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鋪這麼一鬨騰,今日自然也不會再有人光顧生意,
偌大的藥鋪冷冷清清,就隻剩下吳庸主仆二人。
陳老見吳庸一副要虛脫的樣子,閒些站不住腳,連忙攙扶他坐下。
“少爺,您怎麼了?”
“沒事,隻是有些脫力罷了。陳老你把鋪子先關了吧,我出去一趟。”
“少爺可是去想那千金債務的事兒?”
陳老一臉悔恨,道:“都怪老奴當初不該...害得少爺背了這麼大筆債務。”
“您老不必自責。若不是當初您去琳琅閣買的‘大還丹’續命,我怕也活不到今天。”
吳庸誠心謝道。
三天前若不是那顆價值千金的大還丹,恐怕不用那毒婦,這身體早就死翹翹了。
陳老轉而問道:“少爺之前用的可是那‘閻王吊命針’?”
吳庸避重就輕道:“不錯。早年父親的醫書上看過,今日便用了出來。”
“老天爺顯靈了。”
陳老一臉欣慰,朝著內堂牌位跪拜,道:“老爺夫人,你們看看,少爺成才了!!!”
這閻王吊命針法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使用,必定需要天賦和下苦工。他一介藥仆學了大半輩子的醫術針法,也不曾有把握紮出這十三針,卻不想自家少爺居然已經能用此法救人。
吳庸看著老淚縱橫的老仆,攙扶到:“這些年,辛苦您老了。”
“不辛苦,不辛苦...少爺終於懂事了!”
陳老涕淚縱橫,想了想,又說道:“少爺,祖屋乃是立家之本,切不可賣!”
吳庸點了點頭,他自然也沒想過賣房還債。
可在這老仆看來,現在這境地已經山窮水儘,自家少爺怕也不得不打買房還債的主意。
吳庸點了點頭,認真道:“嗯,我不會讓聚財軒的人把房子收走的。”
這時候,陳老似神情一正,乎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
隻見他神神秘秘地從櫃台的一處暗格中拿出了三張藥方,申請頗為複雜道:“少爺,這是老爺那次出門前交給我的藥方。說他萬一有不測,這東西可以留給少爺當最後的立足資本。若是...”
原來,這三張丹方藏在這裡,也一直都在陳老手中。
吳庸看著三丈丹方眉頭一皺,這赫然就是他家最珍貴的三張秘傳藥方,《千金止血散》,《**聚氣散》和《無極療毒膏》。
《千金止血散》是最藥效極好的止血散,比現在藥鋪裡賣的普通止血散好上十倍不止,其藥效縱觀整個青州城中的大小藥鋪出品,無能出其右者,有價無市。
而《**聚氣散》是武修需求極大的一種增加修為的輔助用藥,江湖人士需求極大,價值不可估量!
而《無極療毒膏》雖然有些偏門,卻是解毒聖藥。
這三種丹方,宛如搖錢樹一般。
掌握一張,便能讓一間藥鋪吃一輩子,賺取驚人財富!
陳老現在拿出這藥方,不言而喻就是想讓吳庸做主,賣了丹方還債。
“陳老,你收起來吧,藥方我腦子裡記得很多。那筆錢,我自然有辦法還。”
賣藥方似乎是一個來錢比較快的途徑,雖說是殺雞取卵,可奈何他滿腦子傳承的都是這樣的秘法。
吳庸看著這個為自己家奉獻了一輩子的老仆,有心贈禮,便說道:“以後這三張藥方就是您的私人物品了。”
“這怎使得?!”
陳老受寵若驚,更多的是驚恐,顫顫巍巍道:“少爺,你...”
“我父母出事前把這藥方交給您,自然是信任您,我自然也信你老,這是你應得的。”
“少爺莫不是還在記恨老奴?”
陳老卻誤會了意思。
他之前看自家少爺敗家,雖然心痛卻無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老宅留下,還有藏好老爺交付的三張珍貴藥方,以作翻身之用。
那時候,吳庸前身欠了賭債嫖資,回來討要不到錢,對這老奴百般羞辱打罵,也未曾逼問出這藥方...
沒想到今日自家少爺居然對這三張珍貴無比的藥方不屑一顧了,還轉手就要送給自己。
這三張藥方任意一張都能讓青州各大藥鋪搶破頭,少爺居然說他記得很多?
哎...剛才那些話,八成是少爺寬慰自己。
“少爺,彆怪老奴多嘴,那個您和那個冷家小姐不合適...老爺留下來的這些藥方,您切莫讓她知曉了。”
陳老是過來人了,活了大半輩子,自然很清楚人心。
他自然輕易就瞧出了那個彆有用心的女人。
現在吳家萬貫家財散儘,根本配不上她那種大小姐。他也猜到了那大家小姐屈身在此,八成就是為了這幾張秘方。
提到這個女人,吳庸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可沒忘記昨夜差點死在了那個毒婦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