼迪點點頭:“我和羅娜的經曆湯姆聊過這個問題,把對方用帕克夫婦謀殺案攻擊羅娜,算在現任州長的頭上,她是為了推動清空死刑犯活動,是為了血腥的屠殺,才舊事重提,把馬丁內斯那個蠢貨州長和她綁定在一起,支持率一定會下降。”
“我想,州長先生的死刑處決令最好通過幾份,他簽署了多少份死刑處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