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不拿,不是傻子麼。
“多謝差爺。”
吳庸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
吳庸三人進了內堂,他把琳琅閣的那塊玉牌給了陳老,說道:“你現在去拿著牌子去琳琅閣找他們副會長,她知道該怎麼做。你還給她帶句話,說若是我沒有生命危險,就叫她暫時不要出手。”
晏十娘玄功深不可測,琳琅閣的關係網也鋪天蓋地,他可不覺得這點小事能難得住她。有這一重保險,至少性命無憂。
晏十娘的頑疾當今天下不說無人能治,但至少眼前就隻有吳庸有把握萬全治療。何況明天二人還越好了第二次針灸治療,他相信晏十娘會不會輕易讓自己死掉。
“少爺,你真要跟他們去城衛處?”
陳老一臉憂色地接過玉牌,聽到自家少爺如此語氣,顯然猜到事情很不簡單。
他雖然好奇自家少爺何時和琳琅閣的副會長攀上了關係,可想著若是有這等貴人相助,自然不用太過擔心。
吳庸點了點頭,沒打算多解釋,說道:“現在出了命案,我若是不去,他們也會把我押著去。”
陳老憂慮道:“可是,那人的死明明和我們沒關係。少爺,你要小心圈套才是。”
“這自然是圈套,隻是看最後被套住的是誰。我心理有數,你按照我說的去準備就好。”
吳庸想了想,說道:“如果我沒料錯,一會肯定田玉軒會上門,到時候你給他這般說...”
......
官差帶著吳記藥鋪的少東家出了門,引來了不少街坊指指點點。
“哎喲,吳記藥鋪這引來了這麼多官差?”
“瞧那身狗皮,哪裡是什麼官差,是城衛軍那幫潑皮!哼,這幫雜碎平日裡魚肉鄉裡,就知道剝削我們這些小商戶。”
“噓,小聲點。”
“這吳記藥鋪的少東家被城衛軍帶走,看來這次若不舍財免災,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可不是?上次街角豬肉檔的馬屠戶,不就是沒能交齊供奉錢,被城衛軍那夥人帶回城衛處,活活折磨成了失心瘋麼?”
“還不止呢,去年外地來青州的一個行腳商人不懂規矩,沒上交攤位費,被這群城衛軍活活給打斷了腿...”
......
那一眾城衛帶著刀本來氣勢洶洶想要來押犯人,可沒想到這個吳家大少居然這麼配合,乖巧地就跟著他們走了,還很上道兒得拿了些酒水錢。
遞了錢,自然好說話。
一路上,那馬臉統領還心情不錯,有問有答。
死刑犯還臨死都還給頓飽飯吃嘛。
吳庸裝作一臉無知的樣子,試探道:“諸位差爺,能不能給我講一下,到底怎麼回事兒?那天那個人不是說馮老六砍殺他的麼,為何現在又改口說是我們吳記藥鋪的藥出了問題?”
“吳少爺你也甭擔心,我就是帶你回去問問情況。畢竟那人說藥是從你們吳記買的,我們城衛處自然要調查明白。”
那馬臉統領看著吳庸一臉輕鬆,心中卻冷笑了一聲,
隻怕你跟著我們走了,今日就彆想回來了!
“我自然是不擔心的。”
吳庸一臉天真地說道:“我跟你們田統領的兒子還是好兄弟呢。我跟你們去,其實也就是怕你們為難,一會你們田統領就會下令把我放了。”
“嗬嗬,還好兄弟?你怕是不知道就是田統領叫我們來抓你的。這蠢貨,被賣了還幫人數錢。”馬臉統領心道,臉上閃過了一絲詭笑。
真進了我們城衛處,到時候可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