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沒事吧。”我故作輕鬆地揉了揉他嚴肅的臉。
沈詞安順勢握住我的手,仔細幫我抹藥膏,頭垂得更低,“對不起。”
我不明白沈詞安為什麼總是對我說對不起,受傷了會說,做噩夢了會說,甚至有時候在我睡覺時,迷迷糊糊還能聽到他輕聲呢喃。
“詞安,你不必說對不起的,這傷與你沒關係的。”我溫柔地說。
沈詞安抿唇,努力壓製著聲音裡的哽咽,“是因為我沒保護好你。”
有個愛哭的男朋友該怎麼辦?
說實話我還挺討厭男生哭鼻子的,覺得沒男孩子氣,當第一次見沈詞安含淚哽咽地說沒保護好我的時候,感覺整個人心都化了。
仿佛一瞬間理解年下的快樂了。
哈哈哈,沈詞安比我還大兩歲呢,除了哭鼻子這點,其他時候都比較成熟穩重。
談戀愛怎樣同時擁有年上和年下的雙份快樂呢?請認準沈詞安的男朋友。
沈詞安溫柔地親吻我的唇角,“想什麼這麼開心?”
“想你。”我壓抑不住嘴角的笑意,“詞安,我很慶幸能遇見你。”
沈詞安輕聲呢喃,“該慶幸的是我。”
我指了指早已暗沉的天空,“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明天還要上課,還有一大堆兼職。
沈詞安蹲在我身前,“上來吧,彆拒絕,我好不容易才能行使男朋友的權利。”
男朋友的權利:堅決維護女朋友,保護照顧好女朋友。
沈詞安的歪理。
我比較傾向於兩個人共同付出的感情,但不得不說在沈詞安這套歪理的照顧下,真的很舒服。
從後麵勾住他的脖子,膝蓋窩放在他的臂彎,夜風吹過,散去一天的陰鬱。
我故作自然的詢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我下班早,去咖啡店接你,向店長打聽的。”
我瞬間緊張起來,“今天在病房……”
“病房裡的話我都聽到了。”沈詞安打斷我的話,冷哼一聲,“也不照照鏡子,也好意思包養我女朋友!”
“你生氣了?”我小心翼翼地問。
我喜歡這段舒適的感情,越是在意就越是小心。
沈詞安倒不以為意,“他心思不正,你也是受害者,他居然敢對你打那麼惡心的想法!都什麼年代了還空手套白狼地養情婦。”
周霖延包養我的資格居然是三年前不算感情的感情,確實屬於空手套白狼。
靠在沈詞安溫暖的後背上,若他知道我那段過往,還會這麼堅定地維護我嗎?
當年的事情,從事實的角度講,我說不清楚。
我在心裡默念,若真到那天,沈詞安請你相信一定我的解釋,我比誰都後悔那段不堪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