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終章(待續)(1 / 2)

伊美雅公主-她現在已經是阿波多利的女王了。雖然,她一再堅持,可是,格雷恩比她更固執。直到她說:“我接受我的使命,可是,你會在我身邊,幫助我嗎?”

他才如釋重負地點點頭。

她接著說道:“謝謝你,格雷恩。我們的國家曆經劫難,我需要你的幫助。我也知道你會答應。即使沒有我的母親說過的話,你也會那樣做的,是嗎?”

“是的,”他說,“為了,阿波多利。”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久違地笑意,讓格雷恩無比欣慰:“還有很多人,都應該得到獎賞,為他們所做的一切。我很高興阿波多利有那樣出色的人。你的朋友特林維爾呢,我此時也想儘快見到他,為了他所作出的那些傑出表現向他表示敬意。”

他笑著說道:“隻怕他現在來不了,剛才有人在找他。也許,他還有彆的朋友吧。”

特林維爾來到花園,那裡盛開著五彩絢麗的花。可是,他隻看到阿卡阿卡。

“阿卡,你不是說有人要見我,那人在哪裡啊?”

阿卡阿卡還是那麼憨憨的笑了:“就是我啊。”

“你?”特林維爾不明白。雖然阿卡的臉上依舊是他熟悉的笑容,可是,那笑容今天仿佛蘊含著說不清的意味,讓他突然心驚肉跳,又有些害怕,仿佛將要發生某些注定卻也讓人難以釋懷的事情。馬上,他就知道那並不是他突如其來的臆想。因為,阿卡阿卡一改那種嬉笑的神情,變得神情肅穆。

“我很高興在過去的日子裡和阿波多利最出色的獵人並肩奮戰。可是主人,隻怕我不能再跟隨在你的左右,向你學習做一個好的獵人了。我很想那樣做,可是我不能。”

“為什麼,你要去哪裡?”巨人毫無畏懼的心竟然顫抖著,聲音都變得沙啞異樣。

阿卡阿卡笑道:“我很抱歉一直瞞著你們,可這真的不是我的錯。在沒有得到七聖會的容許之前,我什麼都不能說。但今天顯然不一樣了。”

特林維爾抓住了他的手,歎息而略帶又傷感地說道:“雖然我並不是一個多個聰明的大家夥,可明顯我比你想的還要聰明那麼一點點。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上是有那麼一點點我也說不清的哪些不一樣的地方。可是,阿卡,請你今天就都告訴我吧,今天,為什麼不一樣了?”

阿卡的眼睛依舊明亮,他高昂著頭,緊緊握住了朋友的手。

勝利對所有人都意味著歡欣鼓舞,可是我的心裡卻有著一絲不同的感受。“勝利對所有人都意味著歡欣鼓舞,可是我的心裡卻有著一絲不同的感受。因為我又接受了七聖會新的任務,今天就是我們分彆的日子啊。”特林維爾顯然比聽到任何奇怪的消息都感到驚訝,但是他竟然隻是苦笑著沒有大聲叫喊出聲,也沒有跳起來。

阿卡阿卡笑了:“是的,沒錯,主人。我是七聖會的巡風使,我接受長老會的使命接近你們,並在你們需要的時候幫助你們。但我保證,在那之前我在王城已經聽到了許多關於‘大個子維卡’的讚美之詞。因為能在那樣的人身邊,無論做為一個朋友或者仆人,都是我樂意之至地。還記得嗎,你們在逃出王城的那天晚上,遇到大雨,就是我用燈火引導你們。”

“哦。”他恍然大悟。

“後來,當你們在黑森林的王城旅店裡受到國王派出的殺手的追捕,也是我踢倒了花盆讓他們露出行蹤,給你們報警。直到你們進入艾格諾爾大沙漠,我才失去了你們的蹤跡。於是,我就繞路提前趕到黑馬蹄旅店等你們,並在那之後得以一直追隨在你的身邊。”

特林維爾大為感動,他更握緊了阿卡阿卡的手,“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卻絕沒有想到,你會是一個了不起的巡風使。我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現在卻要分開,我也是很難過。現在我隻想知道,你真的叫阿卡阿卡瑪?你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

阿卡阿卡正色說道:“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話,我的名字就叫阿卡阿卡,可是,那並不是一種鳥的叫聲。”

既是主仆更是最親密朋友的兩人,臨彆寄語戀戀不舍。歡笑歎息之餘,特林維爾更多感慨回味。他笑著打趣道:“對了,說起黑森林你的預警,在黑森林的邊境,把守衛吸引開,讓我們得以輕易過了木橋的,也是你吧?”

