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起先還笑著點頭附和,聽到最後一句:怎麼著?還要選秀?這……這是典型的賊心不死啊。
一念及此,不有柳眉倒豎,拍桌怒道:“為什麼一定要選秀?宮裡有我和平妹妹還不夠?你難道不知?三個女人一台戲,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你就非要把後宮變成戲台,來一個你方唱罷我登場麼?你……你信不信我給你撂挑子?”
林卓哈哈一笑,搖頭道:“皇後剛剛說什麼?你也不是沒有大局觀,不是容不得新人。綿綿,你好歹裝一下啊。真要這麼胸襟開闊,至於一聽見選秀二字,就原形畢露?”
“會不會說話?什麼原形畢露?我是什麼原形成精,你倒說說看。”
“這還用問,彆人朕不知道,但朕的皇後,原形必定是個醋壇子,修煉千年,方得道成精……”
“彆以為你是皇上我就不敢動手打你,說誰是醋壇子呢?”
阮綿綿張牙舞爪,欠身向林卓撲過去,卻見他身子一閃躲過,哈哈笑道:“是是是,是朕小瞧了皇後,不是醋壇子?是醋缸,醋缸大……”
阮綿綿:……
“嘿!今兒不露點真功夫,你也不知道女人是老虎,不能惹。”
阮綿綿暴起,夫妻兩個在榻上鬨作一團。喜樂見怪不怪,甚至還伸手打了個嗬欠;羅雲則是眼睛發直,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完了完了,我先前的擔憂竟成了事實,這選秀……難道真得就選不成了?
正想著,就聽那邊沒了動靜,悄悄轉頭一看,林卓將阮綿綿圈在懷裡,柔聲道:“你我固然夫妻同心,隻是太後那邊,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既然你不肯選秀,那咱們就得好好努力,隻要你有了身孕,主動權就在咱們這邊。”
阮綿綿歎了口氣,想起現代那句諷刺重男輕女的話:怎麼著?你家有皇位要繼承啊?
嗚嗚嗚,她這是真的有皇位要繼承啊。還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所以隻能努力了。
阮綿綿一咬牙,低聲道:“努力,必須努力。晚膳預備好沒有?預備好了咱們就開吃,吃完就上床努力。”
卓看著懷中嬌妻鬥誌滿滿的模樣,當真是可憐可愛,心中柔情滿溢,情不自禁在她額頭親了一口:“那就傳膳吧。”
羅雲木然點頭,走出房間,不一會兒,外麵傳來一聲悠悠高唱:“傳……膳。”
“是我的錯覺嗎?”阮綿綿從林卓懷中抬起頭:“羅公公今天的聲調不太對,好像……有些發顫。”
林卓不以為然:“大概傷風了吧,如今還是二月間,正是倒春寒的時候,羅公公年紀大了,著涼傷風也是常理,回頭讓他好好休息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