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驚了雲大家,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黃誌遠連忙拉住了薛蟠說道。
薛蟠就算是再不知禮,也明白至少要給先來的幾位麵子,再說了張知州的公子,揚州席家都算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勢力,他也不想將人給得罪狠了。
“這位是張希明,這位是席今歌,這位是來自京城的賈薔!”黃誌遠給幾人介紹道。
薛蟠初時還是點了點頭,粗粗抱拳示意。
但在聽到京城賈薔時,一雙眼睛瞪到最大,細細打量著賈薔。
“怎麼,薛兄是認識賈兄?”黃誌遠不知薛蟠的意思,他忙問道。
“可是賈叔叔當麵?”薛蟠卻是向賈薔問道。
“伱是薛通兄的大公子?”賈薔淡淡一笑問道。
“果然是賈叔叔,侄兒薛蟠給您磕頭了!”薛蟠倒也實誠,不管場合跪下來就是三個頭。
這次他被父親薛通先派來揚州,處理一些事務,等薛通到來後,就一同去拜會賈薔。
隻不過他玩心重,聽聞江南第一名妓雲菲的名頭,就急急的趕了過來。
“薛賢侄快些起來!”賈薔伸手扶起了薛蟠說道。
“父親還有兩日來揚州,我是來打前站的,沒有想到與叔叔先見了麵!”薛蟠摸了摸頭,憨憨的笑了起來。
黃誌遠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看薛蟠的樣子,哪有半點金陵一霸的樣子。
他再看向賈薔時,目光完全不同,之前以為賈薔隻是林如海的弟子這個身份,現在看來賈薔怕是背景極深,否則如何能夠讓薛蟠這麼重視。
就連金陵薛家族長都要親自過來拜會,論起財富來,薛家或許比八大鹽商要差上一點,但論起影響力,金陵薛家除了自家的影響力外,還有著多個實力強大的老親,使得薛家在江南一帶有著極強的勢力。
“既然來了,就進去坐吧!”賈薔見薛蟠不再鬨事,笑著說道。
“叔叔您先請!”薛蟠卻是極為恭敬的說道。
薛蟠對賈薔極為感激,因為賈薔治好了他父親的病,此事薛通隻對家人說了,並告之不許傳出去。
薛蟠或許在其它事上有些混不吝,但在親人的事情上,卻是實實在在的關心。
他可是知道,要不是賈薔出手治療,父親的病維持不了幾年。
父親也親口對他說了,賈薔就是他的叔叔,見麵必須以長輩之禮對待。
多了薛蟠,大家入座。
“這雲菲怎麼不給叔叔麵子,竟然有簾子隔著,看著真不爽利!”薛蟠坐下後有些不滿的說道。
“薛兄,這是雲大家的規矩,隻要在詩文一道打動了雲大家,雲大家自會去了簾子!”黃誌遠笑著說道。
“叔叔可是喜歡這雲菲?”薛蟠輕聲向賈薔問道。
隻不過他的輕聲一點都不輕,反正室內眾人都聽到了。
賈薔也不知如何回答他,要不是剛認了這侄兒,他這會兒都打算裝做不相識了。
“叔叔不用說,我明白的!”薛蟠見賈薔不回答,笑著說道。
賈薔很想問他一句,你明白了什麼,隻是不想再與薛蟠胡攪蠻纏,隨他去了。
有了薛蟠的加入,原本的氣氛不再。
要不是賈薔多次阻止,薛蟠早就拋了竹簾。
就在眾人感覺沒有意思,打算結束今日畫舫之行時,畫舫再次一震。
“你們是誰?想做什麼?”外麵傳來了嬤嬤的叫道,隨後就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以及嬤嬤的慘叫。
“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出來玩總是遇到麻煩!”黃誌遠不滿的叫道。
薛蟠感覺黃誌遠在內涵自己,用眼睛瞪了黃誌遠一下。
“失言了,出去看看誰來找麻煩!”黃誌遠訕笑說道。
他這會兒底氣十足,畫舫是受汪家庇護的,他是黃家的,還有張知州的公子,揚州席家,加上金陵薛家,他想不到在揚州地界,還有誰敢於同時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