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004戲皇帝,鬥宰相(1 / 2)

暗殺王 今年六十二 21485 字 6個月前

畢成完全走神,目光看著舞,耳朵聽著樂,鼻子嗅著香,神魂嗎,進入了無何有!

想起無何有鄉,神魂忽然一震,無數亂七八糟的圖像閃出來,但怎麼也看不清楚。

正在畢成搖搖欲墜時,後邊站著的丁安對萱萱公主說:

“公主何不與畫聖碰一杯?”

公主立即拿起麵前的酒杯,乘著眾人欣賞歌舞的時候走過幾步,在畢成的酒杯上麵輕輕一碰。

“叮——”

玉杯發出輕微但綿長而刺耳的響聲,畢成恍然回過神來,暗暗對著萱萱公主瞪一眼。

後麵的花行將瞥一眼丁安,很是不滿。這家夥不知道畢成的深淺,居然多管閒事,破了畢成的偽裝。

一曲過去,舞儘樂去,張居翔舉起酒杯,對著公主和畢成邀酒,畢成對張居翔說:

“煩宰相大人給我換一下酒杯,這個酒杯好像有瑕疵。”

張居翔哈哈一笑,對著侍者點點頭,侍者從身後拿了一個酒杯換掉畢成麵前的酒杯,然後斟滿酒。

旁邊萱萱公主立即滿臉漲紅,眼眶裡淚水打轉。

這一切儘入張居翔法眼,於是笑聲不絕,不停地和畢成推杯把盞,讚聲不斷。

畢成舉著酒杯,來者不拒,一連喝了八九兩,已經是腳步漂浮,眼神迷離,就差倒下了。

張居翔看看再喝下去不能作畫了,何況畫聖倒在這裡也有許多不合適,即使是要收畢成為己用,第一次就讓他在宰相府過夜,也有諸多不便。

何況今天的目的就是看看畢成的為人和胸襟,一步棋當做兩步走,實在是有很多潛在的危險。

於是大手一拍,笑著說:

“畫聖,老朽想請神筆作畫,不知畫聖能不能滿足?”

畢成哈哈一笑:

“隻要出錢,即能滿足。令某學畫,意在養家。宰相大人儘管提出要求,令某竭力滿足。”

花行將一聽,當下就放心了,這家夥口齒清楚,乾淨利落,說話有理有據,哪像酒醉?

張居翔一聽也有些發呆:這家夥好酒量,好膽色!

“老朽請畫聖作一幅鬆鶴圖,請問畫資幾許?”

“燕窩十個。”

所有人一聽,都覺得高了,十個燕窩,那可是黃金萬兩。

但張居翔卻說:

“好好好,物有所值!老朽還想和畫聖合作一幅,不知?”

“可以。我先你後,畫資從前;你先我後,畫資翻倍。”

張居翔再次鼓掌,協議算是說定了。

來到畫廳,畢成捉起那枝最大的筆在畫紙上麵不斷地飛舞,很快就畫出一簇簇鬆針,占滿了整個畫紙的中部,接著丟掉巨筆,以右掌蘸墨直接拍上去,畫麵瞬間就有了萬裡青雲之勢。

接著脫下右腳上的鞋子,把鞋底在墨池一蘸,在畫紙中間底部不斷向上疊加,數十道鞋印疊加成一棵巨鬆的主乾。

左掌在墨池輕輕一按,然後用毛巾擦拭了一下,用左手手掌在畫紙上部輕輕拍打了十幾下,鬆樹上空就出現了若隱若現的雲層。

緊接著在籠罩如雲的鬆樹頭上以乾筆畫鶴,接連畫了十幾筆,卻是一點筆跡也沒有,整個畫麵仍然隻有一棵巨鬆。

主乾蒼老而精神,暮氣和青春並生,氣勢宏強。

飛筆在上麵寫下“鶴鳴鬆間”,然後寫下年月日記,蓋了印章,對著張居翔一禮:

“請宰相大人驗收。”

張居翔正要說“有鬆無鶴”,忽聽鬆間一聲清麗的鶴鳴傳出,直破九天,天空的雲層好像微微一顫。

雲層一顫,張居翔也顫抖起來,臉色變得鐵青,對著畢成施禮道:

“仙筆,受教了!”

