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沉魚再次被他壓住了,看著他眼中再次翻湧著情緒,似乎想故技重施,將她拉進幻境之中。
“你再敢把我拖進幻境裡,我就抽你。”她硬邦邦地說了一句。
白洛川一怔,緊接著眼神恢複了平靜,顯然是放棄了對她的精神控製。
他衝著她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看起來是挺高興的模樣。
緊接著他又低頭,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
“你再敢親我,我還抽你。”衛沉魚又出聲警告道。
這孩子失去記憶之後,完全就是沒大沒小的架勢,根本不把她當師尊看,又親又抱的。
估計是擺錯位置了,她可不是他的道侶。
白洛川這回真的笑出了聲,臉上的笑意更加濃烈了幾分,看起來就非常俊朗。
“你說什麼?”
“要加稱呼,你喊我什麼?否則我不會回答你。”衛沉魚毫不客氣地糾正他。
“師尊,你剛剛說什麼?”他從善如流。
“我說你再敢親我,我就——”
不過她的話還沒說完,那人就已經低下頭來,準確地吻住了她的嘴唇,並且因為她剛剛講話的時候張開口,給他提供了十分便利的方式,直接長驅直入,舌頭就湧進了她的牙關,挑逗著她的唇舌,同時也挑動著她的神經。
衛沉魚伸手拍著他的胳膊,用力想將他掀翻下去,卻發現他紋絲不動,哪怕以靈力對抗,她也不能跟之前一樣,隨意的欺負他了。
她被親得眉眼發紅,這小兔崽子也使了太大的力氣吧。
最後沒辦法,她猛地咬下去,結果嘴巴還沒合上,白洛川似乎就已經感受到她的行動,直接抬起一隻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隻能張著嘴被親。
等兩人的嘴唇分開時,衛沉魚都感覺自己唇角濕了一片,她立刻抬起衣袖擦了擦,滿臉都是嫌棄的表情。
“你當是小孩子吃糖葫蘆嗎?流一嘴的口水。”
“我小時候可沒有師尊這麼甜的糖葫蘆。”他邊說又低下頭,在她唇角親了一口。
衛沉魚擺出一副冷淡臉,非常認真地跟他道:“我們是師徒,不能做出這種事情。這應該是道侶之間才能做的事情。”
“那我們就彆做師父,做道侶啊。”白洛川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你剛剛不還不認識我嗎?做什麼道侶?”衛沉魚不滿地道。
“做了道侶之後就認識了。”
衛沉魚認真地看著他,然後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行,師徒不能變道侶,否則就是大逆不道。”
“可以的,魔修不講究那麼多。就算是你們正派修士,也有師徒變道侶的,雖說比較少,但也是有。”他認真地給她分析。
“那還是不行,我過不了心裡那麼坎兒。”她擺手。
“為什麼不行,什麼坎兒你得跟我說清楚。”白洛川倒是開始刨根問底起來。
衛沉魚扭捏了片刻,一副不好意思說的模樣。
“你不說,我又要親了。”白洛川看著她這樣,心底倒是湧起幾分沒來由的焦躁感,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可控一樣。
衛沉魚無奈地看了一眼,好像他是個耍賴的孩子一般。
最後才輕歎了一口氣,道:“因為我當年沒能和我師尊成為道侶啊,我都沒辦到的事情,憑什麼讓你得償所願啊?我不服氣也不甘心!”
她這話剛落下,白洛川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裡,緊接著有些咬牙切齒地道:“你的師尊是誰?我要跟他比試比試。”
不過衛沉魚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因為就在剛剛,她聽到一陣低沉悅耳的笑聲,極其熟悉的,似乎與她的靈魂產生了共鳴感。
讓她為之一振,因為那是她師尊的笑聲。
她知道這不是幻覺,也不是現實世界中發出來的,而是來自於她的身體。
“魂燈,魂燈,是師尊的笑聲嗎?”她開始在心底瘋狂喊叫,可惜沒人答她,這一切就好像是她的錯覺一般。
而且白洛川見她出神,瘋狂地搖晃著她的身體,讓她不得不正視他。
“又怎麼了?”她因為沒得到魂燈的回應,興致不高。
“你剛剛說完了就出神那麼久,是不是想起你師尊了?”他有些生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