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竹皺眉看向陳江河。
事到如今還咄咄逼人,會給人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要不要勸阻?
思索片刻後鄭竹還是沒有開口阻止,隻是站的地方距離陳江河有點遠。
覃十九一看也懵了。
這都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鬨矛盾了?
武承平的脾氣很好,被陳江河質問的時候仍然笑道“可以,我知無不言。”
黎永春深深看了眼陳江河,眼神裡明顯多了幾分敵意。
“我想問問前輩,在洪主觀修行多少年了?”陳江河的問題讓人摸不著頭腦,武承平遲疑片刻後說道“至今已有一十六載春秋,老朽應該沒有記錯。”
黎永春附和道“對對對,就是十六年,我有印象。”
“陳江河,你問這個問題有什麼用?”
陳江河沒有理會,繼續問道“那前輩知不知道,洪主觀有多少個廂房,又有多少個密室?還有,洪主觀內供奉的哪路神仙?”
彆說武承平,就連白楊等人都被這個問題問懵了。
這些問題的意義何在?
黎永春直接說出口,“陳宗師,我說這些問題這麼簡單,有必要問這些麼?又不是在調查戶口,而且我總覺得你詢問的方式像是在審訊犯人,對武前輩不夠尊重。”
陳江河淡淡說道“自有用處。”
武承平眉頭微蹙,這些問題似乎難倒他了,陳江河又問道“好吧,我給您一個提示,是兩個密室還是三個?”
“應該是三個。”武承平說道。
“錯。”
陳江河斬釘截鐵,使得主殿內氣氛陡然一變。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陳江河一字一句說道“道觀內總共有五個密室,六個廂房。”
武承平立即說道“對,是老朽記憶有誤,五個密室六個廂房。”
“又錯了!”陳江河的話讓主殿內的氣氛越來越凝重。
“道觀內總共有八個廂房,這才是正確答案。我想請問,如此簡單的問題,您老人家怎麼會記錯?要知道,這可是你生活了一十六年的道觀。”
“我想道觀內的一草一木你都記得清清楚楚。”
武承平額頭沁出密汗,臉色微微蒼白。
陳江河從他臉上捕捉到些許慌張,不過很快就煙消雲散,不見蹤影了。
“還請武前輩回答我方才最後一個問題。”
道觀內供奉的哪路神仙?
武承平一時竟沒能回答上來,反而轉頭看向背後的雕像,這才回答陳江河的問題,“道觀內供奉的神仙是北方之神真武大帝。”
陳江河再次搖頭。
事情越來越明朗,他幽幽說道“武前輩,我不想為難你,你能不能告訴我洪主觀的觀主到底在何方?”
武承平定下神,淡淡說道“我便是洪主觀的觀主。”錵婲尐哾網
陳江河不禁露出冷笑,直接打斷武承平的話,“你壓根就不是洪主觀的觀主,而是冒充的!武前輩,我應該沒有猜錯吧?”
眾人詫異望向武承平。
武承平麵帶微笑說道“此言差矣,如果單憑這些就斷定我不是觀主的話,未免有些武斷。因為我平日裡隻注重於修行,再加上洪主觀曆經數次修葺,早就不是當初的模樣。”
“這有什麼問題麼?”
這番回答看似無懈可擊。
至少白楊和覃十九都挑不出毛病。
鄭竹更是說道“小陳,我覺得武道友這番解釋合情合理,如果沒有太確切證據就說出這些話,會影響咱們兩國之間的友誼,咱們要注意影響。”
“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陳江河臉上的笑容越發自信。
武承平意識到不對勁,搶在陳江河麵前說道“既然你們搜不出證據,便請你們速速離開洪主觀,老朽要閉關了。”
“來人,送客!”
“你就這麼怕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麼?你在害怕什麼?”陳江河冷聲反問。
“我向你保證,如果你能答得上來,我非但現在就走還會正式向你賠罪。”
武承平臉色極其難看。
“放心,我最後這個問題很簡單,你應該能夠答得上來。”陳江河的話讓武承平下意識放鬆表情,麵帶微怒地說道“好,我就讓你問最後一個問題,希望你們得到回答之後馬上離開洪主觀。”
陳江河笑了,輕描淡寫問道“剛才迎接我們的兩名道童分彆叫什麼名字,又是什麼上山的?”
武承平臉色猛然大變。
眾人都意識到不對勁了,這麼簡單的問題怎麼可能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