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城北,煙波浩渺,突然遠處亮起一片明燈,串成了長龍。
“諸位請移步露台,預覽一下今界盛典的水上舞台!”龍音話落,廳北四扇巨大的落地窗被挑開了絨簾。
眾人這便看清了,那一串長龍竟是無數的海賊船,明亮亮的燈火特意照亮了他們的船旗和鐵炮,無數的嘍囉在船上無腦叫喊。
“四大寨以百船為界,已將這片水域圍起來,慶典期間他們會一直在這裡,擔任舞台的保衛,諸位儘可放心!”龍音傲然指著北方,說道:“至於舞台,諸位請看水麵!”
龍音話落,隻見海麵上竟燃起火龍,火龍瘋狂在水麵穿行,勾勒出一麵巨大的舞台,在烈焰和潺水之間,眾人可以看到水麵如鏡,將火光反射到天空,將整片天空都渲染成火色,水天一色,蔚為壯觀!
“這是以水玉磨成的扇形台麵,足有半傾之巨,耗時整整一年製成,可納三百人同台演繹,滄水明月,玉人淚珠,夢迷十弦,錦瑟花開,能在這台上舞蹈,將終生難忘,將此生無悔!”
“確實如此,堪稱絕世!如此華麗的舞台,今生難求二度,連我都想親自登台跳一曲了!”金姬點頭,由衷感歎。
金姬帶頭,所有人都鼓起掌來,水玉宮內外頓時掌聲如潮。
再反觀金仙兒、珠珠、阿奴、小妖、和碩千惠等第三代彩額舞姬,各個眼中都早已映滿紅火。
當夜,唐墨被眾人輪番灌酒,醉的一塌糊塗,如死狗一般。
水玉宮倒是有上好的解酒藥,卻也救下不爛醉如泥的唐墨,眾兄弟將他送回住處搬到床上,留下唐依照顧。
看著弟弟神誌不清的樣子,回憶姐弟在墨穀城的往事,唐依出神許久,等回過神來,才想起要幫唐墨鬆衣擦身解酒,這種事情以往在墨穀城裡,唐依沒少服侍父親,本是駕輕就熟,但今日近距離的看到弟弟健壯的身軀,想起了今晚在宴會上的風采,唐依這個做姐姐的驚也不由心曠神怡,麵色緋紅。
“讓我來吧姐姐,這個我擅長!”
突然一個嬌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差點把唐依的小心臟都驚出來。
回頭一看,原來是金仙兒,同樣也是滿臉的緋紅,今晚始終舉杯在唇邊淺嘗輒止的她,此刻這幅模樣,也不知是因為酒醉,還是因為心醉。
“可是,這樣,不方便吧?”唐依這才意識到金仙兒想要做何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金仙兒卻把臉扭向了唐墨,聲音扭捏比蚊孽還細小:“我這身份有什麼不方便的,姐姐多慮了。”
“好吧,那辛苦妹妹了。”唐依心中也不知該不該拒絕,張口卻低聲答允了,把手中的水盆交給金仙兒,緩步走出了房間。
帶上房門前,唐依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把房門反鎖了。
金仙兒的小臉愈發的紅了,伸手撫摸著唐墨的臉龐,然後慢慢向下,輕輕幫男人解開了衣襟,從水盆中撈起熱巾,細心的擦拭,漸漸熱氣升騰,唐墨的額頭和胸口沁出汗來,酒氣透體而出,彌香醉人。
“知道嗎,自從我拿著那張‘墨’字字條,見到了你,見到了墨穀城,我便知道你是我一生的緣分,你是伏在草莽裡的龍,我是墜落凡塵的鳳,我知道你終有重飛九霄的日子,而我卻隻能在地上仰望你的英姿,我們的距離隻會越來越遠。”
說著金仙兒便趴在了唐墨的身上,玉手在胸口滑下,一直向下。
“今晚,可能是你我之間最近的一次了。”
唐墨鼻中發出了享受的哼聲。
解酒藥的藥力發作,加上出汗的暢快,唐墨在半醉半醒之間漸覺渾身舒暢,而突然從下麵傳來的那陣快樂,更讓唐墨的夢境頓時換了顏色。
原本是混沌如風暴的黑白世界,突然幻化成無數的美人,雖然隻有灰蒙蒙的剪影,身姿卻十分清晰,一個一個都扭動著身子,招搖著風情,唐墨仿佛能夠認出每一個人,卻又叫不出任何一個名字。
終於,他感覺到整個身子都開始被放鬆和釋放,那所有的剪影都縈繞著自己纏了上來,從左到右,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將自己團團裹住,然後融為了一體,如冰雪般吸走了噴湧的暴戾,又如烈火般撩撥著本性的狂野。
床下,一襲金絲琉璃色禮裙滑落地麵,上麵又蓋著粉色的褻衣。
泥龍入洞,火山爆發,日隕雪消,天崩地裂。
屋外,唐依支著耳朵,咬著嘴巴,麵紅耳赤。
“如果沒記錯,這應該是弟弟的第一次吧?”唐依心如鹿撞。
第二天,幾乎整夜失眠的唐依,特意挨到了臨近晌午才去敲弟弟房間的門。
是唐墨開的門,耽擱了很長時間,麵色猶豫。
唐依進屋便不停的向臥室張望,唐墨看在眼裡,不由歎氣道:“昨晚的事情,姐姐是不是也看到了。”
唐依本能的搖了搖頭,但猶豫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
唐墨走向臥室,來到床邊,掀起了被子,唐依看到床上並沒有其他人,微感詫異。
“姐姐,我的酒量確實不行,昨晚居然吐血了!”
唐墨指著床上的嫣紅,一臉懊惱!
唐依張著大嘴,忍著笑,許久才把原本要說的話憋了回去。
“弟弟,這事情千萬不要和彆人說起,切記!”
唐墨點點頭,自語道:“明白,不能讓彆人替我擔心。”
“嗯!”唐依點頭,心中卻笑道:“傻弟弟,是不能讓彆人笑話你啊。”
突然門外傳來了聲響,像是有人撲通跪在了外麵,接著便聽到了唐斬熟悉的聲音。
“唐墨少主,我唐斬回來了!大恩不言謝,我隻說一句:從今日起,我們三兄弟追隨你鞍前馬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