畢成慢悠悠晃到張居翔麵前,輕輕地說:

“青雲壓鶴,敢不敢出來?”

張居翔渾身發抖:

“不敢。”

畢成微微一笑:

“既然這幅入得宰相大人法眼,那麼,繼續下一幅?”

第十二章??????畢成究竟怎麼樣

張居翔一聽畢成要接著完成合作的一幅畫,楞了一下說:

“看了鬆鶴圖,老朽不敢造次了。”

畢成失望地說:

“可惜我的燕窩了。”

張居翔立即說:

“燕窩照舊。”

立即對張景之說:

“燕窩三十,包裝好。”

畢成暢懷大笑,拍拍張居翔肩膀:

“夠朋友!”

眾人正在品味兩人的話,忽見畢成已經穿堂越院,向著大門走去。

萱萱公主和父王正在討論畢成在宰相府的畫,旁邊還有禦史劉雲川和都城大司馬趙補九。

遠處站著丁安和花行將。

“鶴隱而不出,什麼意思呢?”

皇帝問。

劉雲川說:

“如果以鶴比張居翔,那……”

趙補九搖搖頭說:

“好像沒什麼寓意吧?這是他的第二幅畫,看不出他有多深的修養。”

皇帝問萱萱公主:

“張居翔有什麼反應?”

“張居翔看了畫後好像很緊張,渾身都抖起來了。”

“啊?”

三人都感到吃驚。

幾人分析了半天仍然不得要領,皇帝轉眼望著花行將問:

“花護衛,你對畢成此人什麼看法?”

“回皇上,此人智勇雙全,千古奇絕。”

趙補九搖搖頭說:

“花護衛看問題總是偏頗。”

皇帝又望向丁安,丁安說:

“皇上,此人勇得可怕,至於智,我還琢磨不透。”

“大人,此子若何?”

總管張景之問。

張居翔閉著眼睛說:

“胸藏仙兵百萬。以後能夠幫助就幫助一下,不能幫助就……”

“殺掉?”

“敬而遠之——至於殺他嘛……”

“敬而遠之?”

“嗯,萬不可輕攖虎須——我們且行且看。如果要出手,必須找其他人。”

畢成回來立即關門閉窗,按照書裡的方法進擊開神境。

“媽的那個什麼?耽誤了我好多時間——好在給花兒搞到了三十個燕窩。”

剛剛靜下心來,就聽外麵高喊:

“皇上有旨,宣畢成覲見——”

畢成目露凶光,心裡罵:

“有你媽!”

外麵又喊:

“皇上有旨,宣畢成覲見——”

畢成紋絲不動。

高宣三次,那人回去報告皇上:

“皇上,微臣高宣三次,沒有應答。”

“丁安,他究竟在不在裡麵?”

“回皇上,他在裡麵。”

趙補九大怒,立即對著皇帝跪下:

“臣請旨捉拿!”

皇帝擺擺手,問花行將:

“花護衛,他這是想乾什麼?”

花行將立即說:

“回皇上,他一定是在修煉,可能是已經入靜了,或者是借修煉不想來。”

“有什麼辦法?”

“回皇上,可以用燕窩把他騙出來。”

皇帝哈哈一笑:

“那就去請吧。”

花行將來到畢成樓外,輕聲喊:

“畢成,求畫的來了二十個燕窩。”

畢成馬上開門,對著花行將說:

“我正在修煉呢,正巧剛才醒來了。走吧。”

走著走著,就來到了皇宮。

畢成知道自己受騙了,看一眼花行將,不再說什麼。

“民畢成拜見皇上。”

“平身吧。畢成,聽說你給宰相畫了一幅畫,你給我講講裡麵的含義。”

“皇上,花行將叫我作畫。”

所有人臉色一變:

這家夥居然蔑視皇帝?

