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湯米和賈森兩人坐在斯坦福大學購物中心外的長椅上喝著汽水,吃著斯坦福大學獨有的“無法畢業漢堡店”的秘製漢堡。
這家漢堡店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老板已經四十多歲還沒拿到斯坦福大學的畢業證書,其實後麵十幾年他已經修完了學業,完全可以畢業,但他已經不想畢業離開斯坦福,畢竟漢堡店生意非常好,他開漢堡店時認識的老婆又非常漂亮,還是斯坦福大學當時的副教授。
換做是正常男人,都不會想再離開。
而賈森的敗家女友蘇西,索菲婭則在名義上擔任兩人導購,實則明目張膽吃兩個女人豆腐的奎恩帶領下,衝入對麵的斯坦福購物中心內血拚。
“你老家羅德島州那邊的大學也像他媽的斯坦福一樣嗎?你帶自己女朋友在校園裡兜兜風,就能出去幾萬塊?”賈森喝著果汁,望著自己那個走到哪裡都能引他人注目的女友,用懷疑世界的語氣說道:
“我之前一直不明白斯坦福大學為什麼要建造這麼大的高檔購物中心,學生怎麼可能有錢來消費,現在我明白了,他們可能就沒想賺在校生的錢,矽穀校友龐大的女友團就能讓他們的銷售額始終處於高位,這也是蘇西隔三岔五就催促我帶她一起回斯坦福校園感受校園文化的原因,回母校的代價可不是一般的大,資本家真該吊死!把賺錢的黑手居然都伸入了校園!”
賈森嘴裡咒罵的斯坦福購物中心,此刻就明目張膽的矗立在他麵前,占地將近十三萬平方米,各種高檔奢侈品牌都在這裡開設了分店,隻要你有錢,能在這處購物中心買到上至房產,汽車,私人遊艇,下到奢侈品牌最新款的女性內衣等各種商品。
“也可能是校方擔心畢業校友對母校捐款不積極,所以才做的補救措施,不捐款,那就儘量讓那些家夥在學校進行大額消費。”湯米咬了一口漢堡,聲音含糊的說道。
賈森把汽水喝空,直到吸管內發出嘶嘶的空響,才開口說道:“伱為什麼要先去見教授?你該知道,教授不會支持你,他推崇互聯網自由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那個互聯網聯合國組織讓他擔任主席,你就該回公司,製定商業計劃,推動agaos上市,上市之後再去談師生情誼。”
“你這兩年是不是被很多人催促過,畢竟微軟誕生了將近兩萬名百萬富翁的消息彷佛就發生在昨天,那些家夥們急著把那玩意推向市場,上市圈錢,繼續擴大,再分拆上市圈錢……我猜總結一下,那些家夥對你說的話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湯米把漢堡吃完,起身把垃圾丟去垃圾桶,重新坐回來之後,才慢條斯理的對賈森說道:
“他們對你說的話,如果我想的話,在他們意識到之前,就能搶先實現,把鈔票裝進口袋裡,我為什麼要跑去搞該死的電視網絡,為什麼要*該死的默多克的屁股,我為何不畢業就回公司陪你們一起打磨agaos,而是要讓索菲婭每天幫我整理無數傳真給我的會議記錄,浪費時間再去慢慢翻看,而不是自己直接和你們坐在會議室興奮的討論,就像當年在actor公司時那樣?”
“因為你沒試過澳大利老男人的屁股?”賈森笑著問道。
湯米點點頭:“也許吧,收獲的嫖資還算豐富,因為等agaos真的亮相,曾經的e聯盟將不複存在,計算機的發展,將從之前的商用,教育轉而圍繞互聯網和家庭娛樂化來進行,那是一片好像太平洋般美麗的藍海,鯊魚們將湧入,撕咬對手或者被對手撕咬,直到把那片海染紅,而依靠現有的電視網絡和低俗報紙,打著自由和免費之類的名義,能讓數量最多的無知底層群體支持我們,充當我們這頭鯊魚的牙齒。”
“你這幾年分到手的財富,除了你那套洛杉磯的房產,幾乎都以支持各種自由和正義的名義捐了出去,我當然知道那些捐款不是純粹為了自由和正義,隻是我不太明白,湯米,坦白說,還記得我們
“能讓加州所有女人排著隊登門,從現在開始,每天一個,甚至你想的話,每天十個也可以,足夠我們一直睡到九十歲去世都不會重複。”
說完這句話之後,才又重新坐直身體,道貌岸然的問道:“你如果喜歡權力,那就去競選總統,喜歡財富,你現在就已經擁有,why?為什麼不能就按照常規商業手段去賺錢,讓自己輕鬆下來,推出aiaos,讓公司各個部門去製定計劃,或者你喜歡自己決定一切,也可以自己去公司每天盯著各種數據報表,為什麼總是給人一種攻擊性非常強的印象。”
“賈森,我說過什麼,你缺乏社會責任感,整天隻想著女人,這也是為什麼會內綽號我叫做義人,而你叫做牛郎的原因。”湯米取出香煙,分給對方一支,笑著說道:“我們應該用自己的財富幫這個國家變得更加美好。”
賈森接過香煙:“yeah,如果你說的社會責任感,就是指把一個相信地平說的傻子送進國會,讓這個傻子建設更美好的美利堅的話,你做到了。”
“你知道美國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哪裡嗎?是它的民主與自由,在這個國度,我們能
做任何想去做的事,對吧?”湯米幫賈森點燃香煙,隨後自己也點燃,自顧自的說道:“你那三個被送出國的孩子生活怎麼樣?他們有想過長大要做什麼嗎?”
