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本家大宅,消息很快就傳了過來。
“什麼!你說那廢物治好了六扇門幾位大人,還讓城衛處的幾個統領鋃鐺入獄?”
老太君吳柳氏很快就得到了太守府的消息,震驚得無以加複。
她昨日聽說吳庸被城衛處給抓入私牢,還慶幸了幾時,她也樂得有人替她解決了這個麻煩。
吳柳氏自然知道城衛處那一幫子吃人不吐骨頭的角兒,便以為吳庸此次應該在劫難逃。
沒想到居然如此絕境,居然還讓他翻盤了?
“如此說來,冷樟死定了,冷家也是徹底完了...”
吳柳氏嘴裡嘀咕,臉色陰晴不定。
她眸光閃爍著冷芒,自言自語道:“這樣說來,那小子此次非但沒有落難,反而因禍得福,得到了六扇門的機緣...不行,夜長夢多,再留此子怕是羽翼將豐!”
......
吳庸順利出了太守府,仇敵一網打儘,還順帶贏得了一條天僵冰蠶,可謂收獲頗豐。
這不,目的有驚無險地達成。他腿腳也利索了,身上的鞭傷似乎也不疼了,全然沒了半點才進太守府時的虛脫羸弱。
折騰了一下午,他還沒忘記要去一趟鴻運酒樓。
這次如果不是晏十娘出手,恐怕自己也沒命活到現在。
吳庸回想起晏十娘之前那一手詭異之極的手段的,大致猜測應該是媚術幻術一類的玄功。
這一類玄功名門正派少有人修習,如此,她的身份便有些耐人尋味了。
“哎...也罷,無論這神秘的夫人是什麼來頭。既有救命之恩,這份恩情是怎麼都要報答的。”
現在冷家和田家都被城防軍控製,大患已除,自然也用不著太過擔心。
他簡單地給陳老交代了些收尾的工作,自己獨自來到了鴻運酒樓。
掌櫃見著吳庸來訪,客客氣氣將他領到了天字號客房。
吳庸再一次來到晏十娘的閨房門口,突然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三次來訪,算是熟門熟路,可他一次比一次更覺得沒底;像是這個神秘的夫人,越是揭露,她的身份就越是神秘一分。
“既然都來了,為何愣著不進來?”
閨房中,聽到耳旁傳來夫人那慵懶的柔和呼喚,吳庸定了定心神,這才施禮跨入門檻。
一進屋子,他看著晏十娘正拿著一冊賬本仔細的寫寫畫畫。似乎有看到疑惑的地方,她秀眉微蹙,還會有意無意地輕咬筆頭。
若不是吳庸知曉這夫人身懷玄功,恐怕會把她當成一個精明的商會掌櫃。
吳庸知道這晏十娘似乎也沒有在自己麵前隱藏玄功的意思,也就意味著,自己知道得越多,他和這個晏十娘也就牽扯的越深。
若是哪一天她的身份暴露,還真是什麼武林大魔頭之類的邪修,恐怕吳庸和她的這些牽扯也沒那麼容易撇開。
“夫人,多謝今日救命之恩。”
吳庸朝著晏十娘拱手行了禮,誠心道謝。
晏十娘眉角微微一揚,似乎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那“救命之恩”在她眼裡不值一提,晏十娘似乎更有興挑逗這個同樣身懷秘密的吳家長孫大少。
“哦?那你想怎麼回報我?”
晏十娘饒有興趣地盯著吳庸,一雙鳳眸滿含春水,嬌豔欲滴。
吳庸一本正經道:“隻要是不違背道義之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