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權身為太上皇的身邊人,大明宮的內相,平時隻有彆人討好他,除了太上皇外,就連景文帝他都沒有真正的親近過,可對賈薔卻很是特殊。
不過夏守忠也沒有多想,以為是衝著賈薔帶回的海量財富來的。
誰人不知大明宮的戴權貪財,因為財富熱情很是正常。
“主子讓我過來接你進宮!”夏守忠笑著說道。
“那先將人犯押下來,還有從揚州黃府抄出的財物一並帶回宮!”賈薔點了點頭說道。
先被送下來的人犯,是十二位水軍管代,以及一位水軍提督。
此刻他們早已經知曉自己的命運,擅自出兵這是其罪一,襲殺欽差這是其罪二,兩個罪名中的任何一個,都足以讓他們萬劫不複,更不用說兩罪並罰了。
“這就是在京口襲擊我的水軍頭目,就交由兩位看管!”賈薔向兩位大太監說道。
“押下去看管好,等聖決!”夏守忠看了一眼身旁的戴權,發現戴權沒有說話,他就沉聲吩咐道。
京營的軍士將這些水軍軍官押了下去。
跟著送下船的人犯,就是揚州黃府黃全一,以及白蓮教的不動明王。
不動明王全身無法動彈,身上還加上了重枷與鐵索。
“萬死的東西!”夏守忠在看到不動明王時,以他的心性也忍不住上去對著不動明王踢了一腳,以發泄心中的憤恨。
當初就是不動明王帶人殺進皇宮,差一點就讓景文帝與他一起被殺。
每每想及此事,夏守忠都想著要食其肉喝其血。
“給我好好照顧他,千萬讓他活著,我要讓他嘗遍宮中刑罰!”夏守忠眼中閃過狠厲之色吩咐道。
這一回京營的軍士動作大了很多,讓不動明王臉上的肌肉不斷抽動,賈薔留在他身上的傷可是不輕,又沒有經過治療,隨便動動都會疼痛難忍,更不用說被如此的對待了。
黃全一以及其家人要好一些,到底是送上了這麼一大筆財富的。
之後就是從船上將這次的收獲送下船,這就需要京營的軍士幫忙了,也就是京營的軍士數量多,倒是沒有用多久。
看著堆在碼頭上,如同一座小山的財富,就算夏守忠與戴權是生活在大乾的權力中心,也是雙眼迷離。
“賈爵爺,不知這裡有多少?”戴權這時出聲問道。
“五百萬兩現銀,以及價值差不多三千萬兩銀子的珠寶古玩字畫等等!”賈薔笑著回道。
“三千萬兩!”戴權的眼睛都要變成銅錢的形狀,他咽了一口口水,眼睛死死盯著那成堆的箱子。
事實上有多少財物,折子上都寫的清清楚楚,賈薔不相信戴權不知道。
就算他上的折子是寫給景文帝的,但以太上皇的手段,折子的內容絕對非常清楚。
一輛輛早就準備好的馬車駛了過來,由京營軍士押著,將所有財物都搬到了馬車上。
賈薔吩咐了自己的親兵,讓他們護著賈敏一眾前往自己的宅子。
他則是跟著財物與兩位大太監一同前往皇宮,到景文帝那裡交差事。
百輛馬車行在京城的街道上,引得路人忍不住觀望。
在看到一串囚車時,路人清楚這應該是哪裡的要犯被抄了家送到京中。
“這是抄的哪家?怎麼如此多的財物?”一人問道。
“這還多?京城哪家姑娘出嫁不是數十上百輛馬車的嫁妝?”另一人接著說道。
“怎麼能這麼比,能夠送入宮中的是何等財貨,那種嫁妝中單是家具什麼的就可以裝很多車了,你看看這馬車上都是一個個的紅木箱子!”有懂行的反駁道。
“聽聞揚州黃大鹽商的家被抄了,這應該就是黃大鹽商的財貨了!”京城的消息甚是靈通,有人說出了這車隊的來曆。
在路人的議論聲中,馬車一直來到了皇宮門前。
接下來由太監接手,每一件財物都會被重新登記,與賈薔送來的單子對比,然後將這些財物送入內庫。
戴權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