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了看夏侯玨,又看了看靖元帝,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求情?求什麼情?”
“皇上啊皇上,您還真是冷血無情!”
“如果不這樣做,他日太子登基,哪還有我們母子的立足之地?這是萬無一失的辦法,皇上不是已經答應過了?”
“哈哈哈……都這個時候了您還在裝糊塗!”
“我看您是不想要解藥了,也對,您這一輩子,心裡隻有靖敏那個賤人,哪兒有把我們母子放在心裡?”
“同樣是嫡出,夏侯玨憑什麼擁有一切,琰兒憑什麼隻是個宸王,憑什麼?靖元帝你好狠的心!”
“你!”靖元帝閉上蒼老的濁眸,身體慢慢無力地滑了下去,腹中劇烈疼痛,他已經疼暈過去了。
夏侯玨抽出腹中軟劍,電光火石甩了一個劍花之後,他把劍抵在皇後脖頸。
“解藥拿出來!”
“解藥沒有,要命一條,有本事你就殺了我!”皇後冷笑。
“殺了你?”夏侯玨眯了眯眼:“你以為我不敢嗎?”
“隻是我不想,我也不會殺你,孤會高高在上地把你奉為皇太後,讓你好好看看,我是怎麼折磨你的兒子!”
“另外……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聽到你喊我母親的名諱,倘或有下一次,我就把你舌頭割掉!”
他一字一句說著,整個人慢慢逼近,他全身上下彌漫著極儘危險的氣息,讓皇後忍不住身體一軟癱倒在地。
“你敢!”
“那你就慢慢兒看著,我敢不敢?”
夏侯玨說完,利落收回了劍,命令李得泉:“把皇後手裡那些晦氣的東西都燒了,送皇後回宮,從今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踏出宮門半步!”
“夏侯玨!”皇後拚命掙紮,眼似毒蛇一般盯著他,“你不得好死你會遭報應的!”
“對了母後!”夏侯玨仿佛沒聽見似的,雲淡風輕。
“解藥是你自己拿出來還是我派人過去搜?”
“好心提醒你一句,如果是我的人過去搜,他們可沒那麼友好,磕著什麼碰著什麼,孤一律不管!”
“卑鄙!你卑鄙無恥!”
“彼此彼此”夏侯玨笑了,笑容極儘燦爛。
皇後丟下解藥匆匆離開,夏侯玨命人將解藥給了靖元帝,又讓李寶源去請了太醫。
確認靖元帝體內的烈毒解開之後,夏侯玨鬆了口氣。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蒼老衰敗的老皇帝,心裡五味陳雜。
“母後,如果你知道你愛上的是這樣的人,你會後悔嗎?”
“你說,父皇他不想死是不是無顏見你?”
“您放心,他很快就會去見您了,到時候,讓他在您麵前好好贖一贖罪”
……
皇帝病重,太子順理成章地監國。
因為通敵叛國之事,讓滿朝文武都徹底明白,禮賢下士文武全才的宸王殿下,原來背地裡又是另一番心腸。
他和太子差得也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