阿卡阿卡笑道:“我很想把所有的功勞都安在我一個人的身上。好讓你們更好的記得我。可是,我要說,其實還有人比我更能歌善舞呢。說到這裡,其實我還有一位朋友,她也想見見你呢。或許,你也想見她。”

“不了。”特林維爾黯然神傷,他還沉浸在離彆的憂傷中,竟沒有看出阿卡阿卡臉上的神情古怪,仿佛又回到了從前揶揄戲謔,哪裡還有一點點為即將到來的分彆而傷心的樣子啊。他搖搖頭,“我想不起來還有彆的朋友了。不見也罷。”

阿卡阿卡笑道:“隻怕現在就做決定,太晚了。她已經來了,我也走了。”

他轉身飛快地離去。特林維爾站在那裡,聽到身後傳來天庭人間最動聽的聲音,比花園裡清風更能讓人舒適安寧。

“你,真的不想見到我嗎?”

他慢慢轉過身,萊麗·萊黛爾小姐正用頑皮挑釁的眼神看著他。

她笑道:“我不記得這是第幾次來到王城了,可依舊能聽到很多你的流言蜚語。而且,我發現,我在巴布克萊城,並不像在彆處那樣受到歡迎。最讓我難堪的是,這竟也會讓我臉紅心跳,因為好像所有的人一看到我就會指指點點,說我被一個最勇敢的獵人暗戀。那個獵人不是你吧?”

特林維爾的臉漲得通紅。他還是說不出話來。

萊麗·萊黛爾又笑了,她的笑容讓所有麵前的鮮花都為之失色。她的眼中不知是釋懷,還是遺憾。

“我就知道,當然不是你。那麼驕傲,那麼堅強,那麼......”

她還在頑皮地咋著眼睛嬉笑,皺著好看的彎彎的眉毛誇讚著眼前的獵人。可是那個堅強驕傲的巨人突然疾步走到她麵前單膝跪地,虔誠地拉住她的手,仰望著那張美麗的臉龐,“讓那些該死的驕傲堅強或者還有其它什麼的都統統見鬼去吧。阿波多利的男子漢無論什麼時候都要說真話!萊麗萊戴爾小姐,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那個人,就是我。”

萊麗·萊黛爾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情柔順,閃閃發亮。她攙扶起他,把他的手放在胸前,撫摸著他的傷臂。特林維爾心如潮湧。

她柔聲說道:“你不知道,親口聽你說出來,我有多開心嗎。我向天神起誓,我不是為了你在野蠻人的手中救了我的性命。是的,今天我也當著阿波多利的男子漢說真話。我也不知道那是在多久之前,當我在王城的劇場看到了你,那時我就在想,這個威武的漢子是誰?像他這樣的壯士一定不會甘於平庸。有朝一日,他一定會有一番偉大的作為。後來,在很多地方,我都曾看到過你的身影,儘管我也能看得出來,你在躲著我,總是不想讓我看到你。當我知道你也投身於聖城神聖的事業時,你知道我的心有多喜悅。我想,我也在愛你啊。”

他看著她明亮的眼眸,抬起手,撫摸著她的秀發。

萊麗·萊黛爾笑了,她的嘴角向上微微翹起,那神情讓特林維爾一輩子都忘不了。她用一種顫抖幸福的聲音說道:“天神在上,我多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不能。”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你不是也在愛我嗎?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特林維爾擁抱著她,她的雙臂輕柔地環著他的腰。他能感覺到她的心意。

“我就想這樣,一直抱著你,就像你在戰場上救了我,抱著我那樣。可是,我真的不能。我也有自己的職責,我發誓終身不渝。因為,我是七聖會的巡風使。”

特林維爾身子一震。萊麗·萊黛爾小姐抱著他,靜靜地流淚。

“現在,你都知道了?”他低著頭。她仰起頭望著他,雖然眼睛裡滿是淚水,卻溫柔地撫慰著懷抱裡如磐石般的男人。

“可是,如果我答應你,也許以後的某個日子裡,我們還會再見麵,你能在我走後,不要再傷心嗎難過?”

“是的,萊麗萊戴爾小姐。”

“那麼,特林維爾先生,現在請讓我離開吧。不要轉身,如果那樣,我也許就舍不得走了。你能答應我嗎?”

特林維爾點點頭。

她放開他,轉身離開。她輕柔的歌聲,在花園裡環繞。

燕子,燕子,你從何處而來?

