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兢兢業業打開電腦開始修圖。
果然,半個小時之後,他班班姐蹭得一下站了起來:“不是,跟妝已經要得急了,現在臨時說伴郎去不了讓我們出是什麼鬼!”
而他妖姐已經同仇敵愾地罵人了:“窩草?給我看看!”
韻韻這才探出頭來,一語中的:“先看看,給的多嗎?”
此禮下車的時候已經開始落雨。
W市的九月,雨水總是不少。
文藝氣息十足的巷子裡,龍飛鳳舞的“邀月”兩個字,蒼勁有力又不失飄逸灑脫。
是任誰看了都要讚一句好字的程度。
輕易能對應上某個張牙舞爪的人。
這種感覺很微妙。
工作室的門上掛著營業牌,推門進去,入眼便是巨大的臉譜。
眼熟,與白日裡某人旗袍上的刺繡對應上。
紅藍黃黑紫的五色臉譜一字排開,像是一道影壁,與古風的門框渾然一體。
不規則又意外顯得錯落有致的架子布置了牆壁,上邊是各類手辦,動漫的,遊戲的,應有儘有。
臉譜邊墜著一根古色古香的鈴鐺,此禮抬手點了一下。
“叮當叮當~”
裡頭傳出熟悉的聲音:“請進!”
而後,另一個女聲由內而外:“不好意思啊客人,今天有點忙,請問有什麼需要?”
此禮從手辦上收回視線轉身,噙在唇角的笑意略淡:“你好,我——等人。”
作為人精一般的存在,老妖要是沒這點眼力見,那就是白混了。
所以等她重新旋回化妝間的時候,摟著胳膊笑得叫人瘮得慌。
化妝刷不停,班悅皺眉:“誰啊?”
“沒誰,走錯門了。”
狐疑瞥她一眼,班悅扶正韻韻的臉:“彆動!”
韻韻哪裡敢動,嘴巴抿得死緊。
“你放鬆點。”班悅又湊近了些,抬著他的下巴端詳。
韻韻不敢動唇,跟腹語似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行……行嗎?”
沉默。
好的,懂了。
老妖:“還是請模特吧?”
“不是不可以,化是可以化的,隻是費些功夫。”班悅收了手,解放了韻韻的臉。
老妖也看韻韻:“如果是我們工作室出人,意義可就不一樣了,說白了,他們這婚禮,又是知名主持人,又是請電視台拍攝的,其心昭昭啊。在x市這種旅遊城市,還是國慶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