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開始,你可是要參加早朝了!”景文帝在賈薔離開前,笑著提醒道。
賈薔愕然,他這才發現,成為了京官後,確實要參加早朝了。
想想大乾早朝的時間,天不亮就要起床,到九卿房候著。
“守忠,看看,你看看,他確實不知道!”景文帝看到賈薔的神色,對身旁的夏守忠大笑道。
夏守忠也忍不住笑了,在皇帝身邊可不會輕易笑出來的,除非是真的忍不住。
賈薔雖當官多年,但他常年在外,回京時又為了參加會試與殿試,景文帝免了他上朝之事。
他上朝的次數真正是屈指可數,也難怪他會忘了上朝的事。
“你還是內閣行走,上完了朝還要去內閣!”景文帝笑完後又不忘對賈薔交待道。
“聖上,這內閣行走是做什麼的?”賈薔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
他看的出來,景文帝對他非常信任,從說話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是將他當成了近臣來對待的。
也隻有麵對近臣,皇帝才會少了威嚴,因為不需要展示威嚴,近臣是需要籠絡的,也是關係最近的。
“到了內閣你什麼事都不要做,多看多聽多學!”景文帝難得享受著教導人的快樂,笑著回答道。
賈薔有些不太明白,既然什麼事都不用做,為何還要讓自己做什麼內閣行走。
“行了,你回去吧!”景文帝擺了擺手說道,又想到了什麼對夏守忠吩咐道:“雲南送來的茶葉給賈愛卿帶上些!”
“謝聖上賞賜!”賈薔站起身來躬身感謝道。
帶著一盒茶葉,賈薔走出了東宮,這回沒有要太上皇叫人來請,他主動向著大明宮前去。
剛進了殿門,就聽到太上皇劇烈的咳嗽聲。
隻見太上皇喝了兩口水,才壓下了咳嗽,臉上出現了不正常的紅色。
他看到了賈薔,精神馬上就好了些。
“難得賈侯主動來看朕這個老頭子!”太上皇笑著說道。
賈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到確實是如此,每次到大明宮都是被叫來的。
“九省都檢點一職權力極大,以你的年紀原本是不想給你的,但南方隱隱有亂象,有你在朕才能放心些!”太上皇先是擺了擺手,四周的人都退下,隻餘下了戴權,他才開口說道。
“南方有亂象?”賈薔回想著他看過的江南的情報,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妥之處。
“此事伱知道就行,對南方軍隊的改造早些進行,實在不行你可以從北方調人過去!”太上皇給了賈薔更大的權力說道。
“臣知道了!”賈薔躬身應道。
“正事說完了,一起看歌舞!”太上皇笑著說道。
戴權出去了一趟,很快舞樂響起,有舞姬入殿翩翩起舞。
賈薔不去多想,與太上皇一起觀看起宮中的歌舞。
這期間,太上皇每隔一段時間就咳嗽一陣。
賈薔想著是否出手治療一下太上皇,但他需要仔細考慮。
治療太上皇可不是什麼小事,如果治療了太上皇,那麼他極大可能會因此得罪景文帝。
太上皇是何等人,要不是身子的原因,根本不可能將權力移交給景文帝。
就算如今太上皇身子不好,也掌握著大乾的核心權力,大事上景文帝都必須得到他的認可才行。
他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先不出手,等上一段時間再說。
“你手中是什麼?”太上皇看了一會兒歌舞,才關注到了賈薔手中的盒子。
“是聖上賜的雲南茶葉!”賈薔老實的回道。
“他那裡有什麼好茶,戴權,去將朕的佛茶拿一盒過來!”太上皇淡淡的說道。
戴權取來了一隻盒子,不說內裡的茶如何,單是這外麵的盒子就很是不凡。
盒子是由金絲楠木製成,表麵是漆雕技藝,內容是佛家故事。
“此茶產自潭柘寺,每日都有高佛在茶樹前誦經,沾染了佛意!”太上皇指著茶盒介紹道。
賈薔自是知道潭柘寺的,這寺廟甚至比京城的曆史還早。
“多謝太上皇賞!”賈薔感謝道。
“多喝些佛茶,你這些年在外,身上的殺意升騰,也就是你讀了聖賢書,還能夠壓製住殺意!”太上皇接著說道。
賈薔這才明白了太上皇賜茶的用意,這是為他著想。
“你與林如海的姑娘定了親,準備何時成婚?”太上皇問道。
“林姑娘年紀還小,還需要再過幾年!”賈薔不知太上皇為何關心他的婚事,老實的回道。
“還不知道朕能不能看到你成婚生子!”太上皇歎了一口氣道。
賈薔不知怎麼的,感覺太上皇這會兒就像是自家的長輩般,這種關心與愛護可做不了半點假。
他的精神何其強悍,他能夠感受到太上皇流露出的情緒是最真摯的。
“太上皇千秋萬載!”賈薔躬身說道。
“你也學會拍馬屁了!”太上皇嘴上這樣說,但臉上卻很是高興的樣子。
在大明宮一直到宮門將關,賈薔才由戴權送出了大明宮。
賈薔騎著馬,此時天色微黑,倒還是能夠看清道路的,他帶著親兵來到了榮寧街。
他所走的方向,正好要經過林府門口。
這會兒天色已晚,他沒有去林府的打算。
再說了,林府到賈侯府的小門已在建了,也就是一兩天的事。
他正要回府,卻看到賈寶玉從林府中離開,賈寶玉的麵色不渝,像是受了什麼氣般。
賈薔目光微凝,他並不擔心林府,也不擔心林黛玉,但賈寶玉的行為太過惡心人了。
他回京沒幾天,也從翡翠處聽說了關於賈寶玉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