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薔跟著這些同年,邁步進了集賢門。
“你可是賈薔?”一道聲音自他身後傳來,讓他不由轉頭看去。
說話之人是一個身高與他相仿的少年,同樣一身儒衫,同樣的另類。
“我正是賈薔,不知兄台姓名?如何認識我?”賈薔好奇的點了點頭問道。
“果然是賈薔同年,我叫李宏康,兄台當初在貢院中與那溫泓對峙之時,我的考棚就在不遠處!”李宏康有些興奮的上前說道。
賈薔有些錯覺,對方似乎是見到了偶像般。
事實上他所做之事,彆說對於十來歲的少年是極富有刺激的,就算是年紀大些的學子,每每提及也是熱血沸騰。
要不是此事被刻意壓住,賈薔會更為出名。
一個不畏強權,頑強反抗的少年文人,這種精神太符合文人們的價值觀。
或許文人之中很多人自己做不到,但絕對會將這種精神當成崇拜目標。
“李兄說笑了,哪裡是對峙,差點就淪為階下囚了!”賈薔無奈苦笑著說道。
“那溫泓被斬了,可惜沒有追查到背後之人,著是可惡!”李宏康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向內行去。
有了李宏康在旁,賈薔倒是沒有了寂寞之感。
“賈兄可知道這國子監中的情況?”李宏康左右看了看,靠近賈薔問道。
“不知!”賈薔見他麵帶神秘之色,搖了搖頭回道。
“看來你也沒有打聽一下,要是不知國子監中的規矩,怕是很難交到相近的朋友!”李宏康微有得意的說道,他接著介紹道:“國子監中的學子分為幾部分,最上層的是皇氏宗親,其次是家中為官的,這其中還分兩種,一種是自己考進來的,另一種用的恩賜名額,其餘就是寒門學子,學子們少有跨階層交流!”
賈薔點了點頭,他並沒有想交什麼朋友,主要是他的身份有些尷尬。
“兩位同年,郎立安有禮了!”又有人加入了賈薔與李宏康的交流。
兩人看到這位,不由都笑了起來。
因為這位打招呼的學子,與兩人的年齡相仿。
之前李宏康介紹過國子監學子分為幾個部分,用以區分階層,但十來歲還如小孩子一般的學子,是無法融入到那些階層的。
主要是年紀太小,自認為成年的學子,是不會與小孩子一起玩的。
這也是為何賈薔會與李宏康初見就成為朋友,看看身邊那些年紀都明顯大了一圈,身高高出一個頭的學子,就算是他們想與其交朋友,那些學子也不會理會。
“我叫賈薔,這位仁兄叫李宏康!”賈薔笑著介紹道。
“郎兄,聽口音你也是京城人?”李宏康看向郎立安,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與賈薔不同,此次京城院試前五名,他全都見過,並沒有郎立安。
“我是依靠家中推薦進入國子監的!”郎立安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你出身郎侯府?”李宏康似乎對於京都的官員十分的熟悉,一聽依靠家中關係進入國子監,就想到了郎候府。
“我是郎家老三!”郎立安倒是沒有隱瞞回道。
賈薔微微吃驚,哪怕他對京城的情況了解不多,但也聽聞過郎候府的大名。
勳爵之家也是分派係的,象賈史王薛就是開國勳爵,而象這郎候府就是新興勳爵,雙方之間互相並無多少來往,反而在軍權方麵各有爭鋒。
象勳爵之家都可以向皇上求得一國子監名額,但隻會為嫡係子弟開口,因為求國子監名額的機會是極為有限的,不可能隨意索求。
從此就可以看出郎立安在郎候府中的地位,加上他自我介紹的郎安老三,這就是這一代排行第三的嫡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