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忍不住伸出大掌輕輕替她撫平輕皺的眉。
“宛宛!”
第二天唐宛凝醒來時,眼前依舊空無一人。
爬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完好無損,她鬆了口氣,可看到手裡又多了件裡衣,她有些欲哭無淚。
“今天早上,我又犯毛病拉著他不讓走了?”她看向打水進來的碧月。
“主子,您自己難道不知道?”她偷笑著捂上嘴。
“那夏侯玨他可說了什麼?”唐宛凝表情有些難堪。
“倒也沒有,不過太子爺倒是說,主子您得空得給他多做幾件裡衣,崇明殿已經沒剩幾件了”
“……”唐宛凝更加難堪,到底也沒再說什麼。
隻是心裡百般納悶,自己怎麼老扯人家衣裳呢,這個毛病可得好好改。
與此同時。
朝堂上,剛剛彙報完戶部政事的夏侯玨忽然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他眼神一怔,隨即笑了。
八成是有些人又在背地裡罵自己,不過不要緊。
既然已經進了他的毓慶宮,成了他的正妻,還能跑了不成。
總有一天他會讓她乖乖躺在他懷裡,心甘情願無怨無悔。
……
朝堂上,靖元帝仍舊十分憔悴,而立在大殿上的百官像吃了啞藥一樣一聲不吱,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李寶源高喊。
底下的百官仍舊無動於衷,所有人心裡都明白。
皇上現在心情不好,如果沒有好消息上報,還是不要出聲,不然不死也要脫層皮。
靖元帝看著噤若寒蟬的百官,也沒了心情。
當即擺了擺手,起身離開了。
“退朝!”李寶源喊完,匆匆離開。
大殿上所有人終於鬆了口氣,大家各自擦了擦額角的汗,給了彼此一個安慰的眼神,三三兩兩往外走。
……
推掉和宸王案相關一切的夏侯玨,優哉遊哉地回了毓慶宮,陪媳婦兒練箭去了。
至於父皇會不會偏袒夏侯琰,偏袒到什麼程度,他半點兒也沒興趣。
唐宛凝對此很是不理解。
“你就不怕皇上根本不會懲罰他,甚至把這件事壓下來?”
夏侯玨一邊手把手教她握箭一邊淡淡一笑。
“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和孤似乎是沒什麼關係!”
“怎麼和你沒關係啊,你設的局,你不想收獲點兒什麼
?”
“想啊,不是已經有收獲了?”
“什麼收獲?”
“信任,父皇的信任!”夏侯玨十分淡定。
“經此一事,哪怕父皇把事情壓了下來,也不會再無條件信任皇後!”這就是他想要的目的。
至於其他,他沒想過,也不太可能實現。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隻要秦家還沒倒,皇後就還是皇後。
這件事需要慢慢來,絕對不能操之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