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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薔感覺到淡淡的精神影響,但這種精神影響並不如跛足道人那般的霸道,甚至極有可能隻是雲菲天生的能力。
因為雲菲說話時,賈薔的遊戲麵版並沒有阻擋住這種精神影響,真要是有意而為的話,遊戲麵版可不會不理會。
“久聞雲大家之名,原想著何時去金陵一見,緣分如此奇妙,卻是在此間相遇!”席今歌輕搖紙扇,微笑著說道。
一小丫頭送上了茶水,四人就坐在外間,隔著竹簾與雲菲說話。
賈薔有些不明白,說是來見江南第一名妓的,可這算是見麵?
隻是他見無論是席今歌、張希明,還是有些急色的黃誌遠,都將這種情況習以為常。
接下來更讓賈薔吃驚,這雲菲對於詩文一道極為精深,與張希明、席今歌相談甚歡。
賈薔有時也會插上一句,經過了幾年的學習,他在詩文一道上的造詣隻處於應試的水平,要說隨口成詩還真無法做到。
當然,他真想要做詩,前世的記憶中有不少紅樓世界沒有出現過的詩句,但那是他為以後考試準備的,而不是為了應對這種情況。
“那畫舫停下!”就在舫內談興正濃之時,外麵傳來了大叫聲。
“姑娘,外麵有船擋住畫舫!”嬤嬤走了進來報告道。
“掛上汪家的旗子!”竹簾內的雲菲淡淡的說道。
八大鹽商的汪家,看來這雲菲真正是受到了汪家的庇護,黃誌遠的消息沒有錯。
張希明與席今歌麵色都不怎麼好看,他們的家世在揚州算是頂尖,被人打攪了興致,特彆是在佳人麵前如此,讓他們感覺失了臉麵。
但雲菲有能力處理,他們也不好強出頭。
倒是黃誌遠站了起來,走向了甲板。
“來人,將那畫舫給我截停!”沒有想到掛上了汪家的旗子,對方依舊沒有給麵子。
竹簾內的雲菲也沒有想到,汪家的麵子在揚州竟然失了效用。
八大鹽商可不是簡單的,揚州大半的人都是指著八大鹽商過活,更不用說八大鹽商在揚州上下的影響力了。
張希明與席今歌齊齊站起身來,雖然知道對方不給汪家麵子,一定是有所持,但這種情況下,他們必須出頭了。
“我是黃誌遠,你是何人?”黃誌遠在甲板上看著靠近的船,大聲問道。
黃誌遠可是圓滑之人,否則如何能夠與讀書人都可以交上朋友。
他在看到對方沒有理會汪家旗子後,就沒有與對方強硬的想法。
不理會汪家的旗子,有兩種可能,一是不認識汪家的旗子,二是對汪家不在乎,所以不去理會。
可無論是哪一種,黃誌遠都不想立即發生衝突,主要還是對方船上有數名壯漢,而他們這邊除了自己外,要麼是讀書人,要麼是女子。
真要發生衝突的話,在船上極有可能被扔到湖中,命都有可能沒了。
“我是金陵薛蟠,聽說江南第一名妓雲菲在此,快點叫她出來讓我瞧瞧!”幾名壯漢中身穿錦袍的少爺大聲說道。
“可是金陵薛家的大少爺?”黃誌遠麵色微變,他抱了抱拳問道。
“你認識我?”薛蟠看了看黃誌遠,似乎沒有印象。
“早聽聞過金陵薛蟠的大名,此間還有張知州公子、揚州席今歌,以及一位京城來的公子在此,不如移駕過來一起坐坐!”黃誌遠笑著邀請道。
對麵的薛蟠似乎在思考,倒是沒有之前的緊張氣氛。
“各位,薛蟠是金陵一霸,人送外號‘呆霸王’,薛家背景深厚財力驚人,最好不要交惡!”黃誌遠轉頭輕聲對幾人說道。
“我應下了,還不快些將船靠過去,我想見見江南第一名妓是何容貌!”薛蟠隻是思考了片刻,就大聲說道。
那艘船與畫舫相連,薛蟠跳上畫舫,讓畫舫向下沉了沉。
“在金陵時就想與雲菲見麵,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這次來揚州聽聞雲菲在此,我就趕了過來,雲菲在哪裡?”薛蟠一上得船來,就大聲問道。
賈薔好笑的看著薛蟠,呆霸王之名一點沒有錯,這性子怪不得會在衝突中打死人。
隻是不知道薛通還活著,那件事會不會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