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妹兒這麼早就開始用功啦?”
“笨鳥先飛嘛!”女生笑眯眯的。
她倒是誰都能聊幾句,此禮想,一個校學生會成員還是課代表的人物,虧她說得出笨鳥先飛四個字。
接著,胳膊被戳了一下,他掀眼。
女生問:“你吃什麼?”
“嗯?”他有些懵。
“我隻點了我吃的,沒點你的,說好請你的。”
“……”哦,他這才掃了一眼早點攤上的價格表,“兩個白菜香菇包,一個茶葉蛋。”
“沒了?”她問,“你們高三學習沒壓力嘛?我高二吃三個包子都覺得到了中午頂不住哎,我們南方的包子都是發麵,沒那麼頂飽的。”
“我夠了。”他說。
不是很信任地又看他一眼,女生這才跟老板要餐,接過來袋子的時候,又往他手裡塞了一杯豆漿:“這杯讓給你,吃麵食喝水,更頂飽。”
怕他不信,她又道:“電影活著上說的,王大夫吃七個饅頭又喝水,可撐了。”
此禮想說,不一定是饅頭泡水惹得呢,但凡少吃一個饅頭呢?
可產生這個念頭的瞬間,他就不禁笑了。
怎麼會被這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女生給套進去了,甚至還妄圖跟她爭辯這些有的沒的。
接了早餐,不想,女生好奇道:“你笑什麼?”
“沒有。”
“笑就笑了唄~你笑起來很好看啊,更好看了。”
此禮就閉了嘴。
直到兩個人一口一口咬著包子一起回學校後,他才難得又開了口:“天冷,你還是去教室背書吧。”
“哈?”女生剛吃完最後一個粉絲包,咬著豆漿吸管茫然看過來,然後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擺擺手,“不行,得冷一點腦子才不至於糊住。人處在冷環境下,身體機能才會積極調動起來給你保暖,這機能自然也包括腦子。這腦子動得一快起來,背起書來才更快呀。”
“……”什麼理論,誰研究的?
女生誠懇給他分享:“真的,你彆不信,我學習乾活都喜歡環境涼一點,真的有用!”
陳年舊事突然在這個深夜越發明晰。
此禮伸長腿坐下。
沙發上的女人除了眉眼的一點點變化,仍舊是那個女孩。
張揚的,明媚的,毫不扭捏的。
那麼地獨一無二,舉世無雙。
碰見她之前,他從不明白,古人是如何創設了這樣的兩個詞語。
直到她成了那個具象的存在從天而降。
那是他荒漠般的世界裡,蔓延盛開的紫藤蘿。
像是在她小小身體裡,藏著巨大的能量。
這能量霸道又毫無道理地縈繞在他身邊,成了生命裡最濃墨重彩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