巍峨之青山,茂密之森林,還是

天上飄過的雲?

天空掠過的黑色剪影,

還有月夜星光下的身形,

伴隨於身邊,燕子,啊,燕子。

願永與你為鄰,自此孤單不在。

燕子,燕子,你往何方而去?

浩瀚如海洋,漫漫如雪蓋,還是

遠方吹過的風?

清晨響起的清脆叫聲,

還有暮色黃昏下的婉鳴,

消失於耳邊,燕子,啊,燕子。

願永與你為鄰,自此笑顏不在。

燕子,燕子,你欲何時而歸?

溫暖若初春,蕭瑟若深秋,還是

曾經相遇之日?

天空已沒有你的剪影,

暮色黃昏下消失了婉鳴,

思念於心間,燕子,啊,燕子。

願永與你為鄰,自此傷情不在。

燕子!你欲何時而歸?燕子!你欲何時而歸?

歸來吧,歸來吧!

靜待你歸來,自此傷情不在。

失去了精靈王子那樣的朋友,他哭的金石俱裂,震天動地。當他失去所愛時,卻哭得像個孩子,任憑淚水流淌,打濕了衣襟,卻不去擦拭。

夏日的陽光暴烈,卻還是比不上人們的熱情。

特林維爾和格雷恩並轡行走在巴布克萊的大街上。

他問道:“格雷恩,你真的決定了嗎?”

“是的。”格雷恩說道,“我之所以擔任近衛軍團長完全不是我的本意。在那個時刻,伊美雅需要我們的幫助。而且,我已經向她表達了我的意願,並且已經得到了女王的首肯。這個豐收節過後,我就會離開近衛軍,離開巴布克萊。”

特林維爾長歎一聲說道:“伊美雅是一個多麼好的女王啊。而你也是一個多麼稱職的軍團長啊。人民也需要這樣一個豐收節。那個豐收節,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卻像是眼前剛剛發生似的。在沒有戰爭的年代,豐收節寄托著人們最美好的寄托,從沒中止過。雖然,那場戰爭剛過去不久,可是,舉行這樣的豐收節,能撫平人們心中的創傷。”

他看了一眼朋友,又說道:“你一但離開,蕾思瑞大嬸一定又要舍不得了。不過,我很能理解你,去吧,還有人在等著你呢。”

特林維爾不懷好意地笑了。就像他們平時笑他那樣的笑了。

格雷恩不置可否。可是,他也笑了。

“是啊。”他輕鬆愉快地眨眨眼,望著他的朋友。“我雖然離開了阿波多利,可我會很想念你們的。可是,我好像聽說還有人也偷偷瞞著他的朋友們,打算在女王那裡辭去所有的職務呢。或許在豐收節這樣的日子裡,愉快地唱歌跳舞,才是他最最喜歡做的事情呢。”

他的巨人朋友的臉“騰”地一下子連脖子都紅了,就像一口氣喝光了豐收節上所有的美酒。

“真的嗎?沒……沒有的事兒。”他此時的神情如果讓治安官尤葛納大人看到,肯定會不錯眼珠地死死盯著他!如果這樣一個心虛膽怯的家夥都算不上是個違法之徒,那治安官大人那雙黑白分明的雙眼可就白長了呢!

“哦?”格雷恩依舊笑著看著發窘的朋友。

“好吧。”他隻好說,“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承認確有此事。天神在上,我和你不一樣,老朋友。我隻是單純地喜歡放馬奔馳,四海為家的生活。再說了,誰會傻到為了喜歡什麼唱歌跳舞就放棄了對國家的職責呢。要知道,那可是阿波多利舉足輕重的內務大臣啊!”

格雷恩看著他嚴肅的神情,微笑著點點頭。他輕聲說道:“去吧,去吧。老朋友,我會永遠支持你,為你選擇了你熱愛著的生活。”

他們笑著。歡樂的人群,五彩的花朵,就像無數個曾經的豐收節那樣,美好,祥和。

遠處走來尤葛納和他的治安兵。

特林維爾頓時扭捏起來。格雷恩奇怪地看著他,打趣道:“我發現,你還是一如既往地害怕尤葛納大人呢。”

特林維爾不住搖頭苦笑,小聲地說道:“說實話,我的朋友,我甚至比以前更怕呢。”

首都治安官老遠就看到了他們。他跳下馬來,跑到他們麵前,笑著用他們熟悉的謙恭的神情和聲音說道:“特林維爾大人,我們奉命保衛豐收節的治安。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不會有任何違法之徒,膽敢破壞我們的豐收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