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蘇靜嫻今天又喝得爛醉如泥,去你家門口糾纏不休?
秦森:看她爛醉如泥,又不忍心。
商陸:彆心軟。她喝酒的目的,就是要你心軟。
秦森:再說吧,她又在鬨了,回頭聊。
漢京九榕台。
家裡的傭人把蘇靜嫻扶進客房,讓她休息。
蘇靜嫻哭著喊著,要找秦森。
秦森放下手機,看到衝出來一身酒氣的蘇靜嫻,緊緊蹙眉。
若不是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早把這個女人趕出去了。
掙脫開傭人的摻扶,蘇靜嫻搖搖晃晃來到秦森麵前。
上前半步,抱住秦森的脖子。
這一次,秦森沒有推開蘇靜嫻。
但他比冰山還有冷。
她纏住他脖子時,他的手僵直地垂在身體兩側,一動不動。
如果是以前,秦森早就握住她的腰,緊緊抱住她了。
沒有了以前的疼愛寵意。
有的隻是惡心和恨意。
秦森冷冰冰道,“蘇靜嫻,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自重。”
“老公,你不要對我這麼狠心好不好,我隻是犯了一個小小的錯誤,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纏著他的脖子不放,蘇靜嫻在他懷裡,哭哭啼啼。
“誰能保證不犯錯?我已經知錯了,你還要我怎樣?”
小小的錯誤?
秦森冷再也忍還住,一把推開她,冷哼一聲:
“蘇靜嫻,你要不要點臉,你背著我睡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被我發現了還不知悔改,這叫小小的錯誤?”
“我……”
短暫的啞口無言後,蘇靜嫻變得越來越理直氣壯。
“如果不是你天天忙事業,經常冷落我,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我會被外麵的男人誘惑走嗎?”
說完,哭得梨花帶雨。
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又似乎是秦森才是那個做了錯事,深深對不起她的罪人。
嘲諷一笑後,秦森冷聲質問,“你以為我在外麵不受誘惑?”
“……”
“多少貌美如花的女人想爬我的床。”
“……”
“我又是如何做到始終對你忠貞不渝的?”
這次,蘇靜嫻徹底啞口無言了。
沉默幾秒鐘後。
秦森吩咐家裡的傭人,“請這位蘇女士離開。”
她根本沒有醉酒。
隻是借著醉酒來糾纏他。
傭人要把蘇靜嫻請出去。
蘇靜嫻再次上前,欲抱住秦森。
秦森沒讓她得逞,狠狠甩開。
她抹著淚,委屈至極地看著他,“秦森,為什麼你非要把我從一個善良的人,逼上絕路。我不想和你撕破臉的,你彆逼我。”
“我逼你?”秦森要被氣笑了。
“不是嗎?我不想做那些壞事的,是你非要逼我。如果你不肯讓我回到你身邊,不肯給我機會,那大家都彆想好過。”
“……”
“我知道你最在意你的好兄弟。”
“……”
“你要是再這樣冷漠絕情地對我,彆怪我把你好兄弟的日子搞得雞飛狗跳。”
秦森失望透頂地看著眼前的瘋女人,“你以為商陸會讓你接近喬蕎?”
“那就走著瞧!”蘇靜嫻變成一條瘋狗,“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不在乎死之前拉個墊背的。”
“蘇靜嫻,我感覺我從不曾認識你。”
秦森嘲諷一笑。
不知是在嘲諷蘇靜嫻的瘋狂。
還是在嘲諷自己眼瞎,自己蠢笨,會栽在這樣的瘋女人手上。
他一聲大笑。
笑得越發嘲諷。
蘇靜嫻看著他,哭泣道,“我隻是愛你,我到底有什麼錯?”
為了不再給她惡心他的機會,秦森拉著她的手,把她扔了出去。
“蘇靜嫻,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提愛這個字。”
啪!
緊緊關門。
任憑外麵的蘇靜嫻如何拍門,秦森都沒有開門。
旁邊的傭人道,“秦先生,夫人她穿得那麼單薄,這大冷天大半夜的,會不會凍出個什麼好歹來?”
秦森冷冷道:“她已經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回到房間,秦森給商陸打了一個電話。
睡不著的商陸,還在陽台。
不過他沒有再吸煙。
他在陽台上,看著落地窗外靜謐的夜色。
秦森問,“說話方便嗎?”
商陸應聲,“我一個人在陽台。”
秦森:“最近你多派點人,把蘇靜嫻看緊點,她很有可能去找喬蕎。我也會盯著點。”
商陸:“她又拿這件事情威脅你?”
秦森:“我真的是眼瞎了,才會看上這種無下限的女人。”
聽到臥室裡傳來的動靜,商陸小聲說,“不說了,好像喬蕎醒了。”
掛斷電話時,穿著拖鞋,披上外套的喬蕎,正好走到客廳陽台處。
隱約的落地燈,映著商陸精神的雙眸。
明顯是沒有睡覺。
她問,“商陸,你怎麼這麼精神地在這裡站著,一直沒睡嗎?”
商陸上前,拉著她的手回臥室,“你剛睡著,老秦給我打電話。老婆出軌離婚後,他心裡苦,說是晚上一個人睡著冷,找我閒聊幾句。聊著聊著,就晚了。”
回到臥室。
喬蕎躺下,“商陸,你看,你好兄弟老秦離了婚,一個人苦清冷的日子。我好閨蜜也是離了婚。要不,我們撮合這兩人成一對吧?就是不知道老秦會不會嫌棄薇薇帶著兩個孩子?”
“……”商陸一時接不上話,也躺在了她的身邊。
秦森倒是不會嫌棄宋薇帶著兩個孩子。
隻是這兩個人的身份,好像懸殊太大了。
不過他和喬蕎的身份,也是懸殊挺大的,不也成了一對?
商陸想,倒不會覺得宋薇離了婚帶著孩子,配不上秦森。
大家都是離了婚的。
誰也用不著嫌棄誰。
況且,他們商家和秦家,都不會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對待社會上的任何人群,都會給予足夠的尊重。
“這麼一說,倒是真的可以把老秦介紹給宋薇。”商陸覺得行。
“是吧?”喬蕎往他懷裡鑽了鑽,“那你跟老秦先通個氣,我也試探一下薇薇,再找個機會讓兩人見個麵,撮合撮合?”
“等段時間吧,畢竟老秦剛離婚。”
而且,喬蕎還不知道他就是鵬城首富。
等她都知道了,再讓秦森以他哥們的身份露麵,再撮合他和宋薇,也不遲。
過了兩天。
鵬城突然下起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冬雨。
吹著沿海的冷風,喬蕎打著傘,準備開車回家。
車子停在城中村的巷子裡。
那輛紅色的保時捷,還有五百平的豪華彆墅,她已經還給喜歡她的那個“富豪”了。
這事,商陸舉雙手雙腳支持她。
說是不能白拿彆人的東西,而且還是“情敵”送給老婆的。
商陸還說,以後會加倍努力賺錢,給她最好的生活。
彆墅風波,暫時平息了。
保時捷還回去後,喬蕎開了公司裡一輛普普通通的比亞迪。
拉開車門時,一雙高跟鞋出現在視線範圍裡。
抬頭一看,是同樣打著傘的蘇靜嫻。
“喬小姐,又見麵了。今天我可是特意來找你的。”
蘇靜嫻跟她毫無瓜葛。
特意找她?
為何?
喬蕎滿眼疑惑。
蘇靜嫻將她眼底的疑惑,儘收眼底。
勾唇笑道,“喬小姐,其實,我應該叫你一聲商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