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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顏甜臉頰上還能感受到他呼出的帶著酒精的熱氣,夾雜著之前聞到過的熟悉的冷調香水。
她低垂著眸,能看到他解開兩顆扣子的襯衫之下的肌膚,和臉部的通紅不是一個顏色。
“你喝醉了。”
“你剛剛不是說,你不怕嗎?”
他的臉靠近,鼻尖蹭著鼻尖,他的溫度通過鼻尖蔓延到全身。
孟顏甜終於敢抬起眼皮看到他清澈的瞳眸,看到眼裡映出的燈光的光暈,旁邊有一些因酒精充紅的血絲,但充滿了溫柔的難耐。
“你知道我想做什麼。”
他的溫熱席卷上來。
她的手提包猝不及防地掉落在地板上。她有要放棄抵抗、繳械投降的想法,這個時間點她的意誌力已經到了薄弱的地步,她想自然而然的發生一些什麼。
可是不行,今天這樣?那明天呢,她沒辦法跟他談論明天。
他的氣息已經在唇邊,卻被孟顏甜僵住的雙手阻止了動作。
她在一片朦朧中找到了一分清醒,躲開了他的喘息。
孟顏甜停頓了一下,眼睛一下也不敢眨,她用儘平靜的神情,好像在講一件與自己沒有關係的另一件事。“杜總今天跟我說,給我升職加薪......”
“前提是,要我回京北......”
“下個月。”
“回京北”這幾個字讓他本微眯著的迷離眼睛瞬時變得清晰。
他看到了自己緊抓著她的手,手中還有她跳動的脈搏。
他鬆開手,放開了她,並且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微微地“哦”了一聲。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怔怔地看著地板,孟顏甜很少見他低下頭,他的動作裡有低了頭也掩蓋不住的難過,隻有她才能看得到的,那份難過。
“你看,我們也不是一路人。不是嗎?”她將這輩子的理智都彙集於這句話,說完立馬蹲下身去尋躺在底上的手提包。
“簡總,我走了,您好好休息。”
即使她努力讓自己輕輕地帶上門,門還是不如人意地發出沉重的悶響。
透過逐漸縮小的門縫可以看到他,他一動未動。
她抬手拂了一下臉,拭去了臉頰上被關門聲震落的一顆淚。
其實下午的時候在杜總辦公室,杜總要求她最近一周就到崗的。
但是她考慮了很久,想拖一拖,她不想那麼快就轉變工作環境和狀態,畢竟從小到大,她不是一個適用變化能力很強的人,每遇到一個變動她都需要花很久的時間來緩解。
“杜總,我希望能將在雪原的項目好好地做個收尾,比如,如何更標準化、更流程化,比如如何推動更多的商業化,如何將項目複用到其它地區,我覺得還是有很多可以完善的點。”
杜總猶豫著同意了。“也行吧,那你需要多久?”
她試探著回答,“一個月吧,春節後返崗報道,您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