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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賀緘,還有另外兩個皇子在場,斷沒有湯媛騎馬的道理,賀緘攙扶她下馬,過程異常艱難,倒不是他不想抱她,而是現在的媛媛到底還未正式侍寢,他不想讓她的嬌羞落在旁人眼中。
湯媛雙腳甫一站定,但聽賀緘在耳畔小聲低語一句:彆看那頭熊,姑娘家看了會長針眼。
這話一出,即便她並不知發生了何事,也知那定不是好事,臉頰竟控製不住發熱,忙垂了臉掩飾。
賀緘見她乖巧聽話,不由唇角微揚。
最終除了賀纓是抬著出去的,兩外兩名皇子皆毫發無損的走出了圍場。那騙子內侍自不必說鐵鏈加鎖押了下去。章大人則是由兩名同僚架著胳膊上了一副擔架也即刻離去,剩下的便是羽林衛的屍體,血糊糊一片,縱然蒙了白布,也滲的人不敢直視。
湯媛本能的轉開頭,沒想到視線竟與賀綸撞在了一處,她一驚,假作自然的收回,又不動聲色的縮進了賀緘身後。
其實她收回目光的那一瞬,賀綸也下意識的收回,想想不對,他乾嘛不敢看她,複又轉眸探過去,人沒了,隻在賀緘身後露出一小截衣袖。
很快她便頭也不回的隨賀緘而去,期間倒是假模假樣的向章簡莘福了福身,以謝“救命之恩”。
湯媛一如賀綸警告的那般,再沒去想昨夜的事,更是不曾透露與他相處的一點一滴,唯恐讓人聽了牆角拿去以訛傳訛,萬一傳變了味道,某人少不得又要惱羞成怒,屆時為了證明他的個人魅力,對她做點禽.獸不如的事,那她也隻能打掉牙和血吞。
在大康,被權貴睡,那都不叫強x(此處和諧),而是寵幸,又哭又鬨的叫不識抬舉,躺下認命的才是識時務。彆說她是賀緘的人,以賀綸與賀纓的尿性,說不定就要這樣才更快意!
是以,她並不敢無所顧忌。
那之後如何處理,便是幾位皇子之間的事了,也讓這趟行程蒙上了一層說不出的陰翳。
不過賀緘不是外人,且也不是那麼好糊弄,回去之後,她沒有對他撒謊的理由,便將自己在銅絲圍場經曆的一切詳細告知,但省略了被賀綸輕.薄的部分。
理由很簡單,她想讓自己在賀緘的心裡乾乾淨淨的。
賀緘很認真的聽她說,眼眸似有吸人魂魄的法力。
他前世經曆過的人和事委實太多,但對湯媛的乾爹略有印象,隻是算不得很深,如今仔細想來,一個瘦削的老頭形象陡然自腦海深處躍然而出。
這個人曾是先帝的秉筆大太監,出身浣衣局,後來犯了事兒,但又因從龍之功上麵並未深究,便將他發配至寶鈔司,等於半休養狀態的養老。說起陸小六,倒也算個妙人,按說從底層混到司禮監,不知得要經曆多少腥風血雨得罪多少仇家,他恰恰相反,舉凡認識他的人,就算說不出他有多好,但沒一個說他壞的。
所以,至少看上去他沒有仇家。
在媛媛入王府的第二年,陸小六便病逝,病逝前媛媛專程去見了他,甚至如普通子女那樣為他披麻戴孝,然後丁憂一年。在她守孝的那一年,正好有了無法侍寢的借口……賀緘想到此處不由低落。
不侍寢也罷,他不怪她,他怪的是那個與她置氣的自己。
現在,他時常會想那個納側妃的晚上,媛媛一個在飛螢館裡做什麼,翌日也沒看見她。
湯媛笑著在賀緘麵前晃了晃手,“殿下,我跟您說話呢,您怎麼先發起呆?”說完,從內侍手中接過剛泡好的茶,親手為他斟了一杯。
是安神暖胃的福建紅茶。
賀緘定了定神,淡聲道,“你乾爹甚少與人為敵,寶鈔司又是最清閒之地,尋常也沒什麼是非,此事蹊蹺的很,回去之後你最好親自問問他,再來與我詳說,我自會幫你想辦法。”
湯媛緩緩眨了下眼,在心裡掐了自己一把,這才笑著與賀緘道謝。態度落落大方而恭敬。
賀緘抿了口茶,看向她,“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耳墜為何不見?”
在大康女子的頭發與耳墜暗示著非常敏感的東西,譬如床。
是以,這裡的文人墨客往往愛用女子解發卸墜子來隱晦的表現男女之間要乾那起子事了。
因此首飾鋪子對耳墜的做工普遍也很講究,穿耳朵的那根針都有一個特彆的扣關上,想要無意的“丟失”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再直白一點的說,如果一個女人的墜子不見了,那定然是她自己拿下的,或者是……男人。
湯媛麵色一白,差點把這一茬給忘了!
賀綸當時並沒有把耳墜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