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府?可這位王爺不是素來節儉麼?”
“是啊,王爺節儉……”
兩人一合計,頓時回過味來:“嘶,原是那位平陽郡主!定是郡主出門了!”
因為實在太惹人注目,“郡主出行”用的“金車銀車”的消息很快傳開來。謝瑤還刻意使馬車多繞了一圈,慢慢悠悠地晃到了大理寺獄附近。
她扶著染墨的手下了馬車,理了理身上搖晃的飾物,一下收了麵上原本淺淡的笑意,唇角繃直,抬眸看向大理寺獄外值守的幾道身影。
聽到馬車行來的聲音,幾人也齊齊往外走了幾步,遙遙望過來,正想著瞧瞧是哪個又來了大理寺獄,誰知一抬眼,就看到定北王府一駕金光四射的馬車。
他們全都沒看懂這是個什麼意思,隨即就見一身紅衣的小娘子從馬車上走下。一身裝束,居然比身旁的馬車還要……還要耀眼。
那日引路的守衛揉了揉眼,隱約覺得來人麵熟,細細一想,頓時大驚:“是平陽郡主!定是來找蕭大人的!”
謝瑤卻已立在原地,揚聲喊:“你們蕭大人可在?”
聲音雖不渾厚,卻中氣十足。離得不算近也能聽得清楚。
幾個守衛麵麵相覷。想到今日的要事,有人連忙行禮,回了句:“郡主,蕭大人今日有要事同刑部的大人們相談,您……您要見大人,眼下怕是不大方便。”
頓了頓,見謝瑤麵露不悅,被驚出一個激靈,又補了句:“……不過,您可以改日再來?”
謝瑤卻不願:“改日再來?眼下都到大理寺獄了,哪裡還有改日再來的道理?今日本郡主就要見他!”
短短一會兒,守衛出了一身的冷汗,很是為難:“您……您這……可大人的確不得空……”
他轉眸看向自己同僚,卻見那日替平陽郡主領過路的小子呆呆地立在邊上,顧不上想那麼多,迅速低聲問:
“彆傻愣了,你那日見過這位郡主娘娘,倒是說說此回有什麼法子把人勸走?”
帶過路的守衛回過神來:“勸走?”
他撓了撓頭,還是覺得哪裡不大對勁:“那日郡主娘娘可沒有這樣大的氣性,隻是語出驚人,還是一身男子裝束,素麵朝天的。可今個兒瞧著……瞧著判若兩人啊。”
這意思就是他也沒轍。
問話的守衛剛想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沒等他們商量出個所以然來,謝瑤又冷哼一聲,道:“不得空,不得空,又是不得空。每回問起來,總有許多借口,總之就是見不上麵。真當本郡主是麵人捏的,沒有脾氣不成?”
話鋒一轉,又驕縱道:“他蕭宣和能捉到朱二郎這般重要的案犯,還是本郡主出手相助。得了好處後便句句都是拒絕,如何不想想當初是如何說的?都說世間多有薄情郎,本郡主如今倒是信了。若是今日他不願出來,那本郡主便將朱二郎帶走!”
這樣重要的案犯,要帶走?
守衛們人都驚呆了。
“這、這可是觸犯了律法的……即便您是郡主,也不能這般行事啊!”
謝瑤卻一副為了兒女情長已然衝昏頭腦的模樣,橫眉道:“如何不能?出了什麼事,本郡主一力承擔!這朱二郎能被鞭子卷進獄中,還怕他從本郡主手下逃走不成?有了朱二郎在手,蕭宣和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