皇帝大怒,忍耐了好久才說:

“畢成,我讓你講解那副畫。”

“可是皇上,我沒有接到這樣的聖旨,沒有聖旨,不能進宮的。如果皇上容許沒有聖旨我可以進宮……”

“大膽!”

趙補九和劉雲川一齊嗬斥。

畢成回望一眼趙補九和劉雲川:

“我正在和皇上說話,請問你們兩個是皇上嗎?”

趙補九手裡寶劍“叮”一聲出鞘一半,就見畢成眼睛一翻,“噗通”一聲倒了下去。

“嚇死了?”

所有人驚呼。

趙補九有點慌,如果這家夥死了,一年後乾葉族找來怎麼辦?急忙來到畢成麵前,伸指去翻看畢成的眼皮,就見畢成口裡一團唾液“噗”地噴到趙補九臉上,接著又昏暈了過去。

丁安急道:

“真的嚇暈了,這是痰迷心竅。”

“傳禦醫吧。”

皇帝一甩衣袖,走了。

接下來的日子,畢成有人時裝病,病得一塌糊塗,沒人的時候就衝擊開神境。

當然,吃飯的時候他的病一般不發作,因為他常常幾天吃一次,每次都饑腸轆轆,沒有時間發病。

時間長了,萱萱公主和丁安都看出了問題。

於是,萱萱公主借著看望的機會鑽進畢成的小樓坐了一天一夜。

畢成偷偷地看了多次,萱萱公主仍然坐在那裡喝茶,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意思。

畢成大怒,立即采取措施,口吐白沫,兩手撕掉褲子,半裸著屁股在床上翻滾。

萱萱公主大叫一聲跑了出去,站在院子裡發呆。

等禦醫來時,畢成已經好了。

“醫生,這段時間麻煩你了,在您的醫療下我的病情好了許多,謝謝你啊!”

忽然有一天畢成進入了開神境。

心情大好的畢成忘了自己有病,叫上花行將騎著馬出了皇宮,儘情飛馳在跑馬場,半天後又轉入書房,找到一部《流雲劍訣》,拿著花行將的寶劍對著書舞起來,直到汗儘力竭。

花行將問:

“不想病了嗎?”

畢成哈哈一笑:

“皇上不招就不病。”

從這以後,畢成上午衝擊開魂境,下午修煉流雲劍,晚上看書看畫。

兩個月後,流雲劍進步神速,但開魂境卻舉步維艱,沒有絲毫進展。

接下來,仍然是上午衝擊開魂境,但下午變成了修煉《碎山拳》。

三個月後,開魂境還是沒有寸進,但《碎山拳》卻步入大成。

“花護衛,我在開神境已經多半年了,為什麼還不能進入開魂境?”

花護衛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我當然知道原因,不過,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畢成立即跳起來:

“好,你說條件!”

“免除那二十個燕窩!”

“不行,那二十個燕窩我已經變成一百個了。你就看看我怎麼整治這個皇上吧!”

花行將嚇了一跳,急忙四處看看,看到周圍沒有其他人的時候急忙跑出很遠。

“這個家夥不敢接近了!”

“瘋子!”

“花護衛,你在罵誰呢?”

笑吟吟地過來的是萱萱公主,她一邊問花行將一邊向著畢成走去。

畢成一下子就倒地翻滾,兩隻手開始撕扯自己的褲子。

萱萱公主對身後的四個丫環說:

“你們過去幫一下,畫聖的褲子怎麼了,老半天也脫不下來?你們四個給我把他的褲子丟進池子裡。”

畢成一看,萱萱公主給自己的臉上蒙了紗巾,意思是她看不見丫環都做了什麼。

“哼,堂堂公主,肯定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想裝腔作勢嚇唬我。”

畢成躺在地上,不為所動。

但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丫環都是唯公主是命的家夥,公主讓她們自殺她們絕不會含糊,何況是脫一條褲子?

遠處的花行將想知道這些丫環會不會做,聽到萱萱公主給丫環的命令,花行將立即散開腳丫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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