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指肚看著細嫩,實則剛硬,她很不舒服,將要大著膽子掙開,賀綸已經毫不留戀的將她自懷中推了出去,還掏出帕子擦手。
他是不是有病?吃完她豆腐還擦手?
是了,他一直有病,上回還不準她張嘴,結果自己把舌尖頂了進去……然後怪她咯?
一想起那件事湯媛就反胃。
這個丫頭到底是徐太嬪的人,又哪裡會做粗活,半個時辰之後賀綸見湯媛已經累的出氣多進氣少,方才大發慈悲的允她歇一歇,剩下的賬以後還是要還的。
湯媛連在心裡罵他的力氣也沒了,兩條腿兒直打飄,草草的謝了恩,一屁.股癱坐地上。
就連兩條胳膊也是酸的仿佛灌了鉛。她發誓以後若是再靠近南三所三裡以內,就讓賀綸爆炸!!
誰知這該死的喪門星又走過來了,湯媛手忙腳亂的去解脖子後頭的攀膊,卻越解越亂,怎麼也扯不下,賀綸說攀膊給她扯成了死結,待會子再拆吧。
他輕輕握住她軟軟的小胳膊,這個對女孩子來說可能真的有點害羞,也或許是她感覺不舒服,為了安撫她,賀綸淡淡道,“彆動,讓我看看,這個就是你的。”
他丟給她一個玉葫蘆。
又是玉葫蘆,用這個就可以隨便侮辱人嘛?
你,走開……湯媛嗚咽一聲,發出幼獸一般的低泣。
事後,賀綸很快恢複了一臉鎮定,平靜的看了麵如縞素的湯媛片刻,傾身在她臉頰印上雙唇,觸感柔潤,然後擦了擦嘴若無其事的從袖袋中掏出一張麵額頗大的銀票,丟廢紙似的丟給眼眶紅紅的女孩子。
“這些夠嗎?”賀綸從未見過這種無趣的丫頭,不由興致缺缺。“看下胳膊又怎麼了?”
他隻是從未想過女孩子會有這麼可愛的地方,不過親她臉是個意外,當時就是想親了,沒什麼特彆的理由。
湯媛淚汪汪的,死死捏緊兩隻小手。
“今天的事不準說,你嚷嚷出去我也不會承認。”他笑了笑,拾起滾落一旁的玉葫蘆塞進她小小的掌心。
賀綸轉身離開之前,又警告的瞪她一眼。
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一直低著頭的馮鑫清了清嗓音,低聲道,“殿下不必擔心,奴才自有辦法讓那丫頭閉嘴。”
賀綸並未注意馮鑫說什麼,下意識的回首看了看,女孩子還在原地,似乎很生氣,用力踩著地上的銀票,當他以為她要撿起來撕碎之時,卻見她拍了拍銀票上的灰揣進懷中哭著跑了。
賀綸:“……”
馮鑫:“……”
這件事給馮鑫提了個醒,當晚隨賀綸入景仁宮請安之時便找機會與景仁宮的女官高玲玉嘀嘀咕咕了一陣。
高玲玉是皇後跟前的第一心腹,很多話旁人不能開口,但她可以,尤其還涉及了主子隱私的,更是非她莫屬。
趁賀綸去淨房之時,高玲玉將馮鑫的意思稍稍透露於皇後。
皇後著實吃了一驚,轉念一想,也差不多了,若是按虛歲的話賀綸已經十八,會想女孩子真是再正常不過。就是當今陛下,當年說是十八歲由司帳教的人事,其實呀十六歲就跟小宮女做過,傳聞太後為此震怒不已,還仗殺了好幾個奴才。也就是男人在這方麵根本就是天性加本能,管是管不住的。
她倒不似太後那麼迷信,自去年年底便不再拘著想要靠近賀綸的小宮女,甚至還選了一個會做點心的送去南三所,說是在膳房服役,實際上隻要他需要,走幾步過去解決下需求也不是不行。
皇後對高玲玉道,“你交代馮鑫一聲,就說讓那做點心的宮女轉到老五殿前的茶房吧。”
都靠近殿前的茶房了,那用起來真是再方便不過。得了這道口諭,馮鑫總算鬆了口氣,回去便安排那小宮女沐浴更衣,口含香藥,直至確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異味,才放心的領她邁入賀綸的寢殿。
賀綸沒想到馮鑫動作這麼快,其實他並不著急,但人都洗的這麼乾淨的送過來他再說不要豈不是矯情。
於是便朝那微微發抖的小宮女招招手,小宮女紅著臉走上前,手腳輕柔的伺候他解衣。
他讓小宮女也脫。小宮女害羞極了,但很聽話的照做,這一點比湯媛懂事多了。可小宮女的胳膊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原來並非所有女人的胳膊都可愛。
賀綸問,“你怕不怕?”
小宮女羞怯的垂著眼,“奴婢不怕,但求殿下恩澤垂憐。”
是呢,這種事除了異數湯媛,誰會怕?
男人在這方麵根本就是無師自通,賀綸正要儘興,忽然聞得這宮女發間散開的絲絲縷縷玫瑰香,頓覺敗興,便招來馮鑫,在幾個小內侍的伺候下前去重新洗刷沐浴。
馮鑫含蓄的問小宮女哪裡不好,不喜歡的話明兒再換個?
賀綸示意他衝水,淡淡道,“我不喜歡玫瑰露。”
“那您喜歡什麼?”
“甜梨香。”
他在一個女孩耳垂附近的肌膚上嗅到過。
似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賀綸神情一凜,低聲問,“為賀纓甄選宮女的懿旨何時下達?”
馮鑫不知他是何意,本能的張口回答,“明日辰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