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箭雨侵襲而來，郝昭此時已經殺紅了眼。
“持盾，避箭！”
郝昭大吼一聲，手中圓盾猛砸眼前敵軍，箭矢來襲之際，他已經來不及躲閃。
亢！
箭矢射落在盾牌上，張既及時趕來，身後還有無數百姓。
“德容先生！”
“伯道，守城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張既大呼道：“張掖的老少爺們！貴霜來襲，若是城門告破，我等的妻子兒女，父母親人，全都要被他們禍害！”
“何不與我袍澤，同生共死，抵禦貴霜！”
死去士兵的屍首，熱血尚未涼去。
登上城樓的百姓，已經披甲上陣。
“同生共死，抵禦貴霜！”
眾人大呼一聲，頂著箭雨和火人，繼續與貴霜軍隊作戰。
雙方從天黑戰到黎明，全都損失慘重！
城下屍首無數，哈馬維心中瞬間又生一計！
“來人，將投石車推過來！”
“把屍首，全都投射到城中！”
“這些戰場上的屍體，遲早會引發瘟疫。”
哈馬維冷笑連連，身為貴霜國的將軍，他可不會考慮漢人的死活。
“將軍，此舉是否有傷天和？”
楊千萬皺眉不止，畢竟城下的屍首，除了漢軍之外，還有貴霜國的士兵。
尤其是燒的麵目全非，為你貴霜國犧牲了性命，哪怕死後都不得安生！
“楊千萬，你在教貴霜國做事？”
哈馬維毫不客氣道：“他們是我的士兵，活著的時候要聽我調遣，死了同樣如此！”
“隻要能對城中敵軍造成殺傷，他們就死得其所！”
迷當隻覺得眼前的哈馬維，分明是個說人話沒人味的畜生。
反正換做他們，絕對不可能褻瀆自己人的屍體。
“給我發射！”
貴霜士兵麵露麻木神情，戰死士兵的屍體，全都扔到了張掖城中。
郝昭精疲力儘，張既得知城中變故後，並未打擾郝昭休息，而是自己前去處理。
城中百姓看到漢軍士兵的屍體，想要就地安葬，卻被張既果斷勸阻。
“屍體容易引發瘟疫……絕對不能再停留在此處！”
“全部集中焚燒！無論我軍，還是敵軍！”
“此事必須認真對待，容不得半點馬虎！”
涼州人向來尊崇張既，他的命令他家全都堅決執行。
張既還命令醫療兵潑灑酒水，用以消毒，以免引起騷亂。
隻是貴霜軍，實在是有些喪心病狂，張掖守軍清理屍體的速度，顯然趕不上他們投射的速度。
郝昭有些恍惚，揉了揉發昏的額頭。
“他們喜歡丟屍體？咱們直接對準敵人的投石車！”
“給我砸！”
——
張掖城外，五十餘裡。
劉芒禦駕親征，急行軍二十日後，終於來到了附近。
“陛下，今日趕路，定能抵達張掖！”
馬超策馬上前，將情況告知劉芒。
“連續趕路二十多日，今天讓弟兄們休息！”
“明日，還有一場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