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連橫朱左(1 / 2)

血色王權 鍵盤工 8195 字 10個月前

站在山南新軍的營地外, 唐墨第一時間的感覺是自己走錯了。

偌大的營盤,方圓近三裡地,一萬兩千人屯兵於此,卻居然沒有任何聲音?

唐墨揣著無比謹慎的小心,剛剛走進軍營外百米之界,便立刻感覺到了危機四伏的殺意!

幾步之外,三具土傀儡從地麵爬起,攔住了唐墨的去路。

以唐墨今日的修為,這些傀儡已經完全不在他的眼中。

但他卻能清楚的感知到,周圍已有更多的警惕氣機鎖住了自己,既有暴虐的法則波動,也有鋒銳的金鐵回聲。

顯然,土傀儡不過給是自己的警訊,也是讓那些不小心踏足這裡的路人知難而退。

唐墨拱手大聲表明身份,言明來意,靜待片刻後,土傀儡便突然解體重新化為泥土塵埃。

一陣風沙彌漫肆虐過後,前來接引的將領露出真容,擺了個手勢,示意唐墨隨他入營。

踩著碎石鋪就的甬路,唐墨進入軍營,立刻便察覺出了異常之處。

這些采自附近山區的堅硬碎石,竟然大多被震碎甚至化成齏粉,從那被磨成渾圓烏亮的表麵又能夠判斷出,應是有長年累月的重力磨壓造就。

但唐墨很清楚,山南新軍出穀不過一月而已。

心頭的疑惑很快便有了答案,繞過木寨軍帳後,唐墨看到了正在訓練的新軍,其場麵震撼,讓他心中無比巨震。

上百人一組的刀兵方陣,整齊劃一,進退有序,沒有一絲聲音,所有人隻盯著令旗,默默無聲間,眉眼間全都是無比堅毅的表情。

再細看,所有士兵身上竟然全都掛著負重,身披重甲,腿縛銅墜,腰纏水帶,每人額外負重絕不在半百之下。

那水帶中不斷滴下水來,更將訓練場地變的泥濘不堪,加大了士兵移動的難度,也讓整個訓練場沒有揚起塵埃。

這樣的百人方陣,足有數十個,唐墨粗略在心中測算,應占了新軍人數的三成,按照軍隊慣例的流水練兵法,山南新軍的訓練時間至少是其他軍團訓練時間的兩倍,而難度和強度恐怕至少在三倍以上了。

想到這裡,唐墨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明白這是左晴從鐵血軍團抄來的練兵之法,也清楚左氏鐵血的威名正是來源於此,但當自己親眼看到這一幕時,也不由心生敬畏。

“左副統領在點兵台等你。”引路將官低聲說道。

唐墨望去,卻是熟人,墨穀黑市運轉兩年多,正是此人負責左氏商貨的交易接引。

“我記得他不是叫高順麼?”唐墨也低聲問道。

“副統領剛剛得賜左姓,已入了左氏宗籍!”將官輕聲解釋。

唐墨心中若有所悟,聯想起朱韞也是出身左氏旁支,卻因個人努力能夠代表朱氏贏取左晴,成為人生贏家,便明白這位副統領得賜左氏宗籍的莫大榮耀了。

待到見麵後,便更加印證了唐墨的猜想,昔日的高副統領果然更加冷傲,望著麵前練就的鐵血精兵,左順誌得意滿,搶先張口問道。

“墨少看我這新兵可能和帝都的騎士團比較一下?”

唐墨心中啞然,明白左順這是有些狂妄了,要知道榮耀騎士團的精英可都是從四大軍團中擇優推薦選拔,無論是個人戰力還是戰術配合,都是經過數百年的錘煉考校。

“單論精神麵貌,閣下的士兵就已經讓帝都軍人自歎不如了。”唐墨想了想,努力把話說的圓滑一點。

左順聞言一愣,笑道:“果然是在帝都曆練出來的人物,說話也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唐墨啞然一笑,便聽到對方話音一沉,點題問道:“如今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皇帝義子,又已經正式接任了唐家豹門門主和墨穀城城主的責任,今日單騎來我這裡,一定是為了與朱獅軍團對抗的事情吧?”

唐墨點頭稱是。

“但你也應該知道,左晴小姐已經和朱韞定下婚約,且不久便將舉辦儀式,這個時候你覺得我會幫你來對付我家小姐的夫婿嗎?”

唐墨搖了搖頭。

左順聞言愈發感興趣,笑道:“既然如此,那你還來我這裡借兵乾啥,這豈不是自討沒趣。”

“我可沒說要向你借兵,更沒有這個膽子讓你對付朱韞。”唐墨正色說道:“但我知道這遭是左晴小姐請我護送你們北上,所以請你們在墨穀城附近盤亙幾日還是合理的。”

左順哈哈大笑:“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沒錯,無需你們出手,隻消讓李義看到你們的存在,便能讓他們投鼠忌器,這樣借左統領的大旗招搖一下,您看是否可行?”唐墨盯著左順的眼睛問道。

沉默了片刻,左順搖了搖頭。

“對不起,這不是小姐定下的計劃,我更不敢因為自己的隨意行動而影響朱左兩家的聯姻關係。”左順攤了攤手:“所以,儘管你這聲左統領喊的我很舒服,但我依然不能幫助你和你的墨穀城。”

唐墨歎氣,卻又無可奈何,他沒有權利命令山南新軍行動,他知道自己這趟白跑了。

與此同時,在江北郡郡守府,聯軍統領李義也在接見說客,這說客不是彆人,卻是唐家猿門的門主唐笑。

剛剛受過罰的楊保兒見到唐笑早已縮到了角落裡,嚇得瑟瑟發抖。

而唐笑卻仿佛幽靈追命般,二話不說便先一指楊保兒,衝著李義直接要人。

“我知道你在打唐家城衛軍的主意,但你不該用唐保兒,他是我的人,我很清楚他的本事,他的天賦在後街,而不是戰場。”

“所以?”李義臉色不佳,他知道唐笑說的對,但後悔已經晚了。

“所以,我打算把他帶回唐家堡,給長老們一個交代。”說著瞄向楊保兒的下身,冷笑道:“看看他身上還有什麼能割下來藉慰我麾下戰死的勇士。”

李義突然哈哈大笑,臉色由陰轉晴,輕鬆說道:“一條狗而已,你隨意!”

聽到這話,楊保兒便要乞命,卻聽到李義突然厲聲說道:“但在此之前,恐怕笑兄先要坦白一下真正來意吧?之前你可是一直躲在唐家堡裡,不肯出麵談判,所以我才會讓楊保兒去‘邀請’唐家生。所以,讓我想不明白的是,你明明已經贏了第一局,卻大膽跑到我這裡來將優勢拱手想讓,難道便不怕我留下你麼?”

“怕啊,我當然怕啊!”唐笑擺出一副不正經的認真的樣子來,笑道:“不過我現在知道了,我沒必要怕了。”

“什麼意思?”李義的臉色沉了下來。

“因為唐家所有人都知道,唐墨才是唐家真正的領袖,而在唐領城衛軍的心中,唐家生的威望比我還要高,所以我現在啥也不是,所以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唐笑說的情緒愈發激動,便又指著楊保兒說道:“這又是拜他所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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