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一旁的司徒平簡單地敘述了一下冷樟父女當初騙吳庸秘方的經過,這才又說道:“魏大人,當務之急,下官以為該把這藥方的原主人找來,或許他知道如何解決這麻痹的後遺症。”
“哼!好得很,你們青州府倒是‘人才濟濟’。”
魏千絕一聲嘲諷。聽得冷樟居然是如此小人,語氣越來越不善,這群家夥是把自己當傻子了?
“來人,去把那個吳家長房吳庸給我帶過來!”
現在還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若是這藥膏的後患不止癱瘓,甚至會致命就糟糕了。
之前青州的藥師就已經全來看過,全是一幫庸醫。
既然他們對這傷口無可奈何,魏千絕也不指望他們能解決這膏藥後患。
雖然現在他派人去幽州府借調藥師,可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還不如讓司徒平口中的那個秘方遠主人試試。
司徒平尷尬地站立一旁,而冷樟就想一條狗一樣在哪裡跪趴著。見著二人戰戰兢兢,魏千絕也絲毫沒有讓二人落座的意思。
不多時,六扇門的一個捕頭帶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匆匆趕回了太守府。
冷樟本以為吳庸那小子被帶來了,可抬頭一看,卻是吳記藥鋪的那個老仆人。
這頭發花白的老頭,不是陳老又是何人?
“草民吳記藥鋪陳寄奴,給大人請安了。”
陳老這一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官,拱手行禮都顫抖得不行。
魏千絕瞳孔一縮,喝道:“司徒平,這怎麼回事?你們不是說丹方是一個吳家少年擁有的麼?”
司徒平神色猛變,這個節骨眼了,那吳家少爺居然就派個老奴來?
這手下人怎麼辦事兒的?不是說好必須把那小子帶來麼?
他急忙質問陳老,道:“你們究竟怎麼回事,你家少爺呢?”
這可是太守大人啊,平日裡高高手在,他這等草民根本連看一眼都難,現在居然和自己說話了?
聽到質問,陳老連忙說道:“大人,我家少爺昨日被城衛處抓去了,徹夜未歸。我家少爺是被冤枉的,還請大人明察秋毫,放我家少爺出來。”
“什麼?你家少爺被城衛處抓了?”
司徒平氣得想罵娘,喝到:“城衛處什麼時候有資格抓人了?說,到底怎麼回事?”
“昨日城衛處來了幾個人,說是我吳記藥鋪賣假藥害死了,他們便把我少爺抓走了!”
陳老如實說道:“太守大人,請你為草民做主。老朽怕拿城衛處會動用私刑,屈打成招啊。”
陳來一輩子沒做什麼虧心事,自然不可能和官差打什麼交道。若是平日裡,突然來了一幫官差想說要自己跟著他們去,他肯定嚇得軟腳。
可昨日自家少爺被城衛處帶走的時候就交代過,叫他在家裡等著,說是這兩日肯定會有六扇門的人來帶他去問話。
這才第二天,果真就有自稱六扇門的官差上門,把他帶到了太守府。
“賣假藥害死了人?”魏千絕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更難看。
好啊,你個司徒平!
說個年輕小子有可能治病咱就勉強相信了,沒想到居然還是個賣假藥的家夥?
城衛處抓去的囚犯,你居然還敢讓那種賣假藥的騙子來給我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