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宋琬清就被叫去主院興師問罪。
定安侯宋青山氣瘋了。
今日宋知秋出嫁,他無法送嫁,也不能去楚王府見證一切,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宋知秋是嫁為側室,說白了就是妾,而這一切都是宋琬清造成的。
原本,侯府給宋知秋準備了極為豐厚的嫁妝,他心裡好受一點,可陳青蓮說,嫁妝全被宋琬清搶走了。
“這個孽障,那場火怎麼沒把她燒死?”宋青山破口大罵,“今天我非要打死她。”
此時,宋琬清和沉魚一隻腳剛踏進主院。
沉魚被這罵聲嚇的一哆嗦,“小姐,咱們還要進去嗎?”
“當然。”宋琬清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可聽到自己的父親如今偏心成這個樣子,她又怎麼可能不難過?
主仆二人,一前一後進了正廳。
“跪下!”宋青山大喝一聲,他手中拿著那個布滿倒刺的藤鞭。
沉魚嚇的渾身發抖,眼看著就要跪下,卻被宋琬清一把拉住。
宋琬清一雙眸子冷冷的直視宋青山,“女兒為何要跪?”
“你還好意思問?”宋青山用藤鞭指著宋琬清,“你妹妹今日嫁人,你乾了什麼好事兒?”
宋琬清冷笑一聲,“父親怎麼不問,陳青蓮和宋知秋又乾了什麼好事兒?”
宋青山猛地一鞭子揮了過去,倒刺擦過宋琬清剛剛恢複的臉,留下一道皮開肉綻的血痕。
他惡狠狠道,“他們做了什麼,也不是你今日胡鬨的理由!”
“小姐,你沒事兒吧?”沉魚看到血都滴下去了,立刻擋在了宋琬清身前,“侯爺,今日都是奴婢的錯,你要打就打奴婢,彆打小姐了,她的臉好不容易才好了。”
她邊說邊哭,伸開雙臂,將宋琬清整個人護在身後。
宋琬清靜靜的站在那,如果說之前,她對這個渣爹還抱有一點希望,那麼這一刻,她就清醒的意識到了,有了後娘就有了後爹,這個爹對她沒一點愛。
宋青山的藤鞭再次舉了起來,先打沉魚再打宋琬清,對他來說沒區彆。
他心中當真是氣極,藤鞭惡狠狠的落了下去,麵對沉魚,他幾乎是用了全力。
沉魚嚇的閉緊了眼睛,卻依舊沒有讓開,然而,鞭子卻沒有落在她身上,等她睜開眼的時候,瞬間嚇傻了。
宋琬清在半空中握住了藤鞭,此時鮮血從手掌流出,順著胳膊往下淌,觸目驚心。
“小姐,快放手呀!”沉魚哭喊道。
“孽障,你還不鬆手?”宋青山也被嚇了一跳,回過神瞪著宋琬清。
他沒想到這個女兒竟然一身反骨,與她那個母親骨子裡真是一模一樣。
“父親傷了我的手,不知道九王爺會怎麼想?”宋琬清緩緩開口,明明疼的後背全是冷汗,但是臉上卻不露半點。
聽到九王爺三個字,宋青山果然臉色變了變,“是你自己用手抓住藤鞭的,關我什麼事?”
宋琬清心中失笑,這個爹真是將愚蠢、懦弱詮釋的淋漓儘致。
“難道父親要打我,我還要乖乖被打死嗎?”
“我剛剛要打的是這個賤婢!”
“打她就是打我,連自己的人都護不住,以後還當什麼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