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兄可是出身賈府?”郎立安與賈薔、李宏康認識了,想到賈薔的名字,不由問道。
或許正是大家年紀小,才少了很多的顧忌,相處起來並沒有多少的名利之分。
郎立安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京城姓賈的,大多與榮寧街賈家有著聯係。
“我這個賈與賈府可不是一家!”賈薔笑著搖頭否認道。
在交談中,李宏康與郎立安知道了賈薔獨身一人,無父無母,對賈薔多了一份憐惜。
三位國子監年紀最小的學子,就這樣成為了朋友。
這期國子監招收的學子一共五十名,由國子監呂祭酒帶領下,在孔廟拜過了孔子像,這批學子真正成為了國子臨監的監生。
賈薔過上了監生的生活,以他的記憶力,國子監的學習非常輕鬆。
他與兩位好友之間的友誼,也隨著一天天的共同學習生活而加深著。
數天後,到了休沐之日,他約了兩位好友。
清風樓,賈薔與兩位好友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對於清風樓的情況,對兩位好友並沒有隱瞞,兩位好友也知道這是他的產業。
“昨日聽馮博士言,清風樓的菜品為京城獨一份,卻原來是賈兄所有!”李宏康邊等著菜,邊笑著說道。
郎立安則是好奇的打量著樓內,此時還未到午時,二樓的幾張桌子上座無虛席,從樓下傳來的動靜,想來樓下也是如此。
他出身候府,對於銀財之事並沒有什麼興趣,也知道這清風樓的生意興隆。
“不過是聊以為生而已!”賈薔搖頭說道。
說話間夥計將菜送了上來,因為是東家親自待客,送菜的速度很快,三個人上了十個菜。
因為年紀太小,都沒有喝酒,上的是清茶。
“好鮮,比魚羊更鮮!”李宏康隻是品嘗了一下,就驚奇的稱讚道。
出身候府的郎立安,也是雙眼大睜,加快了下筷的速度。
賈薔可是知道,味精對於此時代人味覺的降維衝擊。
或許有大廚能夠讓某種菜品達到這種鮮美程度,但那隻會是特定的食材,想要讓所有食材都達到如此鮮美,根本不是人力可為。
他這個後世之人,對此的感覺更為突出。
李宏康與郎立安都不再說話,雖說他們不斷的下筷,但他們的出身極好,就算是如此依舊保持著良好的教養。
賈薔微微一笑,加入了吃飯之中。
“誰是掌櫃的,快將偷候府的秘方交出來!”樓下傳來了一聲暴喝,就連樓上的賈薔都聽的分明。
“賈兄,真是懷璧其罪!”李宏康放下筷子,搖頭說道。
在聽到下方的聲音,他就猜測到發生了何事。
賈薔麵色有些難看,說實話,他對於清風樓的重視,來源於能夠為他洗白從寧國府銀庫中盜取的銀兩。
要是給他一兩年時間,就算清風樓被人強占了,他也無所謂。
但這才多久時間,就有人盯上清風樓了。
特彆是聽到‘候府’兩字,他就不禁頭痛起來。
能夠在京城自稱‘候府’的,至少都是勳爵之家,反正不是如今賈薔能夠對上的。
他的監生身份,對上‘候府’有些不夠看。
當然,這需要看他需要不需要將事情鬨大,一旦將事情鬨大,驚動了國子監,就算是‘候府’也需要掂量一二。
可問題在於為了這商人之事,驚動國子監,事後也會影響到他的文名。
不要小看文名,或許在大考之時,主考就會因文名而調低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