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沉魚哭的更傷心了。
宋青山咬了咬牙,終究是鬆開了手中的藤鞭,“宋琬清你聽好了,你若是真的醫好了九王爺的腿就罷了,若是醫不好……”
他冷笑一聲,“今日的鞭子,我加倍給你!”
宋青山說完便拂袖而去。
宋琬清鬆了一口氣,丟掉了手中的藤鞭,不得不承認,九王爺這三個字還真是有威力。
“小姐,你怎麼樣?”沉魚扶著宋琬清,注意到她臉色越來越難看。
“先回去。”宋琬清虛弱的開口。
這個家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所,她要想辦法離開,越快越好!
回到景清閣,沉魚趕緊吩咐眾人打水,找藥膏,所有人都忙成了一團。
宋琬清看沉魚一直在哭,便笑了笑,“沒事兒的。”
“小姐,你的臉剛好,侯爺怎麼下得去手呀?”沉魚除了心疼,更多是委屈,“二小姐是侯爺的女兒,您也是呀,而且先夫人又不在了,他不應該更……”
她說到一半,趕緊閉了嘴,擦了擦眼淚,“小姐,奴婢不該胡說,今日侯爺也是氣極了。”
“沉魚,今日收回來的嫁妝都在咱們的庫房裡吧?”
“恩,都在咱們院裡。”沉魚見宋琬清沒什麼反應,心中反而更心疼了。
“明日你派幾個小廝,去把各個鋪子的掌櫃都叫來。”宋琬清要走,她母親留下的東西,她自然要全部帶走。
“好。”沉魚點了點頭。
第二日一早,十幾個鋪子老板站在院子裡,等宋琬清出來。
以廣生堂薛長貴為首的大部分人,都是藥坊、醫館的掌櫃;其他也有一些賣首飾、米麵、衣服的,站在另一邊。
眾人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薛掌櫃,今日大小姐忽然叫我們來,你可知道有什麼事兒嗎?”
薛長貴搖了搖頭。
“之前鋪子的生意都是夫人在管,大小姐從來不插手,”首飾鋪的老板林宏盛站了出來,“今日忽然把我們全找來了,確實挺奇怪。”
他回頭看向身後的幾個人,“你們可派人去告訴夫人了?”
有人立刻點了點頭。
薛長貴皺了皺眉,“說到底,咱們的主子是大小姐,還是不要事事都跟夫人說得好。”
“薛掌櫃,你真會說笑。”林宏盛搖了搖頭,“這看病救人,大小姐或許還懂一點,可其他鋪子的生意,若是沒有夫人打理,恐怕早就黃攤了,現在主人是誰還不一定呢!”
他身後的人立刻點頭同意。
薛長貴和他身後眾人相視一眼,他們都是本分的醫者,對老國醫、沈月還有現在的宋琬清,都是一心一意,鋪子生意從來不用擔心,他們也不在乎掙多少錢。
所以林宏盛說的事兒,他們沒想過,也不考慮。
今天宋琬清叫他們過來,他們甚至隱隱希望,宋琬清能儘早把鋪子收到她手裡。
這時,宋琬清出來了。