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愛人(1 / 2)

妄自心動 年可 13165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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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句袒露至極的說明,與其說是挑逗,不如說是提醒。

班悅空有一腦瓜子的廢料,卻從無用武之地。

好不容易碰到個此禮這樣的,怎麼也得嘗個鮮。

你看他已經臉紅心跳的,那……她真的好想看看此禮紅了眼尾的模樣,現在,還不夠。

此禮現在確定了,是她瘋了。

如果自持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情,大約便是麵對她的時候吧。

咬牙,片刻,他終於伸手一把捂住了某人的眼睛。

而後握著她的肩膀,將人往樓梯口推著走去。

班悅噫了一聲:“此禮!”

“嗯。”

“你這樣可不好,捂我眼睛做什麼,你不會喜歡玩花樣的吧?”

此禮呼吸都跟著一促,究竟是誰給她灌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知識點?

“帶你去吃飯。”

班悅哼了一聲。

此禮不知道掌心下的人在想什麼,直到進了電梯才將人給放了。

他實在是怕了她的眼神。

像是誘他沉淪的瑰石,絢爛奪目,又能攫住人神魄。

理智這個東西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班悅乍一見光,瞟了一下身邊人,他堅決不看她的樣子還真是——

可愛得要死。

“此禮,你真的這麼純情啊?”她說。

“……”

“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情。”她開始教育。

不想,這句話之後,原本平視的人突然垂眸。

她下意識閉了嘴。

隻是一眼,電梯門開,男人到底什麼也沒說,隻是率先走了出去。

班悅跟出去,伸手給他:“累了。”

此禮剛剛一瞬的心血翻湧,現下看著她一臉無辜伸來的手,才慢慢平複。

將她微涼的手指攏進掌心後,帶著她往校外走。

終於,也與她說:“班悅,你說的對,我們都成年了。”

“嗯?”有些意外的回應。

此禮輕輕道:“所以,成年人做的事情,是要負責任的。”

“我會對你負責的!”身邊的女人信誓旦旦。

他頓住。

班悅覺得自己雖然對此禮色是色了點,但自我評價到底還算是個四好青年。

如果她欺負了他,一定也是會對他負責的。

人隔壁王教授跟老婆認識一年就能結婚,她應該也能吧,閃婚這事兒也不算大事。

可是,不等她再吱聲,握著她的手便緊了緊,迫得她抬頭。

此禮的目光在路燈下沉靜,他說:“不是對我,是對你自己。”

“我們都會有生理衝動,但是,一晌貪歡之後呢?”

班悅,你真的,愛我嗎?

他卻止於前一句。

如果不是手指還在他手裡,如果不是感受到真實的滾燙灼熱。

班悅想,她一定會氣憤於他為什麼給她潑涼水。

可是,他那麼平和地問出這一句,竟是將她所有的質問都刹了車。

他說,一晌貪歡。

一晌貪歡。

像是一記悶錘,又像是醍醐灌頂。

她怔怔彆過眼。

路燈下,兩道影子關聯。

這一幕,竟是分外熟悉。

好像也曾有過某一天,他曾這樣牽過她,走過一段路。

這個想法產生的很不是時候,甚至於班悅自己都震了一下。

接著,她捋了下發絲,重新昂首。

此禮跟著精神一振,便聽她說:“之後?那我怎麼知道?我還沒貪歡過呢,你不是不給麼?”

“……”

“要不你給我試試唄?試了我就能回答你了。”

“你……”

嗬,叫你潑冷水!潑冷水!

氣死你!

班悅眨巴眼看他,然後,就看見此禮突然笑了。

笑得她都有點懵了:“此禮!”

“嗯。”男人終於慢慢收了笑意,他將她往自己身邊帶了帶,“走吧。”

“去哪?”

“和他們吃飯去。”

“不覺得遲了嗎?”

“遲了也得把你正式介紹給他們,”他說,“我唯一的女朋友。免得他們懷疑你墳頭蹦迪。”

“……哦。”

你真能呢,還套我台詞。

這邊的老北京涮羊肉包廂裡,小陳嘴裡還在絮叨:“我哪能想到這一層啊是不是。我完蛋了,我下周想相親,還特意跟此老師調的課,通知我都叫小班長發下去了,他會不會一怒之下鴿我啊?”

“你換個思路想想,你現在一個瘸子,相親也不合適啊。”有人勸慰。

小陳嚎得更厲害了:“你有沒有良心啊你!”

“行嘍,彆喝了,你這傷筋動骨的。”又有人要拿他杯子。

“我特麼喝椰奶呢!你拿我杯子做什麼!”

“那你上臉什麼?!”

“勞資這是上臉?!”小陳氣急,“這是純純熱得!這鍋子憑什麼熱氣全衝著我來啊!就因為我觸犯了天條麼!!!!”

“開個門縫,我去開個門縫透透風。”另一人站起來去開門。

然後這一開門,就瞧見剛要伸手推門的二人。

“嗝——”小陳癟了。

班悅伸手打招呼:“你們好。”

都是數學這塊的熟人,所以此禮也是簡單招呼了一下,順便對小陳道:“紅酒配羊肉火鍋,挺彆致啊。”

小陳察言觀色,捅著隔壁老王教授:“來啦,坐坐坐!”

於是一行人又坐了下來。

班悅沒掃到那個小老頭,還是王教授對此禮解釋的:“主任剛走,被強主任電話call走的,說是家裡水管爆了。”

此禮偏頭給班悅解釋:“強主任是外國語學院那邊的,跟主任算是學校裡的包辦婚姻。”

哦,班悅點頭,而後,才發現大家看她的目光都很曖昧。

怎麼了?

還是隔壁老王接的話:“哎呀,沒想到我們此老師還挺照顧家屬。”

家屬?

班悅反應了一秒才發現是說的自己。

所以,這一桌子裡,她的身份是此禮的家屬。

家屬啊——

有點微妙。

平常聽的多的也就是誰是誰的男女朋友,誰誰誰是誰誰誰媳婦兒老公的,沒想到除了醫院,還能聽到這樣的詞出現在身邊。

仿佛是比其他的稱呼,都更親近了許多,又不顯輕浮。

神奇。

此禮的聲音響起:“那是必須的,總不能叫人誤會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小陳咳嗽了一聲,給自己添了一杯椰奶:“來來來,我敬你們!”

然後咕咚就下了肚,之後把杯子往下一蓋。

架勢十足,不曉得的還真以為他乾的是白的。

班悅便也伸手去拿杯子,好家夥,塑料杯子裝紅酒。

此禮也注意到她的視線:“這家火鍋店比較簡陋,但是味道很可以。”

“那肯定,能在大學生的場子裡占有一席之地的,必有高明之處。”她說,又道,“我就是覺得跟我高腳杯裝白水,有異曲同工之妙。”

“確實。”此禮笑。

“說明我倆絕配。”班悅小聲咬耳朵。

“……”

“那什麼,你倆這恩愛秀得,過分了吧?”隔壁老王說著扭頭,“是吧腦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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