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薛巧雲沒看見他倆,徑自走進屋去,因見屋裡空無一人,出聲喊:“大小姐?寶鏡?”
竟是女子聲音,李照知曉自己誤會了,反怒為喜。
薛巧雲又返身出來找人,李照忙抱著江芷若閃進牆角。
江芷若怕拖累薛巧雲,也不敢出聲掙紮,隻等薛巧雲走遠了,這才用力推開李照,李照臉上已不是方才那種要殺人的凶狠表情,江芷若不懂他的心理變化,見他突然眉開眼笑,隻覺得越發詭異恐怖。
江芷若害怕,又轉身要跑,慌慌張張的,腳下不小心就絆了一跤,摔了個狗吃屎。
李照上去要扶她起來,江芷若逮著他伸過來的手,狠狠咬上,李照吃痛悶哼了一聲,低聲喝道:“鬆口。”江芷若不聽他的,隻是明顯沒咬那麼緊了。
李照往她屁股上扇了一巴掌,罵道:“今年及笄不是屬羊的嗎,怎麼倒像屬狗的?”
也不知是因為這一掌打得並不算疼,讓江芷若覺得李照其實沒那麼生她的氣,還是因李照推算過她的生肖,讓她覺得李照對自己也是有上心的,總之江芷若的心裡是沒那麼害怕了。
李照把江芷若抱到上回的那間禪房裡,地上的火盆燒著炭,房裡還多了些日常用品和生活痕跡,像是李照近日都在此下榻的形況。
李照抱江芷若坐在床上,翻她的衣服要檢查她是否摔傷,江芷若死死捂著不讓碰,李照冷著臉問:“你身上有哪一處是我沒見過的?”
兩人力量萬萬懸殊,李照還是解開了她腰間的雙環如意絛,脫了她外罩的蓮青羽紗麵貂鼠裡的鶴氅,拉開衣袖和裙角,把她的胳膊和膝蓋處都檢查了一遍,好在冬天穿得厚,剛剛那一摔並沒磕碰到。
這色胚確認了她沒事,緊接著就又犯渾了,一把將她抱坐到自己膝上,口對口問她:“想我了沒有?”
江芷若還未反應,已被李照親了一下嘴,她又氣又惱,但知道在這種事上跟這個混蛋向來是講不通道理的,也懶得罵他,隻忙忙把臉彆開,不容他再親自己嘴。
李照沒進一步做什麼,隻把有沒有想他這話追問個不停,江芷若被纏得沒辦法,於是斬釘截鐵回他兩字“不想!”
此女子的冷心腸他是熟知的,這樣的回答在李照的意料之內,他沒因自討沒趣生出慍惱,但心頭的失落感卻是抑製不住的。
李照把頭埋在江芷若的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竟用一種委屈的口吻抱怨道:“還是這麼狠心,我好想你,要想斷腸了。”
說完又想起了什麼,忙忙撥開江芷若左額上的碎發,細細查看,見之前的傷口恢複得很好,隻有一點淺淺的印子了,就鬆了口氣,道:“萬幸養得好,否則得叫你怪上一輩子。”
“一輩子”這三個字叫江芷若心頭一震,那話說得竟像是他倆有一輩子要廝守似的。
前世她倒真怪了他一輩子,兩人說沒緣分,卻都拜堂成了親,可是短短不到一個月就勞燕分飛,然後天涯一方,再沒見過麵,想來這緣分到底是淺薄的。
江芷若心裡酸楚,口道:“誰和你有一輩子。”
李照疑心病又犯了,道:“你不和我一輩子,想和誰一輩子?李熹還是蕭珩?”
江芷若聽李照提起那兩人,隻覺莫名其妙,罵了句川話道:“你腦殼有包。”
李照因問:“你究竟是成都人還是洛陽人?若是成都人為何久居洛陽?”
江芷若閉口不答。
李照又問:“那你真實名姓總可以告訴我吧。”
江芷若還是不作答。
她這個態度叫李照恐慌,他對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