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慶看著他淡淡反問:“那我就想問問,既然大家都認可這個規定,自然是知道誣告這件事應當受到處罰。為什麼之前都以約談作為處罰,而且約談屬於處分麼?我紀律學習得不是很好,你們誰給我解惑一下。”
張元慶是咬死了,一點都不鬆口。反正從這個規定通過開始,他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李桐魚也是咬死了不開口,他其實心裡也難受得緊。
終於在矛盾快要無可調和的時候,侯泉年這才緩緩開口:“依我看,大家說得都有道理。之前的處罰過輕,可是現在突然又追加,我覺得也有一個度的把握。根據從舊兼從輕原則,嚴重警告是不是過了一點,不行就找出一些典型然後進行警告處分。”
警告也算得上是處分了,不過影響期隻有一年,嚴重警告是一年半。所以說警告的話,會好一點。
侯泉年這個圓場打的,還算是和稀泥中比較經典的做法了。
李桐魚現在無路可走,於是立刻出言認可。其他人紛紛認可,張元慶也隻能跟著後麵認可了。
於是就圍繞著名單中的哪些人是典型,哪些人不是典型去探討。如此一來,名單之中去掉了一半的人。
張元慶就秉承這一個概念,那就是抓大放小。反正隻要涉及原則,他就是寸步不讓。在這麼一番討論之下,李桐魚這邊注定不少人是要吃到警告處分的。
就連今天常委會通過的幾個候選人,其中有人挺不到下一次討論了。因為他們處於警告期,所以就連候選人都入不了。
等到會議結束之後,張元慶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針孔攝像頭交給了政法委書記任向泉。他既然敢交,那麼就代表這攝像頭肯定是真的如他所說。
至於攝像頭交了之後,會不會被人動裡麵的參數,眾人都知道張元慶敢於交出來,就不怕你動手腳。甚至有可能你動手腳,反而正中他的下懷。
經過這一次常委會,所有人都對張元慶有了新的看法,這個年輕人絕對不簡單。
而李桐魚看起來風輕雲淡地回到了辦公室,但是剛一回到辦公室,就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憤怒地吼道:“誰讓你們胡亂動手的,你們說說,你惹他乾嘛。明明我們已經占了上風了,為什麼還要畫蛇添足。你們這麼弄,我多被動。”
李桐魚想到剛剛被張元慶幾乎是懟到牆邊不能還手的場景,就無名火起。這幫家夥乾事太冒昧了,竟然敢給張元慶房間裝攝像頭。
你說說你們,張元慶這個級彆裝攝像頭是你該做的事情麼,而且你裝就算了,你特麼裝了之後又被人發現了,你說說你不是廢物是什麼。
李桐魚立刻下達了死命令:“你們給我立即停止對張元慶的追蹤調查。”
“李市長,我們已經抓到了一些問題,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