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致一臉茫然:“你們說的是什麼?”
紀無鋒解釋道:“剛剛那些跳舞的仙女,是溟夜閣的人,那些優美舞姿,其實是她們的武功招式。”
杜致的嘴更合不攏了。
片刻後,儀式結束,那些紫衣弟子們分成兩批,一批給百姓們分發平安福,一批則分發丹丸。
廣墨走向涼棚,與坐在這裡的人聊起家常,紀無鋒這才知道剛才說話那兩人,姓何的是布坊雲衫樓老板,姓金的是書鋪翰墨閣老板,兩人都是赫赫有名的大老板。
“劉大俠?”廣墨看到劉八裡,略顯意外,“我竟不知你已來了,實在不好意思。”
紀無鋒起身:“上仙說的是哪裡話,我對神君生辰宴實在好奇,又不想給您添麻煩,這才沒提前與您招呼,徑自來了。”
“對了,”紀無鋒簡單介紹了鄒元和杜致,“這兩位是我友人,這次他們一同前來,您不介意吧?”
廣墨滿麵笑容:“歡迎之至。”
神君殿依舊熱鬨非常,紀無鋒三人卻隨著廣墨和兩個弟子繞開人群,向著湖邊去了。大概一炷香時間,一座小小的碼頭連帶一艘二層舟艇出現在視野中。
廣墨伸手:“請。”
船行悠悠。
艇中有紫衣弟子數人,廣墨客套片刻便告罪離開去了二樓,留兩名弟子在這裡招呼他們。
小艇漸漸行至清蓮湖中,四周一片清碧。
紀無鋒漸漸皺起眉來。
同樣皺眉的還有鄒元。
趁著紫衣弟子離開的間隙,鄒元挪了挪位子,與紀無鋒更靠近些:“怪不得這煬和宮不好找到,你看這些小山,竟是天然的八卦陣”
紀無鋒點點頭,看向負責行船的煬和宮弟子:“他必精通五行八卦之道。”
鄒元立即道:“也不一定,你看天上那隻鳥,這船一直是跟著鳥在走的。”
紀無鋒和杜致一齊看向空中,果然一隻白鷺始終飛在船前。
又過了不知過了多久,偌大湖麵上出現了另一隻舟艇,兩船同行,先後向著一座與眾不同的島嶼駛去。
那島上立著一座雪白生輝的煬和神君像,應當就是目的地了。
***
紀南北和陸容辛正在清蓮鎮上閒逛,但就在兩人進入一家茶鋪時,紀南北拽了一下陸容辛。
“陸神醫,我感覺不太對。”
“怎麼了?”
“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們。”
陸容辛順著紀南北的指示,假裝不經意地向外看了一眼,果然發現路對麵有一個人,雖然手裡拿著雜貨鋪子的商品,但眼睛卻盯著他們。
陸容辛轉回頭來:“果然被八裡說中了,一旦他們與廣墨見麵,就會有人來找到我們。二叔,咱們走?”
“情況不明,先不要慌,就和剛才一樣就好。”
兩人買了些茶葉,散著步回了客棧。
盯著他們的那人果然在門口安靜等著,但等到了中午應該吃飯的時間,也不見紀南北和陸容辛下來。
突然感到一絲不對勁,這人立刻向客棧裡麵衝去,小二大喊著“你乾什麼”,卻被他掀了個跟頭。
而此時的紀南北和陸容辛,早就駕著馬車出了青蓮鎮。
紀南北沿途留下記號,說:“也不知他們在煬和宮內是什麼情況。”
“二叔,你莫要擔心,他們有三人呢。”
“唉,再往前去就是東淩山了,咱們就按約定好的,在那等他們一兩日吧。”
***
白玉神像就立在湖邊,既威嚴又溫柔地看向清蓮湖。
舟艇在滿是白色沙礫的岸邊停下,廣墨和紀無鋒幾人下了船,就見另一艘船上同樣走下來幾人,其中兩人應與他們一樣,也是外來的客人。
絳色勁裝的中年人抱拳道:“在下魯康年,東洲人士。”
另一個天青色外袍的青年拱了下手,麵無表情:“高林,來自北域比迪府。”
紀無鋒上前兩步:“劉八裡,同樣是北域人,不過我來自平度府。”
高林多看了紀無鋒兩眼。
鄒元和杜致也簡單介紹了自己,就在幾人要向裡走去時,又一艘小船駛來了。
紀無鋒在遠遠看到船上的人一顆光溜溜腦袋的時候就感到不對,待船近了,更是心裡一驚——那人正是七年前和他爭奪武林大會冠軍頭銜的南域僧人,鑒明大師。
“南無阿彌陀佛。”鑒明剛一下船就念了聲佛號,“讓幾位施主久等了。”
鑒明抬頭看向幾人,目光並未在紀無鋒身上停留,倒是讓紀無鋒鬆了口氣。
廣墨笑道:“真是巧了,大家一起到了,看來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各位,請隨我來。”
這座島明顯比其他那些散落湖中的小山麵積要大得多,山勢也更高聳。廣墨邊走邊介紹,等繞過煬和神君像,一條通向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