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支吾吾半天後硬著頭皮說道“你剛才分明聲稱隻問一個問題,現在卻一下子問我兩個問題,已經違背了咱們之間的約定,恕老夫不答。”
“你便是能答上一個,我現在就走。”陳江河步步緊逼。
明明條件已經放寬,武承平反而越來越緊張。
鄭竹見狀看不下去了,開口勸說陳江河息事寧人,這些問題記不住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什麼大不了。
“故意刁難他人不是我們華國的優良品質,得饒人處且饒人吧。”鄭竹歎道。
陳江河仍然抓著這點不放,直接激怒武承平。
“老朽不記得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隻是這座道觀的觀主,不是什麼血魔宗的餘孽。”武承平破罐子破摔,讓白楊和覃十九感到十分棘手,壓根拿他沒辦法。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武承平不是洪主觀的觀主。
偏偏還奈何不了這個老東西。
真是氣人!
陳江河臉上重新綻放出自信的光彩,淡淡笑道“既然你不是洪主觀的觀主,那你就是觀主的幫凶,我拿下你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而且我有一百種方法撬開你的嘴,發掘出觀主的真正身份。”
武承平臉色變得慘然,“陳江河,你怎能如此蠻橫霸道?這兒是安南的國土,不是你們華國!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汗毛,我保證你站著進入安南躺著離開。”
黎永春亦上前說道“陳宗師,武前輩所言非假,希望你們能夠在安南的國土上安分守己,不要太過放肆!我們安南是主權國家,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
這些話擺明是在威脅恫嚇。
覃十九內心敲響退堂鼓,明顯被唬住了。
白楊卻挺身而出,衝黎永春等人說道“斬妖除魔人人有責,你們安南怎敢包庇邪魔?若是讓國際社會知道,會影響你們在國際世界上的形象,而且我們華國完全有理由終止兩國武道界之間的合作,希望你們能好好考慮,站在曆史正確的一方。”
覃十九死活拉不住白楊,讓他心急如焚。
如果雙方真的發生衝突爭執,隻怕他們都回不去!
黎永春冷哼道“小丫頭,你怎麼跟我們說話的?再說一遍,這裡是安南而非華國!”
言語裡的威脅之意已經很明顯。
白楊站在陳江河身旁,沒有後退半步,覃十九見狀隻能硬著頭皮站在白楊身側。
氣氛變得越來越劍拔弩張。
這時。
鄭竹挺身而出,對武承平與黎永春說道“二位先彆生氣,我試著勸說勸說,爭取消弭這場誤會。”
“小陳,你們跟我來。”
一行四人來到角落裡。
鄭竹神色凝重地說道“現在事態已經很明顯,武承平不是洪主觀的觀主,而且黎永春擺明是知情者。”
“這意味著什麼,你們知道嗎?”
鄭竹掃過三人麵孔。
陳江河說道“意味著,安南軍部與洪主觀沆瀣一氣,不想讓我們追查到真正的觀主。”
“不錯!”鄭竹頷首。
“在他們看來,能讓我們進入安南調查已經算給我們麵子,畢竟這兒終究不是華國,若是貿然動手的話外邊的軍隊可不是吃素的,這麼說你們能夠明白嗎?”
白楊與覃十九倒吸了口涼氣。
陳江河臉色依舊不變,這種情況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鄭竹望向陳江河,“小陳,你怎麼看?”
陳江河把這個問題拋回鄭竹身上,“鄭前輩,您認為呢?”
“那我就說說拙見,我的意思是暫且離開安南,保證咱們的人身安全為上策。待到我們回去之後,可以通過其他方式偷渡進入安南,斬殺真正的觀主。”鄭竹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陳江河點點頭道“是個不錯的想法。”
鄭竹頓時鬆了口氣,“那咱們現在就走?”
陳江河卻搖頭說道“你們先走一步,我留下來殿後。”
鄭竹臉色微變,擰緊兩道白眉,“小陳,你這是何意?你若是留下來的話,恐怕會有危險!”
“無礙,我有萬全之策,而且我有把握從武承平口中問出來觀主的真正身份。”陳江河依舊是那麼自信,鄭竹不假思索道“好,那你先留下來,我與白楊和覃十九先行離開。”
白楊遲疑片刻後說道“鄭老,我不想走,斬妖除魔是我們昆侖的責任。我們不能讓陳宗師孤軍奮戰,我希望能夠通過我的方式幫上陳宗師!”
“師父,我也不走了!”覃十九說道。
白楊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鄭竹神色悲憤不已,“你,你們這是何苦來哉?十九,必須跟我離開,聽到了嗎?”
覃十九抿嘴不語,態度已經很明確。
不走!
鄭竹不禁動怒,語氣加重了幾分,“覃十九,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你若是不走,為師便沒有你這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