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洶湧,黑紅之焰熊燃。
神殿當中,“黑劍”瑪利喀斯一手捂著頭顱,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副為應對腦海裡的雜音而疲憊不堪的模樣。
而“叛律者”貝納爾目火如炬,提起了吞世權杖,便逐漸加快了腳步,向瑪利喀斯走了過去。
“等一下!”我趕緊攔在了他的麵前。
“······零,你應該知道,除了你的女巫,癲火最想要獲得的,就是這掌管了交界地真正【死亡】的力量——命定之死了吧。”貝納爾冷漠地說道,“況且,他的咆哮顯然會引來那個不知躲藏在何處的家夥注意,必須儘快解決了‘黑劍’瑪利喀斯。”
“我知道,但是,瑪利喀斯是我這邊的人!”我大聲反駁。
——不如說,比起貝納爾,我還更相信瑪利喀斯一點。
對方看了我片刻,歎了口氣:“是嗎?不愧是我們褪色者的楷模啊······果然,你是在他的幫助下,才來到了法姆·亞茲拉嗎?”
——竟然被他猜到了。
不過,貝納爾本身好像與野獸有些淵源,那一身聚獸鎧甲便是證據。或許,在我所不知道的過去裡,他已經和“野獸祭司”古蘭格見過麵了。
見到對方稍許放下了咄咄逼人的氣焰,我轉過身,小心地向著瑪利喀斯靠了過去:“‘黑劍’瑪利喀斯,還記得我嗎?我是零啊。”
“呼啊——呼啊——零?”對方依舊是喘著粗氣,抬起了頗有些迷離的金色眼眸,“褪,褪色者,原來是你,嗚——”
——他還記得我!
我趕緊召喚了伊吉的那一個巨大的鏡麵盔:“瑪利喀斯,相信我,帶上這個頭盔,應該能抵擋些指頭對你的意識乾涉,讓你能好受些。”
“嗚——”瑪利喀斯依舊咬緊著牙關,忍受著精神上的折磨,口水之中甚至帶著鮮血的殷紅滴淌到了地上。
我小心地將伊吉的鏡麵盔送上前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瑪利喀斯他像是無意識地呼喚了一個不那麼妙的名字:“瑪,瑪莉卡?”
我的心臟猛得緊縮了一下,像是被人一把抓緊了。
對方的眼神並沒有落在我的身上,而是緊緊地盯著······梅琳娜!瑪利喀斯似乎無意之間,見到了在我身後的梅琳娜,但卻將梅琳娜幻視成了瑪莉卡?!
雖然頭發顏色並不一樣,但畢竟是親母女,樣貌上自然有些相似之處。而且也說不準,瑪利喀斯也在梅琳娜小時候就見過了她,畢竟作為影子野獸,他甚至都見過了蒙葛特。
但現在,絕對不是讓他與梅琳娜相見的時刻!
我的大腦迅速理通了其中的邏輯,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嗷吼吼吼——”瑪利喀斯再度發出了痛苦的咆哮,他猛然抬起手,一巴掌就將我連人帶著頭盔撣了出去,而後直接高舉起那一柄凝聚著命定之死的黑之劍,朝著梅琳娜劈斬了過去。
當!
但見貝納爾橫舉起吞世權杖,在電光火石間,竟然以柔勁,巧妙地錯開了瑪利喀斯的斬擊。
——是戰技“格擋”的演變應用嗎?
“我已經解開了你身上的封印,先回到零身上去。”
聽見貝納爾如此說道,梅琳娜也點了點頭,趕緊化作了幽藍色的光影,朝我這邊彙聚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