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海聽著所有人在罵沈月嬌和沈家不要臉麵,隻覺得胸中一陣氣血翻湧。
這分明就是,皇後為了將太子摘出去,將沈家和沈月嬌推出去背鍋!
沈澤海越想越氣,深覺皇後母子二人欺人太甚,於是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殿下為君,我為臣,我自然不敢對殿下心存不滿!可今日這一出,實在太過分了!”
沈澤海怒而拂袖,擲地有聲道:“既如此,太子殿下,微臣也不必同您拐彎抹角。臣今日前來,隻為了找太子殿下你,討要個說法!”
話說得倒是強硬,可沈澤海一拂袖,還殘留在他身上的頑固惡臭,瞬間就被甩了出去。
候在兩旁的下人,都被這股惡臭波及,一個二個的臉上,都流露出隱忍而又不想忍的便秘表情。
君皓軒距離沈澤海最近,自然也是被惡臭波及最嚴重的一個。
那股惡臭甩過來的時候,他第一個忍不住,做嘔吐狀卻什麼都沒吐出來。
君皓軒用手捂住鼻子,一步步往後退,嫌棄道:“沈尚書,嘔哇——你身上怎麼一股狗屎味?嘔哇——你、嘔哇——是掉狗屎坑裡了嗎?”
沈澤海一噎,臉上又臊又怒,羞憤道:“誰能想到,東宮府前竟會有那醃臢之物,臣一個不慎摔了一跤,就被這醃臢之物臟了身子。”
說著,沈澤海譏諷一句,“堂堂太子東宮,竟連個打掃衛生的下人都沒有,都不怕被人傳出去讓人笑話嗎?”
“沈澤海,你放肆!”
君皓軒見他言語越發放肆,神色頓時一變,語氣凜厲道:“沈澤海,在本太子的宮裡,你敢以下犯上,是不想要你這條狗命了嗎?”
沈澤海見君皓軒居然還對他擺起太子的譜,心下愈恨,陰陰一笑:“太子殿下既不把我沈家放在眼裡,想來臣這顆棋子,對太子也無用了,太子殿下若想殺了老臣,直接動手便是。”
沈澤海難得強硬一次,看上去倒是頗具風骨。
而聽到沈澤海明顯在威脅他的話,君皓軒冷笑連連,滿目肅寒:“沈澤海,你當真以為本太子離不開你們沈家是嗎?”
“你可彆忘了,之前你被貶為翰林院侍讀學士時,是誰讓你坐回了這尚書之位?”
“是我和母後,多次在父皇麵前為你說話,才讓你官複原職。”
“沈澤海,做人要懂感恩啊!”
君皓軒刻意加重了“感恩”二字。
沈澤海原本還想發火,可在聽到君皓軒這些話後,囂張的氣焰瞬間便被壓了下去。
君皓軒見他麵露一絲驚慌,冷眸微垂,語調陡轉陰鷙,道:“還有,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月嬌流產的真相嗎?”
聽了這話,沈澤海臉色一變,下意識反問道:“太子殿下,你這話微臣不懂。”
“哼,不懂?”君皓軒冷哼,“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本太子已經調查清楚了,沈月嬌就是因為你才流產的!你在沈家祠堂裡,一腳將她腹中的孩子踹沒了!”
聞言,沈澤海臉色唰的白了,下意識矢口否認:“不、不是我……”
君皓軒冷嗤一聲,鄙夷地看著他:“你以為你能瞞得住本太子嗎?沒想到吧,要不是本太子英明,看出月嬌流產一事有蹊蹺,不然本太子都要被你蒙在鼓裡!”
君皓軒咬牙,道:“想到你對月嬌拳腳相向,讓我的孩子死於非命,我就恨得咬牙切齒。”
沈澤海哀嚎一聲,“殿下!”
君皓軒不顧沈澤海越發慘白的臉,緩緩走到太師交椅邊坐下,冷聲道:“本太子不追究你謀害皇室子嗣的罪過,你竟然還敢跑到太子府來找我要說法?沈澤海,你好大的臉!”
“我告訴你,侍妾之位已經是父皇和母後格外開恩了,你若還是不知足,本太子不介意送你去宗人府清醒清醒!”
“謀殺皇室子嗣,影響皇室命脈,沈澤海,光這一條,就足以滅你沈家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