賈森翻了下白眼:“我怎麼知道,我不關心他們要做什麼,就像他們的媽媽們不關心我是否還活著,隻關心我如果猝死後蘇西是否能繼續替我履行支付撫養費,或者乾脆分走我所有財產。”
“好吧,用我和奧蒂利亞還未出生的孩子舉例,比如我們生了個好像奧蒂利亞一樣可愛的純潔小天使,他對家裡的生意完全不感興趣,長大之後隻想去當個治病救人的醫生,或者是歌頌美好生活的詩人之類,我身為父親,當然要支持他的決定,他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這是他的自由,可是問題來了,如果他在一次手術中出現了小意外,不小心治死了十幾個病人,或者在3k黨詩朗誦大會現場,因為新詩創作成功,不小心在助興時燒死了幾個黑鬼,我該怎麼做?”
賈森看向湯米一本正經的表情,絕望的抓了抓頭發:“該考慮打掉這個孩子,哥們,一場手術的小意外是治死十幾個病人?你確定你孩子穿的是白色醫生製服,手裡拿的是手術刀?聽起來更像是穿著作戰服,手裡端著突擊步槍。”
“隻是舉個例子,對吧,我的小天使因為意外,現在很可能麵臨被這個國家找麻煩,而如果他又是個自尊心非常強的小家夥,選擇自己作為成年人承擔所有責任,完全沒有求我幫忙,我身為父親就真的袖手旁觀?”湯米興致勃勃的闡述著自己舉得案例。
這家夥的亢奮表情讓賈森有種錯覺,一提起虐待黑人,湯米簡直比聊起女人還要興奮,於是作為好友,他體貼的給出了最默契的答複:
“不,當然不能袖手旁觀,換成我的孩子,可能我會向法官申請,由我拿槍執行死刑,親手崩了他,哥們,他殺了十幾個病人或者燒死好幾個黑人,你就算把所有錢拿出來請最好的律師也不能改變他是個罪犯的事實。”
湯米瞥了賈森一眼:“親情淡漠的混蛋,你要明白家人至上的意義,我父親常把這個詞掛在嘴邊,所以我覺得我該幫他改正錯誤。”
“按照你說的說法,你那混球孩子乾的活都能和恐怖分子媲美,把他送上絞架是這個國家唯一改正錯誤的方式。”賈森繼續不留情麵的補刀。
“如果我有幾十億美金的資產,又喜歡女人,的確像你說的那樣,可以每天讓不同的女人給我生孩子,直到我徹底死去,說不定就算我死去,還有女人不會放過我的鳥,幫我屍體咬一發出來,再拿去做試管嬰兒。”湯米歎口氣,停頓了片刻組織語言,隨後才又開口:
“但孩子們怎麼辦,我總得找些更體貼的保姆照顧他們,能讓這些保姆出現在我舉例發生的小意外事件中,確保犯錯的是死者和這個國家,絕對不是我的孩子。”
賈森一副了然的表情:“按照你的德行,無非是遊說公司遊說那些政客,法官……”
“不不不,我是說住家保姆,不是鐘點工人,就像你老家密西西比州在美利堅聯盟國時期,那些莊園主總會挑選關係親密的扈從家適齡子女陪自己的子女一起去讀書,不予餘力的支付他們的大學開銷,培養他們成為律師,醫生,治安官之類,然後在子女繼承家業的過程中,再讓那些老政客手把手教授那些屬於子女的新一代扈從,讓他們去競選市長,議員,州長,檢察長,大法官甚至是總統。”湯米看向賈森:
“你覺得幾十億資產,足夠支付這些高級保姆的費用嗎?顯然不夠,不夠,自然他們不會幫我解決我子孫遇到的小意外,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們與霍克家成為一體,無法分割,就像actor時期我們五個人的狀態,我來決定一切,你們負責執行。”
“紐約州的洛克菲勒家,對吧,看起來被肢解,實則與整個美利堅融為了一體,從占用幾條主動脈變成了融入整個軀體,無處不在。”賈森彈了一下煙灰,給湯米的話做出了總結:“彆侮辱密西西比州的白人莊園主,他們可比北方的紐約佬乾淨。”
湯米沒有糾結自己舉的例子像密西西比還是紐約州,繼續說道:“無所謂,總之到了那時,我的孩子如果燒死黑鬼,那些保姆隻需要負責告訴國民,調查的非常清楚,那些黑鬼是自己把自己綁在十字架上,然後自己點燃了汽油,隻是尋常的自焚事件,錯的是黑鬼死者,他們跑去3k黨俱樂部用自焚這種行為挑釁騷擾,讓現場的白人偉大詩人受到了嚴重的心理創傷,這是嚴重的種族歧視行為,詩人正考慮向燒死的黑鬼家屬索賠精神損失費。”
“你是不是過於極端了,我一個ssd成員都覺得你嘴裡那些自焚的黑鬼有些可憐。”賈森聽到燒死黑鬼之後,凶手還要向死者家屬索賠精神損失費的操作,滿臉都是想罵臟話卻罵不出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