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將男人抱在了懷裡,仿佛和雪山那年山洞裡的溫暖重合,鼻尖是那股疏遠陌生的冷香味。
“阿意……”
她咕噥著。
霍行舟眼神晦暗地瞥了她一眼,伸出手捏住了她的鼻子警告道:“你最好喊的是阿姨,而不是那個阿意……”
喬惜睡得昏天暗地,張開嘴呼吸。
霍行舟鬆開手。
年少的玩伴而已,算什麼呢。不過是英年早逝,在她心裡占了一個死人的位子。
……
第二天。
喬惜定了鬨鐘起床,腰肢酸軟。
她逐漸習慣了這種感覺,起來打一套五禽戲基本能消除負麵的疼痛。她起來的時候,正好聽到外麵的車聲發動。
想必霍先生今天會很忙吧。
天元集團正式入駐海城的第一個年中大會。
她簡單梳洗後,就溜到了書房查看情況。
昨夜的荒唐和狼藉,全都清理乾淨了。
她鬆了一口氣。
“少夫人,用早餐了。”
錢嬸在樓下喊道。
“來了。”喬惜快步走下樓梯。
錢嬸將早點都擺好,還有一碗紅豆桂花圓子羹:“少夫人,趁熱吃。我得再找點食材,給您和少爺補補身體。”
喬惜端著青瓷碗,耳根發燙。
錢嬸看著她好一會兒,又開口:“少夫人,下次家裡的活讓我來乾。少爺他從小錦衣玉食,生意場上是無往不利,可家務一塌糊塗。
早上我就發現家裡的拖把,它放的方向不對。還有抹布,擰乾後沒有抖開。垃圾袋……”
到處都是破綻!
書房裡的地板,深深淺淺的。
一定是拖把太濕了,昨晚沒開窗透風。
書房的垃圾袋沒套上。
最主要的是,書房裡的太太樂拆封了!
“錢嬸我……”喬惜無地自容,好想原地消失。
錢嬸坦坦蕩蕩笑著說道:“年輕人,我懂的。錢嬸年輕的時候,那可比你們野……少夫人,彆害羞呀。錢嬸我呀,還能給你傳授經驗呢。”
“什麼經驗?”
“生孩子的經驗。”
她侃侃而談,將幾十年收集的大尺度經驗全盤托出。甚至有些比舒雪給的優盤資料還要匪夷所思,喬惜震驚又羞臊。
她大開眼界了。
“少夫人,您記住。每晚十點後,我肯定睡著了。雷打不動,家裡有什麼動靜我都聽不到。您把我當隱形人。”
她太貼心了。
可是喬惜的臉熱得都能煎雞蛋了。
錢嬸明明是騙人的!上次她和霍先生在遊泳池胡鬨了半夜,錢嬸早起就說聽貓叫春,一夜沒睡踏實!
“我去上班了!”
喬惜匆匆吃完幾口,拿著包就快跑了出去。
錢嬸話還沒有說完呢,意猶未儘。
喬惜坐在車裡,氣息不穩地說道:“老陳,開車。晚上你就不用來接我了,霍先生說他會開車過來的。”
今天她和霍先生不是一起出門的,所以老陳就從車庫裡麵開出了一輛保時捷。
平時他們夫妻都是順路出行的,用的那輛勞斯萊斯。
有時候兩人時間對不上,喬惜不想麻煩老陳和霍先生,就會自己打車回家。
“好的,少夫人。”
老陳一腳油門踩下,往診所的方向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