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
喬蕎看著坐在駕駛室,手握著方向盤,卻並不開車的喬爾年,“你還是上去看看你爸吧,他發燒得厲害,彆出什麼事。”
“媽。”喬爾年調侃道,“你這又是何必了,放不下我爸,乾嘛又要離婚。”
喬蕎:“他好歹是你爸。”
喬爾年:“我還有事,沒時間上去關心他。”
喬蕎:“成心的是不是?”
喬爾年:“媽,你明明關心我爸,非要我去照顧他。”
喬蕎不說話,瞪著這個喜歡嬉皮笑臉,一點也不正經的兒子,“……”
一看她瞪眼,就知道她是真生氣了,喬爾年便妥協了,“好,好,好,我知道,我爸確實是過分了,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他。好吧,我不讓你去照顧他,我去,行了吧。”
“下車。”喬蕎下車走到駕駛室的車門前,拉開車門,把喬爾年拽了下來。
然後,坐進車裡,望著這個已經長成帥氣小夥的二兒子,“那是你爸,就算我跟他離婚了,你也該敬孝道。”
“知道了,母後大人。”喬爾年在心裡竊喜,他這個母後大人,其實心裡還是很在意他爸的。
隻是,確實應該讓他爸長點教訓。
雖然喬爾年是希望父母和好如初,但他也是和母親站在統一戰線的。
以至於見到酒店裡已經高燒得厲害,卻還在問著喬蕎態度的商陸時,喬爾年故意火上澆油。
“你說我媽什麼態度?”
“她當然是態度堅決,不想跟你複合。”
“爸,你以前的事跡我多多少少也有聽爺爺和秦叔還有舅舅他們說過。”
“每次你欺負了媽媽,媽媽原諒你都挺容易的。”
“但依著我媽這次堅決的態度,你這次的追妻之路,可能有點難嘍。”
喬爾年參觀了一圈商陸的套房,最後坐到沙發上。
腿翹在茶幾上,繼續吊兒郎當地調侃著他爸,“爸,按我說呀,你有今天這般結局,真是活該的。想想我媽跟你在一起圖你什麼,不就是想圖你對她尊重一點嗎。你一輩子都學不會?”
“你是來看我,還是來氣我?”商陸估計是真的燒得不行了,難受得胸慌氣短。
喬爾年看了看商陸放在茶幾上的藥,沒有一味是退燒藥,“我隻是想點醒你。”
“懶得跟你說。”商陸轉身,走到床邊,病怏怏地躺了下去。
這一躺下去,商陸就沒有再起來。
他高燒到快四十度。
喬爾年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可是在他躺下後,又是給他物理退燒,又是硬給他喂了退燒藥。
直到他的燒真的退下去了,喬爾年還沒有離開。
商陸渾渾噩噩地睡了一覺。
中間隱隱約約醒了,但沒力氣起來。
喬爾年給他喂了水喂了藥,直到夜晚,商陸才有力氣重新爬起來。
“你這裡沒有明火,我用電磁爐給你簡單地熬了點瘦肉粥,起來喝點吧。”喬爾年把粥端到床邊,看著病中虛弱的商陸。
商陸坐起來問的第一句話,便是關於喬蕎的,“你媽沒打電話來問過我嗎?”
“你覺得呢?”喬爾年反問。
商陸拿了喬爾年的手機。
這一看,沒有喬蕎的任何一通電話,微信也沒有。
挺紮心的。
偏偏這個時候,喬爾年又在旁邊捅刀子,“是不是挺紮心的?”
沉默的商陸,滿臉都是傷感。
沒想到人到中年,他混得如此慘。
更紮心的是,喬爾年接下來說的話,“爸,我媽現在才四十八歲,卻活得像三十多歲的狀態,對吧。要風姿有風姿,要身材有身材,有能力有能力,而且一身的成熟女人味。今天她下樓時,我看見有二十多歲鮮肉在追著媽媽要微信,可見她有多搶手。”
“你媽加了?”病中的商陸,略帶怒意問。
喬爾年:“我媽是那麼隨便的人嗎,我隻是告訴你,我媽很搶手。你自己地想辦法,才能讓我媽回心轉意。否則啊,我媽什麼時候給我找個後爸,都不是沒可能的事情。”
腦海裡,是喬蕎人到中年依舊英氣滿滿又乾練十足的姣好模樣。
商陸頓時有些慌,“爾年,我不在家的這些日子,你媽的一舉一動你都要告訴我。”
“你先把粥喝了吧。”喬爾年關心道,“病不好起來,你拿什麼精氣神去追我媽回來?”
兒子說得對。
商陸接過粥,大口喝了起來。
粥喝到一半,商陸接到了一通電話。
喬爾年看了來電顯示,是京都那邊的010開頭的座機號打過來的。
等他掛了電話,喬爾年忙問,“是不是小姨父和阿遇哥在京都那邊安頓好了,給你來消息了?爸,你要是有阿遇哥的消息,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