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 / 2)

錦帳春馥 爾嶼 5969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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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皎月閣。

玉瓶玉盞在屋外候著,呼嘯的風將簷下的燈籠吹得東倒西歪,往日這個時辰天早亮了,如今厚重的烏雲滾滾而來,陰暗的天似乎快垂了下來。

估摸著晨間有場雷雨。

月吟姑娘最怕打雷了。

玉盞心驚,她輕輕推開房門。

滾滾春雷說來就來,她得先去床邊陪著。

玉盞在羅帳外麵聽見極輕的囈語,間或夾雜著低低的啜泣,她心下一凝,急急撩開羅帳。

姑娘還沒醒,大抵是做噩夢了,齒咬著唇發出低吟,一手攥拳,一手緊緊揪住被子,都快將被子揪出花來了。姑娘攢眉蹙額,羽睫輕顫,臉上淌淚,似乎夢裡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玉盞湊近了些,終是聽清了姑娘的囈語。

姑娘嬌聲啜泣,似在哀求,“含不住了。”

“疼。”

“不要了。”

“不咬……”

姑娘一邊嬌聲哀求,一邊無助地搖頭,眼淚默默流下。

玉盞輕拍她肩頭,忙將夢魘中的人叫醒,“姑娘?姑娘?”

月吟乍然驚醒,水霧蒙蒙的眼掃了圈周遭,發現是夢後長舒一口氣。

她躺在床上怔怔望著雲紋羅帳帳頂,緩著心神。

玉盞將被角掖好,“姑娘您許久沒做噩夢了。”

想起那個奇怪的夢,月吟臉色煞白。她起身,連鞋都顧不上穿,急匆匆朝梳妝台去。

“姑娘,鞋!”

玉盞拎起床榻邊的繡鞋跟上去。

月吟跪坐蒲團,上半身前傾,幾乎趴在案上,惶惶不安地看著鏡中的人影,尤其是那雙櫻唇,她摸了又摸,似仔細檢查又似在確認。

下唇除了貝齒咬過留下的淺淺印子,其他一切如常,沒有被弄破。

她懸著的心放下,長長舒氣。

繡鞋放一邊,玉盞取來外衫搭在月吟肩上,“姑娘彆怕,夢裡的東西是假的,奴婢在身邊陪著您。”

每逢雷雨時節,姑娘總有那麼幾日會做噩夢,這事玉盞早已熟知,想必今日姑娘夢中所見也與往常大同小異,她便輕聲安撫著。

但為何是“含”?

月吟攏攏外衫,仍然心有餘悸。

玉盞自是不知道她夢見了什麼,連她自己也不知為何謝行之會頻頻出現在她夢裡。

夢裡,她向謝行之道歉,向他認錯。可他卻將那又厚又粗又硬的戒尺,壓在她唇上,讓她含/著,不準拿出來,也不準咬。

說是…是她唇親了不該親的,就該這樣罰。

哪裡冒犯了,便罰哪裡,如此方能長記性。

檀木戒尺又硬又涼,壓著她下唇,隻有尖端一點被她含/著。

男子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身上的檀香似雙無形的手,圈住她。

而她口中,滿是戒尺的檀木香味,仿佛謝行之鑽入了她口中,似乎還要順著喉嚨往裡去。

冰涼的戒尺變暖,謝行之又往前近了些,握著戒尺往裡伸。

可那戒尺又粗又厚,月吟吃不消。齒咬住戒尺,舌/尖抵住,鉚足勁把戒尺往外推,頭也往後仰,試圖擺脫。可這換來的卻是謝行之俯身低頭,他寬大的掌扣住她後頸,不讓她退分毫。

她哭著央求,無助搖頭。

謝行之一襲白衣,看似溫潤如玉,卻溫柔無情。

他不為所動,冷淡的臉上沒有情緒,一雙丹鳳眼冷豔矜貴,正沉眸凝著她,沒有一絲憐惜的意思,還說不該招惹他,這是罰她的。

月吟雙唇仿佛被戒尺撐破了,嘴角裂得疼。

她欲狠狠咬,卻被謝行之窺探心思,他擰眉,長指及時按住她下唇。

指腹觸及她齒,涎出的口津濡濕他指腹……

月吟晃晃腦袋,將可怕的夢境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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