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半天,也沒個人過來,最後還是碧月吭哧吭哧端著水盆子進來。
“縣主您終於醒了?”
唐宛凝看她累得不輕,一臉疑惑。
“你乾嘛呢,碧絡呢?彆的下人呢?”
碧月一邊替她擰毛巾,一邊將實情道了出來。
原來是夏侯玨見她太累了,隻派碧絡帶著人去收尾,留她在家休息。
“殿下還說,讓主子您多睡一會兒呢!”
唐宛凝扁了扁唇有些不情願,但也沒說什麼。
“碧絡穩重,我還是放心的,算了,隨她去吧!”
“碧月,你去給我找身兒衣裳,今天不想再穿男裝了!”
“哎!”碧月笑嘻嘻去了。
換了女裝的唐宛凝今兒哪兒也沒去,果真就在屋裡好好休息。
她找了幾本當地流行的話本子,讓碧月給她揉肩捶背,自己看的津津有味。
她這裡終於忙完,要放輕鬆時,夏侯玨那邊又開始了一場心照不宣的硬仗。
“殿下要離開?”
秦周正一臉詫異。
“怎麼這麼突然,是下官招待得不好麼?”
不應該啊,自己金銀珠寶送出去那麼多,對方也都收了,怎麼不多待一段時間查訪災情呢,他這東西不能白送啊!他夢寐以求的賑災銀子啊!
“殿下,這……這裡的災情您……您還沒去看呢?”
秦周正慌得說不出話。
夏侯玨卻冷笑:“哦?是麼?那就不看了!”
“這麼多天秦知府都沒提起,那一定是不嚴重,你們當地知府開倉放糧就差不多了,用不著朝廷撥款,這些災銀還是送給有需要的南方吧!”
說著夏侯玨便要離開。
秦周正頓時傻眼了。
“不!不行!殿下!下官……”
“下官是看殿下舟車勞頓實在辛苦,才好好孝敬的!”
“這孝敬完了,您不能就這麼走啊,我滁州的老百姓可都還等著賑災銀子呢!”
夏侯玨繼續做出一副懶洋洋紈絝太子的模樣。
“這麼著急?那你怎麼不早說?”
“下官現在不是說了?”
“現在說已經晚了,銀子已經上路了,孤就是想給你,也沒銀子給啊!”夏侯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怎麼?秦知府心裡有怨?”夏侯玨目光頓時冷冽不少。
看得秦周正後腦門瞬間冒涼氣。
“沒……沒有!”
“就是麼!”夏侯玨拍了拍他的肩。
“你們滁州甚是富裕,這點兒小災根本不算什麼,根本不惜要賑災,孤已經休整好,這就告辭了!”
說完便吩咐下人拿上行禮離開。
那幫下人像土匪一樣,呼啦啦將彆院給搬了個空。
不管誰不誰的,全都搬空了,連一件家具都不留,看
得秦周正血氣瞬間上頭,急促地呼吸幾下後,白眼一翻栽倒在地。
“銀……銀子!我的銀子!”
“我的銀子!”
秦周正臨昏迷前,都還在想自己的銀子。
他素來愛財,現在好吃好喝招待了太子這麼多天,半文銀子都沒撈著,還賠進去無數的金銀財寶,家具古董。
這簡直要他的命啊!
“老爺!老爺!”家丁們嚇壞了,七手八腳把秦周正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