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玨心頭發冷!這樣的行事,和後院那些無事生非的婦人有何區彆!
“恕兒臣不能同意!”他冷著臉言辭拒絕。
“你!”靖元帝大怒:“逆子!逆子!這怎麼能是胡亂猜忌!”
“你才經曆多少事,你才攝政幾年!古往今來有多少亂臣賊子是邊疆大將出身!”
“彆看他們平時偽裝得好,對皇室也是恭恭敬敬,可回到邊疆,山高皇帝遠,手握重兵!他們把誰放在眼裡!在當地那就是活脫脫的土皇帝!打量朕不知道?!”
“是!他們是立了功,保護了一方百姓!可他們終究是朝廷的人!”
“朕已經足夠優待了,封妃封爵,還想怎樣?!”
“父皇!”
夏侯玨雙膝跪地,麵色極冷。
“如果父皇執意要這麼做,兒子無能為力,隻是恕兒子不能相幫!”
“你……!”靖元帝氣得渾身發抖。
“好好好!”他冷笑道。
“好一個威風凜凜的太子,好一個桀驁不馴的太子!”
“既然你不幫,那就去奉先殿好好跪著!一天跪六個時辰,連跪十日!”
靖元帝說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隻剩夏侯玨跪在原地。
“殿下!請吧!”大太監李寶源小心翼翼上前。
夏侯玨冷眼看了看他,緩緩起身,往門外走去。
出了禦書房,夏侯玨看了眼毓慶宮的方向,轉身去了奉先殿!
……
鳳陽宮。
靖元帝揣著一肚子氣來找皇後訴苦。
“那孩子太不像話!竟敢公然頂撞朕!”
“幸好當時沒人看見,否則像什麼話!朕就是太慣著他了!”
皇後親手奉上一盞香茶,在他身後塞了一條軟枕,一邊替他捏肩一邊笑盈盈道。
“皇上!”
“玨兒年輕氣盛,哪裡明白您的苦心呢!”
“再說了,那唐家畢竟是太子的嶽家,太子就是心裡想同意,麵子上也過不去啊!”
“那孩子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
靖元帝火氣消了些,皺著眉點頭。
“是了!”
“朕這麼做,的確是落了他的臉麵!”
嶽父被親爹削去兵權,怎麼說都不是什麼光彩事!
靖元帝忽然冷靜下來,拉著皇後的手歎氣。
“還是你看得明白,幸好朕把玨兒交給你撫養,不然以那孩子的脾性,恐怕能反了天!”
“雲芝,這些年……苦了你了!”靖元帝很感觸。
皇後不好意思低了頭。
“皇上哪裡話!臣妾身為六宮之主,宮裡的孩子都是臣妾的孩子,臣妾不過是竭儘所能為皇上分憂罷了!”
靖元帝盯著她看了許久,拍了拍她的肩感慨:“還好有你!”
“不然這森森皇室,朕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皇後不好意思地垂首一笑,轉移了話題。
“那這件事您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靖元帝冷笑。
“朕已經下定了決心,即便落他的麵子,即便是他不同意,這樣的風險也不能讓百姓承擔!”
皇後遲疑了一下。
“既然這樣,那這事不如交給琰兒去辦!”
她笑道:“那孩子一向聽您的話,聰明伶俐討人喜歡,不如讓他給您分憂……”
靖元帝沒怎麼想便點了頭。
“是啊,還有琰兒,朕倒是忘了!”
他笑了笑:“果然還是你最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