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蒔遊泳遊累了,靠在躺椅上休息,健康的身材引來旁邊兩位女性頻頻側首,甚至還有一位想上來和他交換聯係方式。
這種他目光他接觸的多了,絲毫不在意,摸出手機打開收件箱。
江沉星的信息快被陳小濤的信息淹沒了,已經沉到屏幕最下方。
沈蒔非工作時間不喜歡看手機,尤其不喜歡看短信微信之類的,頂多看看郵件,因為真有急事的人會打電話找他的。
反正歇著也是歇著,沈蒔打開短信。
江沉星:【咱倆小時候好的一個棒棒糖輪著舔,現在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還把我當親發小嗎?】
沈蒔:“.......”
他記不起什麼時候做過和江沉星一起舔棒棒糖那麼惡心的事兒了,他從小就不愛吃甜食。
而且這內容也奇奇怪怪的,沈蒔注意到發信時間,是前天。
既然隔了兩天都沒得到回複也沒打電話過來,估計不是什麼要緊事,沈蒔放下手機,抬頭看著自己在海邊玩的不亦樂乎的崽。
因為要下水,容白隻穿了一條泳褲,腰上掛著小鴨子遊泳圈,正在試探著往更深處走。
作為一隻犬科動物,出於本能容白是會一點遊泳的,就是姿態不太優雅罷遼。不過他一直生活在內陸,對大海有點天生的恐懼,隻能試探著一步一步前進。
一個浪打過來,就慫的跑回岸上了。
這麼來來回回幾次,薄薄的泳褲全打濕了,臀部和小兄弟的形狀被原原本本地勾勒出來。
一位白人男性路過,觀賞了半晌,饒有興趣地吹了聲口哨。
容白回過頭。
然而還沒等看清吹口哨的是誰,身子突然被一個高大的陰影籠罩住。
沈蒔冷冷道:“He is mine。”
白人男性隻是看這少年屁股挺翹,下意識地撩騷,撩到了晚上能快活一宿,撩不到也不吃虧,哪成想少年有主兒了。
而且“主兒”語氣還挺不客氣的,一時間忍不住站直身體,挑釁似的看著這亞洲人。
容白不知道這聲口哨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沈蒔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隻是從兩人劍拔弩張的形勢上猜出來不是好事,在後麵捅捅沈蒔的腰。
“沈小蒔.......”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隻見沈蒔手伸到後麵,輕輕捏了捏他手指,“彆怕,崽。”
容白便說不出後來的話了。
沈蒔長得高大強壯,但論塊頭還是比不上歐洲人,兩人對峙了片刻,沈蒔都忍不住先動手了——他之所以沒直接上去打這個色鬼,是看在William的麵子上。
這島上的人幾乎都是William的朋友,和朋友的朋友。
也許是沈蒔氣場太強大,到底白種人先弱下來,竟然會說中國話,“彆太認真先生,i’m just kidding。”
沈蒔嗤了一句,“他不是你可以開玩笑的對象。”
這句容白聽明白了,沈小蒔在維護他。
這句話□□味十足,容白是真的不想他們打起來,否則為了保護沈小蒔他肯定要現原形,那樣說不好會傷人的。
容白小聲道:“沈小蒔,沒關係的。”
沈蒔沒回答他,眼睛微眯,看著白種人。
沒人能在他這個眼神下堅持超過十秒,白種人灰溜溜的跑了。
容白一直屏著的一口氣才吐出來,小聲道:“對不起。”
“你怎麼這麼喜歡說對不起。”沈蒔道。
“我總是給你帶來麻煩......對了,還有,”看沈小蒔這兩天比較輕鬆,也許現在提出這個要求會被同意,容白緊張的搓搓手指,“沈小蒔,回去之後我想回盛世桃源打工。”
機票酒店的價格他無意中看到了,很貴很貴,他是真的過意不去,不想再這麼花沈小蒔的錢了。
沈蒔太陽穴一跳。
的確,他昨天說過愛是包容,他能包容崽曾經的工作經曆,畢竟喜歡上了,還能怎麼辦。
他卻萬萬不能接受崽繼續從事這一行。
隻是態度終究沒有上次那麼激動了,沈蒔耐心勸他:“崽,我有錢,養你一點問題都沒有。”
“我知道,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來,我教你遊泳。”
容白本來還想再和沈蒔說說的,但是看他已經故意岔開話題,也不想掃沈蒔的興,和他一起下海學起遊泳來。
心想:大不了回家之後偷偷去打工。
接下來的幾天容白都是在海裡度過的,走之前William送了他們好遠好遠,害的容白眼眶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