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記藥鋪今天依舊沒有開門營業,正巧吳柳氏也收了他們吳記藥鋪的秘方經營權,索性吳庸就宣布藥鋪徹底歇業。
陳老幫著倪小魚一起下廚,弄了滿滿一大桌子豐盛的午餐。
一主二仆三口人同桌吃飯,其樂融融。
可他們還沒吃完,幾個穿著城衛軍甲的男子持刀闖進了吳記藥鋪。
氣勢洶洶,顯然來者不善。
城衛軍是不是城防軍,不是用來對外打仗,隻是維持青州城裡的秩序,大致也相當於前世的城管部門。
城衛處龍蛇混雜,在老百姓眼裡,他們就是一群披著官皮的混子。
為首那個馬臉小統領嚷嚷道:“誰是這吳記藥鋪的東家啊?”
聽到官差詢問,陳老起身問道:“幾位官爺,老朽是藥鋪的管事,請問幾位有何貴乾?若是抓藥的話,恐怕您得移步其他藥房,小店最近閉店歇業,不接診病人。”
“看病?誰他媽看病!”
馬臉統領小眼閃爍精芒,他把刀拍在了桌子上,喝道:“你們吳記藥鋪涉嫌販賣假藥,現在我等奉命查封藥鋪,拘拿藥鋪老板。”
聽到這話,陳老一臉驚恐,連忙道:“啊?怎麼可能!我們吳記藥鋪這幾天都沒營業,並未接待過病人。幾位官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吳庸挑眉看了看幾個城衛的的臉色,手中的筷子這才停下。
城衛軍麼?
看來是田玉軒那家夥終於忍不住要出手了。
馬臉統領其實進門就衝著吳庸來的,他根本不願意和陳老多費口舌,直接說道:“吳大少,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吳庸不急不緩地起身,問道:“敢問軍爺,你說我們賣假藥,話從何來?”
馬臉統領臉上浮現著不耐煩,喝到:“你還不知道?嗬嗬,現在你的藥治死了人,太守那邊就等我們城衛處調查好,做好卷宗,再收押你入青州大牢。”
刑事案件屬於衙門管,可售賣假藥卻屬於城衛處管理。
“我們藥鋪治死人了?”
吳庸眉頭一皺,這套路怎麼一聽和前兩日馮老六上門那一套一模一樣?
他這一細問,這才知道,原來還真就是同一檔子事兒!
死的那個人,還真就是之前馮老六板車推來的那個家夥。
可吳庸很奇怪,當初自己明明已經把那家夥的命保住了,按理說根本不可能死掉。
現在這群城衛軍的人卻說人死了,還留下了證詞,推翻了之前說的馮老六蓄意謀殺,反而說是吳記藥鋪的藥害他喪命。
“嗬嗬,好一招死無對證,這是準備強來了麼?”
吳庸瞬間想明白了田玉軒那家夥想耍什麼手段。
可明知道是圈套,現在城衛軍來拿人,自己拘捕反而會引出更大的問題。
或許,人家就等著你拘捕,好就地格殺呢。
話說青州黑獄裡死的人不少,吳庸早有耳聞。這田玉軒怕這次如此明目張膽地動這種手段,已經是撕破了臉,怕是就沒打算讓自己活著回來。
“看來,這次得徹底把那些事情給收拾乾淨了。”
想著,吳庸不動聲色地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百兩銀票,賠笑道:“幾位軍爺,配合你們走一趟也沒關係,我可以給自己家仆交代幾句話麼?”
那馬臉統領本以為抓人還要費一些口舌,可沒想到這小子這麼上道。
他瞥了一眼銀票,順勢就藏入了袖兜,想了想便裝模作樣地說道:“那你快點,最多給你半柱香的時間。”
在他想來,上頭交代隻要把人帶回去就好,人家交代幾句後事,自然也沒什麼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