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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明通想到一個折中的法子,在他眼裡湯媛目前已經是賀綸的寵妾,枕頭風威力無比,隻要湯媛幫忙說動賀綸給他一萬兩銀子,再給他張裕親王府的名帖使使,就考慮帶她一起走。
其實他本來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當時因為激動沒考慮那麼多,現在冷靜下來,有點不忍心禍害人家的好命。
“三清觀孟真人有位雙胞弟弟,第一眼就看出我來曆不凡,甚至道出我十二歲前的兩次大災。可惜他是個瘋子,但我想,他應該就是你形容的那種先天有靈性的人。”湯媛道。
明通雙目果然大放異彩,此事當真?“小姑娘,你可能真的幫了我一個大忙!”
然而兩人敘話時間眼看就要超過兩柱香,明通不敢耽擱,臨走前慎重向湯媛保證,等他找到那個瘋子一定回來整治她的磁場。
湯媛並不著急,“快去吧。瘋子管不住嘴,會亂說話,萬一泄露的太多性命有危險可就不妙。”
明通神情凜然,當下轉身就走。
但他剛走出垂花門,好多燈籠,定睛一看,不是守門的婆子,竟是一排氣勢洶洶的親衛。
賀綸背著手從陰影中踱步而來,“等你半天了。師、叔。”
這一夜,明通受了老罪!
翌日,他就將一萬兩白銀和王府名帖的條件改成隻要湯媛肯救他,他就帶她走。
而能從王府親衛眼皮底下溜出來,還能向湯媛求救,明通也不可謂不是一個人才。但他靠的都是邪門歪道,沒有多少真功力,不消片刻就被侍衛綁個結結實實。
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我是你師叔!!明通拚命瞪大眼,無奈嘴巴被棉布塞的結結實實。他賴在地上不肯動,侍衛就抬胳膊抬腿,將他活活拎走。
卻說湯媛才將將梳洗完畢,手裡還捏著個螺子黛,目瞪口呆望著這一幕。
賀綸看了她一眼,徑直邁入屋內,邊走邊道,“我這個師叔,滿口不著調,尋常沒有人搭理他,倒是跟你挺投緣的,難得你也不嫌棄。如今一出了事他就知道跑過來求你。”
所以昨晚她一直覺得明通能這麼順利的見到自己很不可思議,想來是被賀綸給陰了。湯媛福了福身,“不知大師做了什麼冒犯了王爺,不過奴婢覺得他是真有幾分本事,王爺就饒他一回吧。”
“我若不饒他,就憑他擅闖內宅就夠死一萬次的。”賀綸好像換了新的熏香,甫一靠近,有一股淡淡的降真甜甜的飄過,略女氣,湯媛動了動鼻尖。
“你嗅什麼?”賀綸警惕的聞了聞自己袖端,麵色微變,隻是一瞬間又神色自若。
降真乃異域奇香,應是天竺姐妹倆身上的。湯媛眼珠一轉,主動幫賀綸找了個台階下,“告訴王爺一個好消息,昨夜奴婢一夜安睡到天亮,那女鬼在晨曦時跟奴婢道彆,明通真的是神人。”她驚喜的望著他,轉而又羞赧的垂下眼皮,“昨日是奴婢罪過,被那女鬼身世所惑,一時悲慟傷了王爺顏麵,以後再不會如此了,奴婢已經完全清醒,謝謝王爺救命之恩。”
賀綸看了她一會兒,淡淡道,“救命之恩?”
“是呀,王爺為奴婢找來大師驅除了邪祟,可不就是救了奴婢的命,不然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湯媛淺笑道。
清晨溫和的曦光照著少女同樣溫和的潔白臉龐,賀綸才發現她眉宇間那抹青澀的孩子氣不知何時已經淡去許多,逐漸為一抹沉穩取代,眼角亦有了小小少婦般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風韻。
他回過神,輕輕的牽起那雙綿軟的小手,“是嗎?那女鬼生前是何人,又如何的慘,竟勾的你傷神動魄?”
還送了他一嘴巴。
這樣的羞辱委實令人震怒,卻也沒有想象的震怒,他驚懼的是她打他那一瞬的眼神,仿若烈烈燃燒的火焰,焚灼著他心底最敏感的那根筋。
此時下人剛好布置完早膳,對二人福了福身,魚貫退出。湯媛笑了笑,陪賀綸坐在一桌美食前,一麵為他布置碗碟一麵道,“那女鬼是個小人物不值一提,隻是生前十分不幸,被紈絝汙了清白,輾轉之後做了另一個公子的通房,公子發達後又抬她為妾。可喜的是那公子竟是她愛慕已久之人,這或許是個不錯的結局,不過公子風流,身邊紅顏無數,一時沒顧上她,她便打翻了醋壇子把自己作死了,也是不識好歹,卻跑到我這裡來鬨,如今心結化開,自去投胎轉世。”
她輕描淡寫的總結了一個故事。
賀綸沒有動筷,亦沒有取笑她怪力亂神,沉默了幾秒淡淡道,“打翻了醋壇子不是挺可愛的,那公子不高興嗎,為何讓她死了?”
“大概是她太貪心,所要甚多,與身份不符,惹人討厭也是在所難免。奴婢也覺得她活該,公子有錢有勢,供她衣食無憂,卻不思感恩。似她那樣沒有清白之身的女子,能給心愛之人做妾已是三生修來的福分。”
“那麼你呢,被我汙了清白,以後也打算給彆人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